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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上半跪著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指了指一旁的包裝盒:“那是你meimei給你的生日禮物?!?/br> 紀嘉奕瞬間明白了,原來是紀嘉玉泄的密,他自己不希望任何劇組的人為他過生日,不然每年的這天對他來說都“不得安寧”,于是自己的生日一直瞞著,除了家人和關系極其密切的好友,都是不知道他的生日的。 紀嘉奕接過紀嘉玉的禮物,不過他并未拆開看,而是放在一邊,轉頭問:“那你的禮物呢?” 宋亦上:“哪有人主動要禮物的?” 紀嘉奕靜靜看著他,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他抿了抿嘴,把雙手收回去搭在腿上,身子又向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 “有本帥哥陪你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你想要什么都差不多能買得起,但是我可不好買?!彼我嗌细纱啾P腿坐在了地上,并從床底拿出了一把吉他。 這是一把很普通的吉他,并不昂貴,卻被宋亦上視若珍寶,這把吉他陪他幾乎走過了青春,從他最開始在練習室里練習到第一次登上舞臺,幾乎都有這把吉他的身影,宋亦上取出了吉他,調了調弦,開始彈吉他唱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宋亦上彈得很慢,再加上用吉他彈出這樣的節奏聽上去有些奇怪,但他清亮的嗓音讓這段旋律聽上去分外美好,宋亦上唱歌的時候是微低下頭看著吉他的,他坐在地上,紀嘉奕只能看見他的腦袋頂和若隱若現的下頜。 燭火是房間里唯一的光源,宋亦上隱在微弱的火光里,唱得很陶醉,這感覺就像他第一次接觸吉他,笨拙地彈著簡單的歌譜一樣,屋里幾乎沒風,但人只要稍微一動,火苗便開始跳躍。光影偶在宋亦上的臉上歡潑的游走,搖曳,將那張臉襯托的更加風情。 生日歌唱完兩遍后,宋亦上放下吉他,對紀嘉奕說:“吹蠟燭吧?!?/br> 紀嘉奕吹了蠟燭,屋子里陷入短暫的漆黑一團,宋亦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地上起來,到了紀嘉奕身邊。 黑暗中,紀嘉奕一時再往方才的地方看宋亦上,竟然找不到他的影子,他一手扶著椅背,一手向空中伸去,四處觀望試圖站起來。 一只手忽而在暗夜中抓住了他的手。 “你是在找我嗎?”宋亦上忽然用遙控打開了房間的燈,眼前的世界瞬間又亮了,紀嘉奕被突如其來的亮光晃了一下眼睛,再次緩緩張開眼睛站起來后才看見宋亦上就在他眼前。 宋亦上不知什么時候湊到了他臉前,紀嘉奕偏過頭,將自己的手縮回來,仿佛剛剛剎那間的驚慌錯亂只是給人的一個錯覺,他把襯衫袖子挽起,臉上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神情,拿起刀叉開始十分優雅的切蛋糕。 屋外,錢余已經有些困了。 他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朝方翰淵說:“導演怎么進去這么久還不出來???” 方翰淵仰著頭靠在墻上:“萬一人家是主角,現在在里面待著不是很正常么?” 錢余目露兇光:“我說不要以為大家都是你好不好,同事關系好不好,你怎么每天腦子里都是啥兒色??” 方翰淵懶得和他解釋,他饒有興致地靠在墻上回憶著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兒,深覺宋亦上和紀嘉奕的關系有貓膩,雖然他之前沒懷疑過紀嘉奕,也沒懷疑過宋亦上,但現在這倆人大概率有問題,現在和錢余打嘴炮沒有任何意義,反正一會兒極有可能要被打臉的。 “喂,你怎么不和我說話了?”錢余見方翰淵不搭理他,一時間又覺得無聊,“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方翰淵很想白他一眼,但錢余又自顧自地開始說一堆廢話,方翰淵終于忍不住說:“你很閑嗎?” 錢余不說話了,而后緩緩說:“我只是有點困了,導演萬一一晚上不出來怎么辦?” 方翰淵瞥他一眼:“怎么會呢,普通同事而已,頂多打兩局游戲就出來了,又不是打那啥?!?/br> 錢余:“要不我們打游戲?打游戲就不困了?!?/br> 方翰淵:“不了吧,我還不想讓你在游戲里叫爸爸?!?/br> 錢余瞪眼睛:“?我技術很好噠!” 方翰淵笑著輕聲“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對著空蕩蕩的墻壁發呆,連一個鄙夷的眼神都不想給,錢余一看便待不住了,非要湊過去和方翰淵一爭高下。 方翰淵等著也很無聊,便同意了錢余的游戲邀請,兩個人打開手游,開始邊玩游戲消磨時間,并不時關注著宋亦上房間的狀態。 不玩不知道,一玩嚇一跳,錢余自認為自己每天不務正業,玩游戲可謂出神入化,誰知方翰淵每天都在認真工作,平時也不見他玩游戲,沒想到一到了戰場上,被人血虐。 “還玩嗎?”玩了三場后方翰淵問道。 錢余:“你是魔鬼嗎?” 方翰淵挑眉:“我是拯救你的天使。沒有我,你會死的更快?!?/br> 錢余咬了咬牙:“再來!” 宋亦上房間里,紀嘉奕切好了蛋糕,先遞給宋亦上一塊兒,蛋糕很甜,宋亦上吃得很慢,紀嘉奕也吃得很慢,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宋亦上用腳提了提紀嘉奕的小腿:“為什么你的蛋糕上沒有巧克力片,這可是壽星該吃的吧,想要嗎?” 紀嘉奕看了一眼,果然他的蛋糕上沒有,他剛剛切的不均勻,把帶巧克力的給了宋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