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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里?”我把表皮撕掉,神情專注而帶著點焦慮地詢問大舅哥。 “怎么?不裝了,白瀨?”對方挑起眉頭,雙手托起下巴地把望向窗邊的目光收回來,轉成放在我的身上。 我置若罔聞地機械重復著同一個問題。 “想去見見她嗎?” “為你甘愿受到傷害的白蘭醬,可是在苦苦等待呢?!?/br> 我敏銳地察覺到眼前的白蘭沒有實話實說,雖然他把實情摻和真真假假地一并托盤而出。 “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我那日漸因愛而憔悴的可憐meimei?!卑滋m見好就收地停止抱怨,向我提議著。 和真正白蘭碰面的時間總是猝不及防,與上輩子的戀人或者說曾經擁有我的人見面,難免心情微妙而說不出的復雜。 “你管你meimei這叫日益憔悴,面色蠟黃?” 佇立在我面前落落大方,穿著小白裙更顯得膚白貌美氣色好的白蘭醬,歪著頭向我使出歪頭殺,她的凹凸不平、落落有致的身材曲線無不展現著她的健康美。 比起瘦骨嶙峋的太宰,倘若白蘭是消瘦憔悴,那么太宰怕不是病入膏肓、無可救藥的狀態?果然,我是時候對太宰好一點,晚點囑咐太宰多吃點,別只顧著吃枸杞等強身健體的藥物。 大舅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承認,“不憔悴嗎?尖下巴都出來了呢?!贝缶烁缟踔林噶酥赴滋m的下巴,后者配合地揚起下巴沖我示意。 我表示差點信了大舅哥的滿嘴胡話。 第59章 港口Mafia上升期白瀨 前任大舅哥開啟強烈的睜眼說瞎話暴風模式。他邊猛男上手式地捏著白蘭鮮明的下顎線, 邊沖我解說著他家大妹子的憔悴具體之處。 “慘白得能與雪白墻壁媲美的膚色?!?/br> “嘴唇顏色淺淡,甚至隱隱有發白之勢?!?/br> “瘦得堪比竹竿的手腕與腰肢?!?/br> 一番看似貶義實則為彩虹屁的套路,被大舅哥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地走完下來。 我愿稱男版白蘭為行走的說話藝術家, 他這門語言藝術課的博學精通程度,大概只有太宰在臉皮厚學上的能力能與之一決高下。 微風吹至我們所佇立的花園中央處,撩起白蘭的小白裙擺,宛如清晨枝頭上仍舊沾染露水的小白花,清新脫俗, 卻不失艷麗。 白蘭花停止她配合其兄長解說的舉動,微微側頭,疑似找準精確的角度, 沖我露出完美的半張臉。她低垂的眉眼不經意間帶著些許失落的情緒。 “所以,愛會消失嗎?”白蘭花緩慢地抬眸,露出她晶瑩剔透的璀璨眼眸。 眸光流轉間,帶著點點微弱的水光。 我難得撞見白蘭的示弱。她向來是高傲的, 堪稱得上一句,‘她很高貴,男人沒有機會’。和白蘭的相處過程中, 我極少有機會接觸到她真實柔弱的一面。 在場的男性白蘭已經悄悄地使用來無影去無蹤的神隱技能, 退場離去, 把獨處的時光交由給我和女版白蘭。 白蘭佇立在原地毫無動彈。她再次垂下頭,露出猶如天鵝般的脖頸, 渾身散發著欲哭無淚的難過情緒。 畫面靜止得美好,像是清澈透亮的水中月,稍微一觸碰就會泛起波瀾,變得渾濁。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找山。 我按捺不住心底奇異的微妙小情緒, 主動上前至和白蘭略為親密的距離之內止步不前。 “白蘭?!蔽要q豫不決,終是叫喚出聲。她的名字在我的心頭轉轉悠悠千百遍,還是從我的喉嚨中順利脫穎而出。 為了緩和我們之間略顯尷尬的氣氛,我情真意切地秉著關愛的念頭,真心實意地提議著,“你不是身體不適嗎?要不要先暫且回屋,別在這里吹風?” 盡管我的5.0視力察覺不出白蘭的半點虛弱。 萬萬沒想到,話音剛落,白蘭尚且沒有答復,反倒是我情不自禁地實在忍不住,打了噴嚏。 也許,真正該進屋避風的是我這個虛弱的人。 白蘭似乎被戳中笑xue地噗嗤笑出聲,眉眼間的愁緒被樂不可支的笑意完全給取而代之,她環抱雙臂的手松下來,無比自然地順勢纏上我的手臂。 一如既往的舉動。 “走吧,進屋在說?!卑滋m流露出拿我沒有辦法可言的表情,她領著我走出輕松愉快的步伐。 屬于白蘭特有的甜甜氣息直直地越過她,蔓延至我的呼吸領域內。 客廳內端坐著吃起棉花糖的大舅哥,輕唔一聲,“你們倆個怎么那么快?” “才幾分鐘就完事?”大舅哥不可思議地張望著我和白蘭。 抱歉,許是我對幾分鐘這個量詞過于敏感,總是輕而易舉地往某不可描述的方面想去。比如太宰在我腦海里,直接同三四分鐘掛鉤。 白蘭嬌羞地跺腳撒氣,以至于大舅哥訕訕地收起震驚的神色。后者轉而語重心長地勸告著嬌氣而不自知的白蘭,“難得再次獨處,怎么樣也好好把握一下?!?/br> “也不是?!贝缶烁绶裾J了他方才脫口而出的見解,托起下巴嘀咕著,“來日方長?!?/br> 建議大舅哥改名為黃蘭,這下子名字更顯得容易區分。 白蘭忽視抽瘋的黃蘭兄長,自顧自地拉著我坐下。她的手依舊沒有從我的手臂處抽離開來,反而買一送一地把她的小腦袋枕在我的肩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