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 跟女人講理?
因為張哲學又貢獻出來一瓶九葉天茱丹,因此紫凌祖師的修為提前十幾天便完全恢復了。 兩人呆在地洞中已經等了有四日時間,蔡關祥還沒有找過來,兩人就在地洞里靜修,誰也不說話。不是張哲學不想說話,而是紫凌祖師不想跟他說話。 自從上次療傷以后,紫凌祖師總覺得在張哲學面前端不起一位金丹修士的架子了,而且話說多了自己就會臉紅。已經很多次告訴自己,上次之事純屬迫不得已,若非生死攸關之時,自己也絕對不會讓他幫著療傷,但是越這樣告訴自己,反而越是不堪,特別是回想起張哲學的手和那一口口吹在肌膚上的氣。 盤坐了許久,心也靜不下來,紫凌祖師索性就就不坐了,飄身而起,在地洞中慢慢的飛來飛去,檢查一下布置下的陰火雷和撼天雷有沒有遺漏下不曾隱去氣息的,免得被蔡關祥發覺。 張哲學自從上次受傷又恢復以后,再加上這兩個多月的苦修,修為也精進了一些,他覺得按照這樣的進度,只要再苦修個十年,就可以嘗試突破金丹了,到那時,自己也算是一個高手了,至少在南云大陸這個地方總是有自保的能力了。他已經想好了,等從玄機谷出去,便去金剛山閉關,至少靜修個五六年再說,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裂魂分身決修煉成功,為成就金丹以后做打算。有時候細算一下,自己還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 “小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明明就是筑基高階,為什么偏偏裝成是筑基中階,目的何在?居然連本座也隱瞞了?!弊狭枳鎺熢诎肟罩修D了一圈,竟然發覺自己很無聊,不知道做些什么好了,于是就找了一個話題跟張哲學聊起天來。 張哲學睜開眼睛看著斜躺在矮榻上的紫凌祖師,說道:“晚輩也不想隱瞞前輩,只是晚輩精進的太快了,四年前還是筑基初階,如今就是高階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以為晚輩有什么秘寶,那麻煩就來了,因此晚輩只能將修為壓制在筑基中階。 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人驚奇不已,若不是晚輩在藏劍世界轉了一圈,連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都沒有。如今只有兩個人知道晚輩的底細,一位是我師父,另一位就是前輩您了,您可得千萬要為我保密啊?!?/br> 紫凌祖師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樹大招風這是必然的,以你的修為還是低調一些的好。你放心,我不會給你說出去就是,這事連小七也不知道嗎?” 張哲學說道:“不知道,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不然她會覺得自己精進太慢而拼命修行的話,沒準就會出點什么差錯,那可就欲速則不達了?!?/br> “呵呵,沒看出來,你心還挺細的?!弊狭枳鎺煋Q了一個姿勢,想坐的舒服些,不小心就將一只玉足露了出來,初時還沒覺得什么,等到抬頭看向張哲學的時候,就見到他的眼睛盯在自己的腳上,心中不禁涌去一陣羞意,突然又想起張哲學的那一口口吹到自己肌膚上的熱氣。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弊狭枳鎺煂⒂褡闶栈氐饺箖?,嗔怒道。突然又覺得自己這一句話不像是叱責,反而像是在打情罵俏,禁不住一陣懊惱,瞪了張哲學一眼,索性坐了起來,盤膝坐好。 張哲學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便收回目光重新閉上眼睛,連話也不敢說了。 紫凌祖師見張哲學不但把眼睛閉上了,連話也不說了,又有些惱怒,忍不住說道:“不讓你看你就閉上眼睛,連話也不說了,你什么意思?” 張哲學只好睜開眼睛看著別處,苦笑道:“前輩,不帶這樣的吧,看又不讓看,閉上眼睛也不行,那您讓我怎么做好???” “不讓你看我的腳,有沒說不讓你看我?!边@話一出口,紫凌祖師突然覺得這個話說得很有問題,忙接著說道:“聊天就好好聊天,不要賊眉鼠眼的就好了?!?/br> 張哲學轉頭看著紫凌祖師,等著紫凌祖師說話。 “你看著我干嘛,說話??!” “晚輩不知道說什么啊,一直以來都是您問話,我答話,您不說話,晚輩哪里知道說什么啊,總不能問前輩家鄉何處,可曾婚否吧?!?/br> “什么家鄉何處,可曾婚否,這也是你能問的?”紫凌祖師被張哲學氣得直笑,但想了一想,還真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問,他來答,不過前輩對晚輩不都是這樣嗎?于是緩了一下口氣問道:“你現在修煉的可還是上清山的法門嗎?我見你精進如此之快,想必不是上清山的法門了,他們的法門不可能精進這么快的?!?/br> 張哲學說道:“晚輩修行的法門是晚輩無意中得到的,因此不是上清山的法門,就連我師父修行的也是晚輩的這個法門了?!?/br> “能否告訴我你修行的法門叫什么名字,看看我知不知道?!弊狭枳鎺熀闷娴膯柕?。 張哲學要了搖頭,說道:“晚輩的師父不讓說,說是怕別人羨慕嫉妒恨?!?/br> “哼,不說算了,當誰稀罕似的?!边@話一出口,紫凌就覺得自己的口氣又出了問題,剛要再找個理由叱責張哲學幾句,以好掩飾自己的羞意,還沒開口,就感覺到地洞外有人將神識掃了過來,于是急忙將自己氣息壓制下去,變得極為微弱,任那神識在自己身上掃視了幾次。 “來了?!闭f完忙縱身躍到張哲學身邊,隨手將張哲學早就準備好的一具重傷的妖獸扔在自己坐過的地方,然后咬破舌尖,噴了一口血在那妖獸的身上,手中捏了一個法訣,一團青光在指尖冒出,然后往那妖獸身上一扔。接著伸手抓住張哲學的手,說道:“趕緊遁走?!?/br> 張哲學在紫凌祖師突然將氣息壓制下去的時候就知道蔡關祥找來了,于是也將氣息壓制下來,變得也是虛弱一些。這時紫凌祖師已經牽住他的手,他忙施展出小五行遁法,拉著紫凌祖師鉆入旁邊山壁,然后向地下鉆去。 來人果然是蔡關祥,他通過神識已經察覺到紫凌祖師微弱的氣息,便飛速趕來。落到地面以后,又將神識向地下探去,發覺只剩下一個微弱的氣息,而且顯然是紫凌的,另外一個氣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蔡關祥心頭一喜,忙將飛劍祭出,在自己探尋到的地面上刺了進去,然后一股旋轉,桌面大小的一塊地面就朝下面落去。只聽得轟隆一聲,那塊地面就落到了洞底。蔡關祥將一面圓盾祭在身前,探頭朝下看去,只見洞中塵土飛揚也看不清個什么,于是他使出了一個小法術,扔下洞去,片刻之后,洞中的煙塵就被一股旋風卷了上來,像是一條飛龍一般,飛到半空中突然散開,向遠處飄散。 難道真的是紫凌?蔡關祥看著洞底躺在矮榻上的妖獸,心中想到。不論從身形還是氣息都是沒錯的,難道她一點也沒有恢復過來?應該是這樣,在她那種情況下,想逼出我的劍氣不是那么容易的,難怪不見那個小子的蹤影,想必是見我來了,顧不上紫凌就跑了,跑了也好,反正以他的修為也休想從這小世界出去了,沒準很快就在這里隕落了。 蔡關祥心里轉而來好大一圈,最終還是沒有抵受助紫凌祖師的誘惑,哪怕只擁有一次紫凌祖師,他都覺得這個險也要冒一下,否則這個心結早晚會變成自己的心魔,會變成自己突破元嬰時的一大障礙。于是決定下到這足有近百丈深的地洞中去看看。他也是小心翼翼的,祭出六面圓盾將自己圍住,就連腳下也放置了一面圓盾,然后這才慢慢的向洞底落去。 遠在地底千丈之外的紫凌祖師正通過秘法感覺這地洞里的動靜,一邊讓張哲學驅使著小五行遁法朝著地面升上去,同時也在默默的感覺著蔡關祥在地洞里的位置。這時張哲學已經使兩人將腦袋伸出了地面,因此紫凌祖師的感覺更是靈敏了,于是即刻催動數百枚陰火雷和撼天雷同時殉爆。 于此同時,紫凌祖師已經躍出地面,一張口,將本命飛劍祭了出來,這時她看到的是兩千丈外一個巨大的蘑菇云翻滾著飛上半空,同時更有無數的土石向著四周迸射出來。當爆炸的沖擊波到了紫凌祖師這里,威力已經小了很多,無法將紫凌祖師的身外護罩沖破。 紫凌祖師清嘯一聲,縱身飛起,全力運轉真元朝著地洞的方向飛去,剛剛飛到,就見蔡關祥從地底搖搖晃晃的飛出,顯然是受了傷。她也沒有多想,捏了一個劍訣,心念一動,一直緊跟在身邊的本命飛劍電射出去,晶瑩剔透的玄冰劍在空中劃過一道七彩的劍光,瞬間在蔡關祥的腰間一轉,就將其斬成兩半。 紫凌祖師尤不解恨,本命飛劍調轉回頭,趁著蔡關祥的兩節身體還沒有落地,又是一劍劃過,將他的頭顱斬了下來,接著劍身一抖,縮成一個劍丸,飛入紫凌祖師的口中,消失不見。 蔡關祥一死,紫凌祖師渾身都放松下來,突然覺得修為在剎那間精進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