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零章 挨雷劈的小爺
余下的十個雷家鬼圣也祭出同樣的飛錐,但擺出的圖案卻是各不相同。 張哲學心中一緊,覺得事情有些超出自己的預料之外,于是一張口,百余柄虎殺和白骨锏同時祭了出來,與此同時將十七個元嬰的修為全部調動起來,準備隨時出手破掉對方的陣法。 “動手?!崩滓宦晹嗪?,接著雙手極快的打出一連串的法訣,落在身前的那數十把飛錐之上,其他的雷家之人也在做著同樣的動作。 隨著雷家修士的法訣,那些飛錐之上就開始出現噼里啪啦的電光,接著那些修士打出一個同樣的法訣,即刻在那些飛錐之上就聚合出一道閃電,唰的一下射向張哲學。 其實張哲學早在雷家之人開始布陣的時候就選擇一個薄弱的突破口沖出去,可是他覺著以自己的修為,就算是雷家布下什么法陣,也無法將自己留住,畢竟自己的修為就是與鬼帝初階比起來,也是之強不弱,或許還不如鬼帝中階,但是相差也不會很遠,因此也就想看看雷家到底能夠玩出什么花樣,順便再稱量一下自己的戰力到底如何。 電光的速度遠遠要比任何的飛劍速度都快,當那些電光射出之后,張哲學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一下子就被十一道電光同時擊中。同時巨大雷聲也響徹了整個天空。 一陣劇痛和酥麻的感覺在張哲學體內同時產生,讓他的渾身一緊。那閃電一進入到體內,就開始亂竄起來,瘋狂的破壞著他的身體。這時乾坤煉仙決也自然的產生了反應,就在那些閃電破壞身體的同時,也在瘋狂的修復著他的身體。 突然,他下丹田中的那九個元嬰同時一動,十八只小手向上一抬,指尖就射出一道閃電,即刻就與那些外來的閃電接到了一起,隨即就發生了一個讓張哲學也意想不到的事情。雷家人施放出來的閃電居然被自己體內元嬰施放出來的閃電所吸引,直接匯集起來,進入到那九個元嬰的體內,消失不見。 “爽?!眲⊥春退致榈母杏X消失后,重新修復好的身體給他帶來一陣類似于極度興奮以后帶來的那種舒爽感覺。 “我靠,要是這樣下去,小爺我會上癮的?!睆堈軐W在心中說道。 此時他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閃電之力焚燒得一干二凈,身體的上的肌膚也被燒焦,就像是個碳人一樣的焦黑,就連頭發也全部被燒得精光。在外人看來,他現在已經是死人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過程是有多么的刺激和舒爽。 雷家之人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見那個被燒成木炭一樣的人突然動了一下,身上那些燒焦的肌膚就皴裂開來,露出下面新生的白.嫩肌膚. 張哲學抖動了一下,頓時身上那些燒焦的肌膚就全部掉落下來,他就光溜溜的站在了那里。 “感覺不錯?!睆堈軐W環視了一圈雷家之人,不急不慢的取出一套長袍穿在身上,對著雷耀笑著說道:“感覺你們的力量小了一些,要不再加大一些可好?” 雷耀等人已經被驚呆了。要知道他們雷家的雷電神術在陰界可是赫赫有名的,不然也不可能在方明鬼帝的手下混得如魚得水,深受重視。陰界不論是人還是鬼物,因為陰界的特性,最是懼怕雷電,因此雷家就憑著這一手施放雷電的法門,在陰界橫行無忌,只要不遇到遠遠高于自己的修士,雷家之人都可以做到越階斬殺。 此時他們看到的景象是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的,甚至是沒有想過。在陰界居然有人能夠站在那里硬生生的抗下雷家十一位鬼圣修士施放出來的閃電,就算是方明鬼帝也不會這樣面對面的硬生生接下來。 “與劫雷相比還差了很多,但是比劫雷要爽上很多?!睆堈軐W對著雷耀笑道。這是他自己真實的感受,也是實話實說。