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真正來意
殺死小潘的方式其實很簡單,要比之前推測出來的一切殺人方式都要簡單的多。 出事的那天晚上。顧明確實去小潘的家里,見過小潘。而且,也的確要把姜艷的那些不雅照片給小潘。 用姜艷的照片,來換取小潘的永久閉嘴,不要讓小潘將他以前和張小敏的那些勾當說出去,不然,不僅僅張小敏會丟人現眼,會讓人說成是姜艷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更關鍵的是,這讓顧明也沒有臉面在繼續生活。 所以,當天晚上,顧明和小潘談判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希望,小潘拿到姜艷的照片之后,就離開這里,帶著姜艷一起走,永遠的不要再回來。 但就在當天晚上談判的過程中。兩人之間的談判沒有達成共識,或者說,小潘想要變本加厲的從顧明這里得到更多,也許他認為,自己是更占有主動權的。 兩個人談崩了之后,顧明只能按照之前跟張小敏已經計劃好的第二套方案。把小潘引到那片荒地。 當時,顧明只給了小潘u盤,小潘知道,那些不雅照片也有已經洗出來的,當時肯定跟跟顧明要了,但是顧明告訴小潘,自己把那些照片藏在了那片荒地的一口老井里面,扒開老井的蓋子,就能在井壁的縫隙中找到。 三更半夜,小潘真的自己去找照片的時候,埋伏在那里很久的張小敏,就突然現身,用手中的電棍將其擊倒,并推入井中。 只有小潘死了,他們之間的那些事情,才不會被人知道。而正好利用一些他們在鎮子里的關系,把小潘的死亡,往姜艷身上因引,故意偷走了跟姜艷有一腿的那位派出所協警的警棍,讓所有人都懷疑姜艷。 其實,如果按照之前王探長的分析,想必姜艷已經被當成殺人犯,“繩之以法”了,但是她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陳一把他們一切周旋的計劃都識破了。 終于,第二天,張小敏受不了心里的這種壓力,把所有真相全都說出來了,跟陳一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不僅僅說出了真相,還把自己以前和小潘的那些勾當也公布出來。 早在小潘剛調到旺北鄉中心醫院的時候,張小敏就對這個男人非常喜歡,但是那個時候,小潘剛來到這個小地方,心高氣傲,誰都看不上,覺得自己在這里熬兩年,又能回到市里的大醫院。 其實,按照道理來說,以小潘的能力,完全可以有機會在基層斷糧一段時間之后,重新回到大醫院,去更高的平臺展現自己。但是他現在到了基層,就得放下身段,不能總是高高在上。 小潘雖然為人和善,不過都是表面的,心里面,看不起這里的所有人,單位人員出去聚會,他也會找出各種理由從來不參與,把自己完全擺在一個和這里的人不在一個層面的狀態。 這也導致,在張小敏幾次暗中向小潘告白的時候,小潘對她都是不理不睬。 但在這里時間長了,小潘自己也覺得很寂寞,什么時候能出頭還都不清楚,長這么大了,竟然兩個女朋友都沒有。雖然他心里不喜歡張小敏,但有這么一個女人給他投懷送抱,自己完全可以先接納。 就這樣,小潘完全以一種玩女人的心態,和張小敏暗中談戀愛,他從來不會對外公布,對張曉敏,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忽冷忽熱。他們在一起時候,很長時間幾乎都是在床上滾來滾去。說起來,兩人更像是“炮、友”而不是真正的情侶。 張小敏也不是傻子,也早就覺察到這個男人對她不是真心的,就是想玩她。而這個時候,顧明來向張小敏表白。張小敏看出了顧明的真誠,自然是跟小潘分開。 而請神容易送神難,小潘覺得,這女人是喜新厭舊,那時候就要挾張小敏,說要把他們的這些事情都說出去,看看哪個男人還會要這個被他玩爛了的女人。 張小敏思想很保守,在小地方待時間長了的人都很保守,她很注重自己的名節,為了封住小潘的口,給了他不少錢。 直到后來,被顧明的父親,顧勝??闯隽艘恍┒四?,他不聲不響的利用自己鄉鎮醫院領導之便,將小潘直接弄到了鄉村衛生所。這樣一來,小潘重回大醫院的最后一線希望,基本上也都落空了。 小潘心灰意冷,覺得都是張小敏害他。隔三差五的來找張小敏,有時候是要錢,有時候是要身體。 張小敏就這樣一直忍氣吞聲,誰也不敢說話,只能被這個男人玩弄。 也就是從很早開始,張小敏對小潘的愛就已經轉化成了恨意,甚至,想讓他死!這么長時間一來,殺死小潘的念頭,從來沒有停歇過。 