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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嘿嘿笑著,嘻嘻哈哈地將這件事就這么忽悠過去。 但他心里總惦記著那面鏡子,他將事情講給晏之南聽,晏之南也覺得奇怪,親自跟著安樂來到國際學院一探究竟。 安樂拉著晏之南來到學院的那間廁所前,說:“就是這里?!?/br> 晏之南盯著那面鏡子瞅半天,最后得出結論:“沒有看出什么古怪的地方?!?/br> 安樂皺著眉頭,望著鏡子里的他和宅男,非常不解。 晏之南問:“你是不是聽我說孽鏡臺的事,就開始在意鏡子?” 安樂叉著腰,瞪了他一眼,說:“你是說我出現了幻覺?不可能的,當時這面鏡子里,絕對沒有照出我的影像?!?/br> 晏之南背著他的電腦包,穿著過長的外套,活像一只大烏龜,說:“那很好啊,鏡子照不出,說明你是個好人?!?/br> 莫名收到好人卡,安樂一點也不開心,晏之南趁機在國際學院轉了一圈,查看情況,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后才說:“這里沒什么?!彼舷麓蛄恐鴮W院建筑,“與其說沒什么,不如說是干凈得過份?!?/br> 安樂抓抓頭發,說道:“可能是崔秘書找人來清理過,先生總是擔心我在學校的安全問題?!?/br> 安樂已經默認晏之南知道所有的事情,也懶得跟他解釋崔秘書和先生是誰。 果然晏之南“嘖”了一聲,說:“我早就說過學校里我來負責,這么看不起我嗎?!彼麗阑鸬靥吡艘荒_地面,“該死的悶sao大叔?!?/br> 安樂:“……”不明白為什么晏之南總對蔣鳴玉抱有敵意,兩個人明明不熟的。 晏之南沒有找出奇怪的地方,兩個人相伴走出學院的小樓。 后來安樂在別的地方嘗試過照鏡子,因為有了那種經歷,看著鏡子的時候總有點慫,結果照了好幾次,并沒有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搞得安樂自己都覺得是不是神經過敏。 蔣鳴玉最近似乎比較忙碌,他這種狀態在安樂眼里看來是很神奇的。 因為蔣鳴玉以前一直足不出戶,天天悠閑地窩在院子里看書,也沒別的興趣愛好,就連餓得不行了,也直接昏倒,不愿意多走出去一步。 這樣的蔣鳴玉這幾天在書房里不停地接電話,好像在處理著什么大事。 想來是玄學相關,安樂沒有去打擾,掰著手指頭數大佬都吃了啥,根據以往的情況推斷大佬的肚子還可以維持幾天。 那么大一條龍的龍氣,照理來說應該很管飽,只不過安樂發現蔣鳴玉還是更加喜歡陰邪的東西,龍氣太祥瑞了,在蔣鳴玉眼里應該算不上好吃。 幸虧那龍骨在海里泡了很多年,還有點海水的陰沉味兒,否則蔣鳴玉大概不會吃下去。 想著想著又回到那個問題,大佬為什么需要陰邪的東西維持他的煞氣之身? 蔣鳴玉身上的煞氣,真的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嗎? 安樂支著腦袋,摸摸雞屁股,心想這個世界真是太復雜了。 將軍在他手邊扭屁股,安樂羨慕地望著它,說:“還是你好,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多單純啊?!?/br> 將軍不滿地啄安樂的手,它又不是豬。 安樂心里還惦記著鏡子的事,再次來學院的時候,心里掂量了一下,要不要再去那間廁所看看。 一個人去的話,有點作死,可他找過晏之南,確實沒有檢查出異樣,安樂懷疑可能有別人在場時,鏡子會不靈。 安樂思考片刻,毅然向著廁所走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因為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啊。 安樂非常在意鏡子的事情,至于為什么,他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鏡子可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品。 晏之南也說過,學院里很干凈,應該問題不大。安樂經歷了這么多事,也知道鬼怪有好的有壞的,就像晏之南說的,越是了解就越不會害怕。 他連地獄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陽世的鬼怪又算得了什么。 安樂走到走廊盡頭的廁所門口,深吸一口氣。 唔……廁所外面深呼吸,味道有點不好聞。 好吧,安樂承認他在心里嗶嗶這么半天,本質還是給自己心理建設,他就是慫。 慫包安樂同學扒著墻邊,探出腦袋往里面看,瞅見那面鏡子,心一橫,大腿邁出站到鏡子前面,讓鏡子照到自己。 結果鏡子照出一模一樣的小慫包。 安樂舉起手,鏡子里的人也舉起手,做個鬼臉,鏡子里人跟著做鬼臉。 好像挺正常的。 就在這時候,廁所里突然冒出一個人,安樂嚇了一跳,蹭地一下跳回墻后。 那人也被安樂嚇到了,差點跌倒在地上,接著他惱火地說:“那邊的學生,毛毛躁躁的是干什么呢?!?/br> 安樂定睛一看,頓時苦著臉,完蛋了,好像是學院的老師。 安樂站出來給老師道歉,老師批評了他一頓,教育他不要在學院里蹦蹦跳跳,安樂虛心接受。 好不容易送走了受到驚嚇的老師,安樂垂頭喪氣地進入廁所解放自我。 哎,看起來真的沒什么事了。 有兇巴巴的老師在學院里鎮場子,任何鬼都會跑掉吧。 安樂剛這么想著,邊洗手邊往鏡子里一瞟,整個人定住。 來了。 鏡子里的畫面上,沒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