當年他渡過元嬰天劫的時候,已經被劫雷劈成了白骨,如今只是被燒焦了肌膚而已,感覺當然要好了很多。 而且關鍵的是,他在這次電擊之中察覺到了一絲規律,感覺自己或許可以主動的引到更多的雷電進入到體內,用來淬煉身軀,同時儲存起來,甚至是可以嘗試繼續洗煉魂魄和識海,讓魂魄和識海能夠蘊藏更多的雷電之力,這樣可以為將來修煉奪魔化神訣奠定一個更加堅實的基礎。 同時張哲學對雷家的那些個怪異的符號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雷家的閃電都是由那些怪異的符號產生出來的,那也就是說,自己若是能夠將那些符號弄到手,仔細的研究一番,若是能夠在自己的體內刻印出來,那豈不是自己又多了一個神通? “再來一下試試?!睆堈軐W朝著雷耀笑道。 “你覺得你抵受得住一下雷電之力,就能抵受得住我雷家的雷神大陣嗎?”雷耀冷笑一聲,接著十幾個法訣使出,他身前的數十個飛錐即刻就飛上高空,與那是個鬼圣修士的飛錐合在一起,在高空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符號。 張哲學將這個符號記載了心中,但他隨即就覺得雷家的秘密不應該僅僅是在空中的那個怪異的符號上面,甚至不僅僅是在他們先前施展出來的那些符號之中,應該是在他們的那些飛錐之中。 虎殺和白骨锏都被張哲學收到了體內,他現在就在高空中背手而立,抬著頭,看著頭上數百個飛錐形成的巨大符號,靜靜的等著那一道雷電劈下來,同時也在心中琢磨著自己方才得到的那一絲感悟,希望這次雷家施放出來的雷電能夠給自己帶來更多的感悟。 咔嚓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道足有水桶粗細的雷電從那個符號之中射下來,那雷電的威力甚至已經大過當年張哲學元嬰天劫時候的劫雷了。 雷電入體,張哲學除了感覺劇痛更烈,同時似乎又摸到了一絲的雷電在自己體內亂竄的規律,可是當他稍微抓到一點點的頭緒之時,那雷電又被下丹田中的九個元嬰吸去。 這時張哲學覺得元嬰有些越權了,居然越過自己去自行解決雷電入體的事情了。 其實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是元嬰即將要圓滿了,若是再這樣下去,用不了百余年,體內的元嬰就要生出靈智了,那時這個元嬰還是不是自己的就兩說了。往往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說算是進入元嬰高階大圓滿了,再下一步就是元嬰化神。 張哲學在乾坤煉仙決以及他手中其它的幾個修行法門中都看到有關于元嬰化神之事,他知道這個時候就需要修士將自己的識海乃至魂魄全部復制一份,然后將這個共生的識海和魂魄移植到元嬰的體內,從而讓元嬰的魂魄和識海與自己一般無異,這就是元嬰化神。 若是成功的話,那元嬰就脫離了僅僅是真元儲存器的作用,完全就等于第二個自己了。因為元嬰有了魂魄和識海,那么自己就可以cao控著元嬰進行進一步的修行,在極短的時間里將元嬰的身體不斷的壓縮,然后容納下更多的真元,而且能夠通過元嬰與天地之力溝通,進而調動天地之力為己所用。這是化神與元嬰之間最大的區別。 但此時張哲學沒有心情去管元嬰化神之事,他現在想要抓住的就是雷電之中的那點感悟,想要控制住進入自己身體里的雷電,進而洗煉rou身,讓自己的乾坤煉仙決的效果更加強大。這也是他突發奇想出來的,但是他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完全可行。 這一次的雷擊,再一次讓張哲學在飽嘗了痛苦之后,再一次體會到了那種舒爽到極點的感覺,同時更加明顯的感覺到這雷電能夠加快自己的修為精進,只要有持續不斷的雷電和真元,自己的修為一定會突飛猛進,或許用不了百余年的苦修,自己就可以嘗試突破化神了。 