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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頭頭是道,還自個兒直點頭,一副就是我說的這樣的樣子,咄咄逼人,臉上那副欲語還哭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虛偽起來。 沈熙第一次見如此厚顏無恥的人,還是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女人,頓時就驚呆了。 蕭意茹垂下眼眸,又說:“我也沒有要插*進你們家庭的意思,他心里有我就夠了?!?/br> 聽聽,說得這些是人話嗎,還真是‘寬容大度’!沈熙簡直要被她的話給氣笑了。 也是,能破壞別人家庭的人,也就不用太計較他們的三觀了,他們就沒有這個東西。 沈熙呵了一聲,登時冷下臉,砰的一聲當著蕭意茹的面把門關上了。蕭意茹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關上的門,差點咬碎了一口牙。 只是她今天能過來就不會輕易回去,哪怕沈河不行了又如何,也只能是她的。 沈河微微撐起身,黑著臉盯著沈熙,咬牙切齒道:“沈熙,你別太過分了?!?/br> 沈熙靠著在門后的門板上,抱著手,耷拉著眼皮,居高臨下地望向他,嘴角勾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怎么,您心疼了?” 沈河就垂下了眼瞼,攥緊了被單,臉頰抽動。 怎么不心疼,那么美麗的女人,全都是他的,又溫柔體貼,一想到她臉上可能會因為沈熙的話而出現難過的神情,他就心疼。 沈熙忽然想起一句話來:一日夫妻百日恩,千年修得共枕眠。此時再看沈河,不由地覺得諷刺。二十年夫妻情誼,最后竟然敵不過年輕漂亮的真愛。 當然,究竟是真愛,還是男人都愛年輕的身體,他也不得而知。 沈熙臉上滿是玩味,拿起水果刀把剩下的蘋果砍成塊,沈河瞧見他動作犀利兇殘,一刀刀砍下去,也不用另一只手拿著,他動作快準狠,看似隨意,卻把蘋果砍成平整的一塊塊的。 沈河手猛地一抖,驚恐地望著他,他甚至懷疑,沈熙是想砍他,如今不過是砍蘋果泄憤。 沈熙見狀,朝他咧嘴一笑:“爸您在怕什么,我在給您切水果呢,來一塊么?”他說著就拿起叉子插了一塊遞到沈河面前眉眼彎彎,“我剛吃過,是甜的,您嘗嘗?!?/br> 一股大力襲來,手被人撞開,水果被甩到地上,沈熙手里還拿著叉子,冷眼看著地上的蘋果。 手還在發麻。 他突然就輕笑起來,把叉子扔在盤子里:“這又不是毒藥,爸您怎么那么激動,若是扯著下面的傷口……”他說到這兒就停下來了,看著沈河微微一笑。 “我不吃,你給我滾出去!”沈河說,那笑刺得他那兒都疼。 沈熙便冷眼看著他,他干脆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沈熙也是這時候才發現,沈河是真的老了,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是最好的年紀,眼角已經有了細紋,也有了白發,尤其是最近幾天,頭發更是白了不少,人看著也瘦弱憔悴了不少。 沈老板已經不是那個玉樹臨風的沈老板了,他只是一個垂死掙扎的老男人罷了。 沈熙突然就覺得沒意思極了,與其在這兒磋磨他,還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周末去游泳穿什么泳褲好。 “好好照顧他,知道么?”沈熙離開前,吩咐照顧沈河的護工。沈氏會是他的,不管沈河再怎么不喜歡他,畢竟沈家就他一個兒子,他對此并不擔心,商人重利,沈河自然也會選擇利益最大化的結果。 想到池鎧周末會去游泳,沈熙心情頓時變得愉悅起來。他家里有泳池。從小就學會了游泳,泳褲也很多。 和心上人游泳穿什么,自然要問最有經驗的陸禹澄了。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天陸禹澄總是聯系不到,就算聯系上了也氣息奄奄的,好像很累。 “你最近是不是又出去亂搞了?”電話一通,沈熙便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這樣的事陸禹澄不是第一次了,他第一反應就想到這方面來。 陸禹澄痛苦地哀嚎:“別提了,踢到鐵板了,差點沒被他搞死?!?/br> 沈熙一驚,蹙眉道:“怎么回事?報警沒?”聽起來就很嚴重,他想起陸禹澄這幾天的情況,整顆心都提起來,就怕他遇到壞人。 “報什么警……”陸禹澄有些難以啟齒,小聲說,“你等我緩緩,我想好了再跟你說這事?!?/br> “行。不過真的解決不了可以找我,實在不行就報警吧?!?/br> “行?!标懹沓握f,“不過你這時候打電話過來給我做什么,是池鎧那邊有進展了嗎?” 沈熙不答反問:“我發給你的鏈接看了嗎?” “看了?!闭Z氣有那么一點微妙。 “有什么想法?” “兩個人都帥氣俊美,一看就天生一對,很般配?!?/br> 沈熙哼笑,聲音輕快:“我看上的,當然般配?!?/br> 陸禹澄自然聽見了他話里的小嘚瑟,也沒戳穿他,反而教他怎么撩人:“你游泳技術好,是沒辦法裝不會游泳讓他教了,一裝準露餡。不過你可以問問他會不會游泳,他不會你就教他,他要是會了你就跟她比游泳,最后再假裝體力不支,讓他把你抱出泳池?!?/br> 沈熙聽了,眼睛一亮,由衷地夸贊陸禹澄:“這個主意好,澄澄你好會哦,謝啦!等我好消息?!?/br> 陸禹澄頓時失笑:“好?!?/br> 掛掉電話后,他小心地坐起來,身后便是一陣刺痛,他臉頓時黑了,沖著浴室喊:“你他媽就是個狗東西吧,老子都給你弄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