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yuhuo驚魂
陳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感覺就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沒有什么疼痛感,他最擔心的記憶狀況,也依然沒什么變化。 身邊多了幾個人,胡軍、唐尋、雪莉,他們三個都在。 見陳一醒了,表現的最激動的是雪莉,趕緊大呼小叫的去喊醫生,“代大夫,大夫,陳一醒了,醒了!” 胡軍和唐尋趕緊湊上來,仔細觀察這陳一,他們最擔心的也是陳一的記憶問題。 “陳一,記得我嗎?我是誰?”胡軍問道。 “胡大條啊?!标愐汇躲兜恼f了一句。 “你……還好吧,身體有什么疼痛嗎?”唐尋小心翼翼的問。 “唐老師,我沒事吧,你們干嘛都圍著我?”陳一問到。 陳一心想,不就是昨天被車撞了嗎,撞車的一瞬間,他能感覺到,車頭只是碰到了他的大腿,現在只有腿上有點淤青,其他部位很正常,連輕微腦震蕩都沒有發生。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睕]過多會兒,醫生被雪莉叫進來了,拿著陳一的跡象檢測報告,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子的恢復能力非常強啊,從腦補ct上來看,沒任何問題,身體各方面也沒問題,就是腿上有點紅腫,不過沒有傷及骨骼,肩膀上有點挫傷,都是皮外傷,找這么看,你們把住院費退了吧,或者頂多住兩天,就出院吧,我們這床位也緊張,得給更需要的人?!贬t生說著,又給陳一當面檢查了一下,扒開他的眼皮,拿著小手電看了看眼球,又讓陳一張嘴,幾項基本檢測都很合格,也就沒再說什么廢話,轉身走人了。 胡大條趕緊追出醫生,強行給醫生塞個紅包,里面也就二三百,意思意思。醫生笑著,沒說話,把紅包放進內兜,走了。 “薛允呢?薛允沒事吧?!标愐粏柕?。 雪莉很不爽,說道:“你還提她呢,要不是因為她,你能出車禍嗎!肇事卡車司機說了,都是因為那個薛允站在快速路中央,他躲閃不及,你是為了救他,不顧自己生死沖上去的。還好你沒什么事情,你要是有事情,就算她精神病被確診了,我也輕饒不了她!” “精神???” “對,昨天出了車禍,跟你一起送來的,你腿上和身上全是血,她一點事情沒有,但是好像嚇著了。來了就滿嘴胡說,前言不搭后語的,現在已經轉院去四分院精神科了?!毖├蛘f到。 “她都說什么?”陳一追問。 “說……說什么……你們都有罪,都要被制裁……還有什么,好冷啊……讓我進去之類的……說的神魂顛倒的,我也沒記住?!毖├蚪忉?。 這時候,一向沉默的唐尋打斷了雪莉的話,跟陳一說:“你沒事就好,不用再關心別人了。那個薛允的事情,我已經聽他們說了,可能是丈夫被槍斃,心里壓抑,再加上,她被醫院檢測出來,有吸毒情況,警方也再介入調查,他的事情,你不用cao心了?!?/br> 陳一不喜歡住院,下午就辦了出院手續,自己回家了。本來胡大條說自己市區這有套房,要不要過去住,陳一拒絕了,還是住郊區好,清凈。 到家門口,看院門前蹲著一個人,走過去,發現是曹魏。 “你在這干嘛呢?” 曹魏抬起頭,很落魄,兩眼無神,看著陳一,說道:“我老婆……懷孕了……但車禍,把孩子葬送掉了,我老婆,也癱瘓在床,一輩子算是廢了。陳一,我該怎么辦?這詛咒對我來說,太恐怖了,我已經說過對不起了,為什么那個女人還不放過我!” “很多話,不是對不起能解決的,走吧,進屋說?!闭f著,陳一走過去,想把曹魏拉起來,但是他發現,曹魏身體僵硬,根本拉不動,再定睛一看,曹魏根本沒有抬頭,剛才都是他自己的幻覺,曹魏的身體已經冰涼,臉上毫無血色。 陳一趕緊把手放在曹魏的脈搏上,脈搏已經停了,而且,以陳一的經驗來看,他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 曹魏怎么會突然死了?為什么死在他家門口?也許他臨死前,真的是想找陳一幫忙的。 陳一當時也沒有多想,趕緊報警。警方來了,又通知了曹魏的家屬,那個廊坪市叱咤風云的曹局長和妻子也匆匆趕來。陳一是回答問題最多的,又要接受警方的筆錄調查,又要接受曹局長他們的盤問,搞得陳一好像是殺人犯一樣,還好她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能夠證明在曹魏死亡的時候,他還在醫院昏迷。 