雷耀看著在雷電中痛苦掙扎,可又偏偏不肯死去的張哲學,心里也是無比的震驚,甚至是恐懼。這樣強度的雷電,就算是鬼帝修為,在這么長的時間里也會被燒成了飛灰,可這個人明明是已經再一次化成了焦炭一般,但卻又是在那里屹立不倒。 雷電逝去,張哲學在狂笑中抖掉那層碳化了的舊肌膚,然后光溜溜的站在高空中,看著雷耀露出有些呆傻的笑容。 此時的張哲學是真正的光溜溜了,一根毛發也沒有,頭發、眉毛、睫毛以及各種體毛通通的不見了,他的修為還沒有達到將體毛都變成精鋼的地步。 “老家伙,再給你家小爺來一下,快點,沒準下一次小爺就能被你的雷電干掉,來來來,再來一下,一下不行就再來兩下三下的?!睆堈軐W赤.裸著身體,像是神經錯亂一樣的朝著雷耀擺著手,讓他趕緊再來幾下,他覺得最多再有三次,自己一定能夠抓住那個感悟。 雷耀等人遲遲不動,他們已經完全被張哲學給嚇住了,雷家自從崛起至今已經有數萬年之久了,還沒有遇到一個這樣的敵人。就連當年方明鬼帝折服雷家始祖的時候,也不敢正面的與雷家的雷電神術相抗。 見雷家的人不動,張哲學有些急了,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若再不動手,小爺我就動手了?!闭f著身上的氣息猛然提升起來,瞬間就調動了五個元嬰之力,那龐大的威壓頓時朝著四周壓迫過去。 雷家那些修為之是鬼圣初階的修士,面對張哲學的威壓竟然無法匹敵,被逼著向后退出了百余丈遠才立住了腳跟。 雷耀此時也不知道怎么對付張哲學好了,雷家之人最擅長的就是雷電之術,除此之外,其他的戰斗力實在是一般,因為在雷家人看來,只要有雷電之術在身,自己在陰界的同階修士中已經近乎于無敵的存在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去修煉其他的法門。 現在雷耀知道只要張哲學愿意,雷家之人根本就無法將他留下,可眼下人家根本就不是想走,而是趕都趕不走,還非要自己用雷電劈他。 雷耀也看出來了,張哲學這是在利用雷家的雷電神術幫助他修行,或者是感悟,但是他也只能這樣繼續下去了,老太祖就算是接到消息,趕回來也是需要的時間的啊。 “雷暴海?!崩滓彩潜┡?,心道:“你不是想挨雷劈嗎?好,那就讓你嘗嘗雷家的雷暴海?!?/br> 雷耀的吼聲一出,不僅僅是這十一個鬼圣修士動了,就連周圍觀戰的雷家人也動了,朝著中間飛來,同時都各自祭出自己的法寶,清一色的飛錐,每個人或是一兩支,或是十幾支,施展出來,頓時就將整個天宮中都要遮蓋住了。 不過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天空之上再一次形成了一個怪異的符號,而且這個符號比原來的要大上了是數倍之多,還沒有將那符號激發,在那些飛錐之間已經有電花在胡亂的亂竄,就像是渡劫之時的劫云一樣在醞釀著力量,一旦力量足夠了,就會是一個毀天滅地一般的力量。 張哲學看著頭頂那個巨大無匹的符號,不僅更加的興奮起來,他覺得這個雷電下來,或許能夠比先前的大上十幾倍,這樣足夠自己運用十七個元嬰來抵御了,他相信只要自己能扛過這一次所謂的雷暴海,那對自己rou身的洗煉一定是最徹底的了,或許能夠使血rou達到與自己的骨骼同級的水準,這樣一來,自己的法體雙修才能夠第一次的并駕齊驅,而不是像以前一樣,體修總是落后一步。 或許在外人看來,張哲學這樣做是在拿小命在賭,其實他自己很清楚,如果自己在最后真的無法扛下來的時候,那就動用圣獸宮,將雷電全部轉移到圣獸宮中去。 這點雷電對于圣獸宮來說,可能連撓癢癢都算不上。正是有這個仙器墊底,張哲學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去做嘗試,否則他這么惜命之人,絕對不會輕易的拿小命開玩笑,除非是到了不拼命不能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