第二十章 打服才是王道
追擊間,劉蕁也在審視自己的作為。 或許劉蕁一開始并不想介入戰事中,但是當她開始學武,無意間買下一匹千里馬,不經意間獲得了一枝趁手的長戟,如此她便在不知不覺間做了選擇。 劉蕁之目標從來都并非如演義間呂布那般,那般是以騎最快之馬,持最鋒利之兵器,練得最無敵之武藝,娶最美艷之女為妻做目標的。 怎么想現在的劉蕁都做不來的,況且就算自己還是男子也做不得那般見利忘義的人。 劉蕁心頭所想從來不是如此,雖然她所想現今她想也做不了,但好歹有了個雛形。 她有令人驚嘆之武藝,有令人羨慕之駿馬,而心下之目標才是在昨日確立,護佑能夠護佑之漢人,報那外族欠下之血恨。 ………… …… “駕……”劉蕁聲音驅使著坐下寶馬狂奔著,揮舞長戟,衣物隨風飛起,頭上散亂長發也飄起,此刻從劉蕁臉上表現的不是意氣風發,而是有些復雜之心情。 她是在想,為何同是邊境之民,農耕與游牧之區別為何如此大? 外因,漢人農耕主荷鋤擔水,主求安生,草原之人牧馬,騎于馬背上便想闖蕩一番,游而好動。 內因,骨子里那些東西不同,漢人有骨氣,但表現出和氣,所求有知足之度,胡人無傲骨,色厲內斂,需求無度,若可索取便不會停止。 為什么漢人和他們一直就沒有停過戰爭如此說來還是沒有將他們打到服。 可漢武帝時的確將他們打到服了,然而后來他們又死灰復燃了,又復回邊塞來。 就算邊境有長城,然而長城只能起阻隔他們步伐之用,他們心中沒有那道屏障,時刻覬覦中原的富饒,又可恨于自己沒有。 若將他們化為漢民,他們又渴望草原馳騁之日子,若是任他們在草原休養生息,他們則劫掠你,農耕與游牧之沖突一時間該如何解決,劉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劉蕁最后還是搖頭了,只想若是現在想不出便先將眼前之事做好罷,今番無別的方法,便血債血償,擒了那千騎將,做不得別的,怎的也要做到將之打到服,再交與陳成將軍他們,到時任他們去處理去。 ………… …… 追擊了許久,漢軍騎兵逐漸將匈奴騎士追得無可奈何,雖然馬匹比漢軍快些,但又時刻面臨弓箭攻擊,墜馬之人逐漸增多,終于有許多騎士被迫調轉馬頭與漢軍廝殺起來。 一來二去,死的匈奴更多,見著隨眾之人越來越少,查雅思和察卜提二人在滴血,繞是他們平日殺人不眨眼,卻也不忍部眾死傷殆盡,隨即止住戰馬,大聲下令投降,多數匈奴騎士見騎將大人都降了,便也止住了戰馬,下馬投降。 漢家兒郎也是有風骨的,降者不殺,便留下半營人馬看守投降之人,余者繼續追擊。 察車突看著跟隨在身后之人越來越少,而那跟隨自己的其他千騎將也降了,心下只越發覺著不妙。 “察卜提,查雅思這兩個不仗義之家伙,棄我投降,所犯之事又無吾大,不得死罪,而吾若被抓住,下場不可而知,唉,怎的如此背運也?!辈燔囃话盗R道。 ………… …… 劉蕁一路猛追,聽前方止有數十騎了,想來匈奴人已大體投降,止仍在逃之人必是那察車突。 紅獅子四蹄疾馳,很快便越過最前面追擊的那騎漢軍,再之前便是匈奴騎士了,想都沒想,便揮戟將手及之幾個匈奴人擊落馬下。 再追了幾息,又感知到了先前那股氣息了,便斷定應是那人了,如此劉蕁便只取察車突而去。 察車突邊逃邊回頭看,然而所見的卻不是好消息,只見一全身血污之女子竟然離他越發近了,“怎么是這女殺神,如此執著,竟追上吾了,苦也?!?/br> 劉蕁見已追上,也不顧隨他奔逃之眾,那戟便找上了察車突而去,察車突甩出狼牙棒格擋。 “鐺……”鑌鐵撞擊之聲刺耳傳來。 一不做二不休,察車突自覺跑脫不開,心下火氣十足,只想要殺些人來泄恨。 “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將你這女殺神留下?!辈燔囃皇沁@般想的。 隨即他調轉馬頭,手中狼牙棒揮舞猛擊劉蕁而去。 劉蕁得聽一陣風而來,目標直指她頭,她立刻將頭矮下,手中那戟便往前掃去格擋,再次錯馬,“鏜”一聲,長戟撞于那狼牙棒上。 察車突這一擊猛擊不中,竟還被長戟之力彈回,“這女子怎的如此有力!此番不妙也?!?/br> 雖如此,察車突當然不甘心,復調轉馬頭,心想沖鋒不中,便駐馬與她比招式。 劉蕁也知曉了察車突之舉,當下二人也不再錯馬而擊,只駐馬于對面,手中武器揮舞起來,使出渾身解數,勢必擊殺對方與馬下。 察車突此刻已是殺心四溢,棒棒帶風,兇狠異常。頗有魚死網破的意思。 饒是劉蕁氣力過人,也有些禁不住那狼牙棒錘于戟身上。 “鏜?!痹僖粨?,劉蕁連同座下之馬也后退了幾步,可想這察車突氣力還是挺大的。 此時余者匈奴已就擒,就余這最后之匈奴千騎將在與劉蕁纏斗。 數百漢軍將士將二人圍于半圓之內,觀二人打斗,余者漢軍將士已開始收攏俘虜戰馬。 張度幾人與陳成將軍,成冀將軍在一道駐馬而立,張度見劉蕁有些招架不住,便想上去幫忙。 只陳成將軍制止了道“劉姑娘武藝斷不會如此,她這是要生擒察車突,只她心意,吾等便觀之便好?!?/br> 張度才止,即只能心有些不安的觀那圈內相斗二人。 云中城部都尉成冀將軍放下手中鋼槍,抓抓胡子“陳老哥,這女子武藝高強啊,連撐了十幾道猛擊,然還是未用招式出來,只也之力制力,是何故?” 陳成將軍搖頭“某也不知,或許姑娘是欲以暴制暴?” 二人猜之不透,不過劉蕁之意當是很明朗了,打察車突到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