案子算是就這樣告破了,但是破案之后,誰心里都不好受,大家都不是很輕松,畢竟這屬于是旺北鄉的一個丑事。 張小敏和顧明,都被繩之以法了,姜艷這個毒蝎女人,雖然她是整件事情的導火索,但卻沒有觸犯法律,不過,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后,她在這個村子也待不下去了。早已經遠走他鄉,也許對她來說,早已經沒有了什么故鄉和他鄉的區別,也沒有了自己男人和別人男人的區別,只要有她歇腳的地方,那就是她的家,只要有能給她錢的男人,那就是她的男人。 顧家的事情,這幾天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了,與此同時,陳一大神探的威名,也被口口相傳。一時間,陳一成了旺北鄉的熱門人物,很多人都找上門來,其中還不少是以前自己村子的老鄉。 而且,很多把陳一這里當成了公堂,家里有矛盾的,也找陳一來評理,家里有財產糾紛的,也找陳一來幫忙分財產,家里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也找陳一來出主意。完全把陳一當成了縣官老爺,什么事情都來找他。 這幾天下來,陳一也是忙的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但都是瞎忙活。每天來他辦公室找他辦事的人不少,但沒有幾件是歸他們聯防辦管的。 倒是今天,辦公室來了個稀客。是鄉派出所的副所長,金昌。 當時陳一剛送走了一個同村的老鄉,就碰到金昌在門口站著。 “陳主任,這見你一面不容易啊,你得比咱們鄉長都忙了吧?!苯鸩实恼f著。 “金所長開玩笑了。您怎么來了?” “以后啊,別叫我什么金所長,咱倆級別差不多,你叫我老金就行?!?/br> “那怎么敢當呢?!?/br> “怎么不敢當?要不我比你年長一些,這么著,你不嫌棄,叫我金哥也行啊?!苯鸩f到。 陳一明顯感覺到,今天金昌的這個態度,和以前絕對大不相同了。就算沒有降低身段,也算是把陳一的身段太高了,太的和自己一樣高了,說話都很注意分寸,再也不是之前的那種冰冷不茍言笑態度了。 說實在的,官場上的這些人,沒有幾個是真的那種高冷不茍言笑的。要分對待什么人,對于那些自認為比自己低的,用不著的,說話肯定是愛答不理,但是對于那些比自己位子高的或者是自己用得著的,那絕對都是一臉謙卑的微笑。 “行啊,那我以后就叫您金哥。金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嗎,進來說?!标愐话呀鸩屵M屋子里。 金昌有些拘謹,往陳一面前一坐,跟陳一說道:“兄弟,你現在是咱們這里知名的大偵探了。有個事情,你可是得幫幫我們啊?!?/br> “什么事,您說?!?/br> “之前,我們派出所,副所長,蘇運通同志,墜車身亡,你是知道的,我記得你當時就說,他不是意外死亡,是有人對車子動過手腳。后來蘇運通的老婆受到太大的打擊,患了精神病,但到處鬧,這一鬧騰, 不知道怎么回事,消息就被傳到上面去了。上面跟我說,要著手調查這個事情,給他們一個明確的交代。如果是墜車,說出墜車的原因,以及車鎖是怎么壞的證明,如果說是謀殺,那自然是要找到兇手。你看我,現在很為難,這個事情,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謀殺?!?/br> “金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幫你們查查這個案子是吧。但我最近時間不是很充裕的?!标愐挥悬c為難,因為公安方面的案子,他還真不想碰。就算有上級允許他們聯防辦去調查,但他也很機會,畢竟去調查一個執法機關,還是有些困難的,從上到下,都是阻礙。 “兄弟,我知道你為難,你不想把自己摻和進來。我想找你幫忙呢,也不是讓你幫我破案,是你能不能,給我找出一個證據,證明,這車門的確是壞的,而不是有人蓄意搞壞?!?/br> “那你應該找汽車的廠家做車子整體質量檢測啊,他們的評估報告更有說服力?!?/br> “的確是,他們我也會找,但你這邊……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就是,能不能不要在讓這個事件繼續散播謠言了,這樣我們都很難做……”直到最后,金昌才真的表明了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