經過法醫調查,曹魏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是在檢查胃粘膜的時候,檢測到了農藥成分,足以致命。顯然,他是服毒而死。 他家人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么自殺?難道就是因為曹魏妻子出車禍癱瘓在床的緣故嗎?為什么臨死的時候,他要跑來陳一這里?警方也不敢接案,這又是一起很離奇的案子。私下里,唐尋他們接手了這個案子。 晚上,陳一睡得并不踏實,一想到曹魏是死在自己家門口的,他心里多少有些忌諱。雖然以前一直住的都是胡大條賣給他的兇宅別墅,但也早忘了那些記憶,當時自己是忌憚還是無所謂,他已經全然不知了,總之,現在他是很討厭這種家門口死人的壓抑。 尤其是深更半夜,他總感覺有人在敲門。而這一次,他感覺敲門聲越來越明顯,越來越真實。 甚至,還能夠聽到曹魏的聲音,“陳一,開門啊,快開門啊,救我,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可是給你錢了……” 陳一的眼睛睜的老大,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耳朵里的這種聲音,一直沒有間斷過,這不是夢,因為他根本沒有睡著,或者說,根本沒有閉上過眼睛。 他找出楊蕪給他的那張清心符,感受到清涼貫穿身體,但是這種感覺,太弱,或者說,相比于曹魏的怨念來說,太弱。 陳一努力的讓自己閉上眼睛,不去聽,不去想,也許是心里穩住了,也許是清心符起作用了。奇怪的叫門聲漸漸消失。但沒消失多久,另一種聲音傳出來了,聲音非常細微,也就是陳一這種級別聽力的人能聽得出來,好像是手指撓地面的聲音。 陳一有點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自己非得崩潰。他干脆起身,披上衣服,是神是鬼的,咱也得出去會會!就算你曹魏死了,心里有冤,也他媽的不能老往我這跑啊,找閻王爺去,在這霍霍我干嘛??! 陳一一邊想,一邊走出房門,穿過小院子,直接走到大門前。門外,那種細碎的聲音愈加明顯,這又好像不是來自另外世界的聲音,或者說,這不像是什么幻覺。 他直接把門打開,門外,果然蹲著一個人,長頭發,穿著一身白衣服,夜色中,有些瘆人。 這白衣服背對著陳一,蹲在地上,一只手不停的在晃動。 “你誰??!”陳一叫了一聲,也算是給自己壯壯膽子。 對方沒說話,只是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 “是人是鬼啊,說句話??!”陳一又說到。 這時候,這個人全身都動起來,腹部痙攣,一個勁的使勁兒在吐。 陳一感覺這個人有點像薛允,趕緊走過去,果然是薛允。 “薛允,大半夜的,你在這干嘛?” 薛允慢慢的轉過頭,陳一才算看清了她的臉,那是一張蒼白沒有血絲的臉,消瘦的好像皮抱著骨頭,眼睛深陷,嘴巴里全都是泥土,她的雙手,也都是剛從地上挖出來的濕土。 薛允一下子趴在地上,失聲痛哭,“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到底要這么我到什么時候!” 大晚上的,她在這又哭又鬧的,吵到街坊四鄰的有些不好,附近住著的都是一些外地進京務工人員,魚龍混雜,被這些人傳出去了,對陳一和他的偵探社影響也不好。 趕緊過去吧薛允攙扶起來,扶到屋子里。 坐在客廳,壁爐里的火還著著,加了幾塊木料,火苗旺盛起來,屋子里也更賤暖喝。薛允一邊哭,一邊擦著嘴上的泥土。 “你到底怎了?我能幫你什么忙嗎?”陳一關切的問到。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要是知道怎么了,就不會這么痛苦了!我明明在睡覺,不知道為什么,醒來就在你這里,而且,還在吃土!我到底怎么了?難道我真有精神病嗎?”薛允說到。 “你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就沒有人攔著你嗎?” 薛允搖了搖頭,繼續失聲痛哭。 薛允又夢游癥,陳一是知道的。相信,給他做精神檢查的醫生,也肯定知道這一點。一個患有重度精神病的病人,剛入院,是需要嚴加看管的,這大半夜的,就能堂而皇之的出來,有點不正常。 “我給醫院打個電話,問問怎么回事,他們這管理也太疏漏了吧?!?/br> 看陳一要打電話,薛允驚慌失措,趕忙攔住陳一,說道:“別打,別打,求你別打,我不想回去,那里比精神病院還恐怖!” 陳一主要是擔心薛允現在這狀態,真要是出點什么岔子,他可承擔不了這個責任啊,畢竟人家是薛老的孫女。 想到薛老,對了,可以給薛老打電話,問問他怎么處理。但是又一想,這么晚了,打電話肯定是影響人家休息,在一個就是,站在薛老的位子去想,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孫女進精神病院的,這傳出去了,對他們家的名聲都有巨大的影響,他肯定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陳一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不知道! 他扶薛允進了自己的臥室,說道:“今天晚上,你就在這睡吧,明天我在幫你想辦法?!?/br> “你呢?” “我?我……睡客廳沙發唄。你安心睡就好了,我這里,沒人能打擾你?!闭f著,陳一把那張清心符貼到了臥室的上門框上。整個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祥和了許多,再也沒有外面鬼哭狼嚎一般的風聲鶴唳。 “你別走,你走了我也害怕,你也在這睡吧。你走開的話,我會害怕?!毖υ收f到。 關了燈,陳一躺在床上,依然睡不著。雖然是兩床被子,但畢竟,薛允就在自己旁邊。曾經的班花,曾經為之心動的姑娘,就在自己的旁邊。哪怕到了現在,看到她這張臉,依然會怦然心動,依然難以掩飾住自己心中的那團欲望之火。 也不知道幾點鐘了,天依然黑,屋子里沒有什么光,只要旁邊的薛允稍微動一動身子,陳一都能夠感覺到,甚至兩個人的被子都靠在了一起,也許是因為外面壁爐的火焰微弱了,屋子變得冷起來,薛允的身子情不自禁的網陳一這邊靠攏,這樣會更暖和一些。 兩個人,rou體之間,只隔著兩層被子。 朦朧之中,陳一又感覺到了一些動靜。薛允的手,輕輕的滑進了陳一的被子里,這種柔軟嫩滑的手,似有似無的摸在陳一的手上,陳一感覺到了那股暖流,心中的yuhuo,愈加強烈。 “陳一,睡了嗎?” “沒……沒有……” 薛允攥緊了陳一的手,說道:“謝謝你,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能想到的,只有你?!?/br> “我們是朋友,是老同學,能為你做點什么,也是我應該的?!?/br> “我連夢游都能從精神病院夢游到你這里,難道說,在你心里,咱么倆,只是朋友這么簡單的關系嗎?” “這……這……我說不清……” “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前夫被槍斃了,我是個寡婦,我之前喜歡的男人,也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掃把星。他們會不會都是因我而死?” “你想多了,他們是被苗疆巫術里的詛咒害死的,跟你沒關系。都是苗疆那個女巫婆做蠱,用這種最陰狠的巫術害死他們的!” “陰狠?”說著,薛允直接掀開自己的被子,鉆進陳一的被子里,她一進來,陳一才感覺到,她身上一件衣服沒穿,不知道什么時候脫光的。這個女人,就這樣赤裸裸的抱住陳一,輕輕的在他耳朵上親吻,一只柔滑的手,在陳一身上游走,從寬闊的胸口,到腹肌,然后,再往下。 “你有反應了,你想要嗎?”薛允在陳一圍邊,輕輕的問到。 “我……我……”陳一想把控自己,但是欲望這種東西,一旦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更何況,身邊的這個誘惑,太強烈了。 薛允抓著陳一的手,放在自己的臀部,那十足的彈性,細滑的手感,讓陳一的yuhuo陳一的yuhuo徹底爆發。 不等陳一進攻,薛允已經翻身到了陳一的身上,她的臀部揉蹭著陳一的腹部,慢慢的向下滑過去。 就在陳一滿足的享受的時候,突然,薛允好像變了一張臉,臉色紫綠紫綠,模模糊糊的,好像有兩長臉重合在一起! “你說我陰狠?怎么陰狠了?我哪有你們男人才陰狠!”說著,薛允騎在陳一身上,一下子掐住了陳一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