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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間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現在質問的姿態很難看,但再難看,也難看不?過黃河遠松松垮垮的深紫色保暖內衣。 “你憑什么結婚?”白云間單手撐在黃河遠腦袋邊上,捏了捏他的臉,“醒醒,睜開眼睛回?答我!” 白云間的假發?垂下來,掛在臉上癢癢的,黃河遠睜開沉重的眼皮,揮開他的頭發?,從?嘴唇縫里擠出一個字,“水……” “什么?” “……我要……水?!?/br> 黃河遠的嘴唇干得起了皮,縫里甚至能看見血絲。以前,他的嘴唇不?是這樣的,軟軟潤潤,很好親。 “你要誰給你喂水……”白云間低下頭,含住了他干澀的下唇,輕輕舔了舔。黃河遠下意識地扭臉,下一秒下巴被一只冰涼的手掐住,舌頭侵入口腔,又啃又咬還吸,他喘不?過氣?來,抬手抓白云間的頭,扯下一頭假發?,轉而推他肩膀,含糊不?清地吐字,“……放開……” 白云間抬起頭,舔舔了嘴唇,“我不?喜歡你嘴里的味道?!?/br> 黃河遠嘴唇又麻又痛,估計是破皮出血了,抬手擦了擦順著嘴角流下來的口水,沙啞道:“……對不?起?!?/br> 白云間頓時想起了黃河遠發?給他的最后一條消息,“對不?起?!贝撕笤贌o音訊,導致他現在一聽見,一看見“對不?起”這三個字,就渾身不?舒服。 “你,只會?說對不?起嗎?”白云間笑了一聲,“你說你會?永遠喜歡我,然后你不?要我了。黃河遠,我真的很不?喜歡被人拋棄?!?/br> “……對不?起?!秉S河遠說,“是我做的不?對。你想要什么補償,我都可以給你?!?/br> “是么?” 白云間無比痛恨自己的記憶力,七年時間一晃而過,而和黃河遠相處的點點滴滴新鮮如初,仿佛就在昨天?。 “黃河遠,你還記不?記得,12年10月23日晚四點半左右,你發?現我是c,在我寢室和我大吵一架?!?/br> “我說會?還你打賞的錢,你把?我給你的銀行卡扔地上,說錢可以還!你給我的心要怎么還!”白云間笑,“現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我給你的心,你怎么還?” 黃河遠撐開眼皮,又控制不?住地合上,掐了自己一下,強行保持清醒,“你,你再說一遍……” “沒什么好說的?!?/br> 空調呼呼地吹,車內的空氣?干燥而溫暖,白云間的手卻截然相反,潮濕冰冷,像蛇一樣貼在黃河遠的肚子上摸了摸。他居然有這么明顯的腹肌了,呵呵,有什么用,便宜了別人。 “黃河遠,我要艸你?!卑自崎g抽出黃河遠的皮帶,拍了拍他的臉,“這就是我要的補償?!?/br> “……什么……”黃河遠皺起眉頭,“札宮……” “沒有札宮!” 白云間突然發?現,他其實不?是無動于衷的,黃河遠每講一個字,他的憤怒就多一分?。從?黃河遠這張破嘴里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句是好聽的! 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說話?時他的臉皮在抖,“你……真的覺得我和札宮在一起了。你沒有一點不?舍或者嫉妒嗎?你甚至沒有話?要問我,只是喝得爛醉?!?/br> 而他,因為黃河遠未婚妻的事,嫉妒怨恨得面?目全非,心理扭曲。真是,太可笑了。他并不?覺得自己可憐,因為他已經不?喜歡黃河遠了,他之所?以憤怒,只是單純地不?甘心而已。 只要得到?,就可以放下。就像打游戲,通關了之后,就不?會?再惦記了。 而他馬上,就可以放下了。 …… 駕駛座的車窗留了一條縫,雷錦龍一直站在旁邊張望,他以為黃河遠在考驗他,沒想到?隱隱看見白云間脫起了黃河遠褲子,而黃河遠的意識好像是清醒的,竟沒掙扎反抗。 不?是,什么情況?! 雷錦龍抬手摸了摸脖子。那里有幾道凸起的疤痕,是那次他跳樓前抓出來的傷。此后只要遇到?緊張的事,他都會?下意識地摸摸那幾道疤。它提醒他要做個好人,這樣如果再見到?鄭瀟,就有臉請她吃飯了。 所?以,他要阻止白云間這個變態。 雷錦龍上前猛拍車窗,“黃總!白云間!你放開他!我報警了?。?!” 車窗緩緩下降一半,露出黃河遠半張臉來,鬢角全是汗,擰著黑而濃的眉,眼角發?紅,眼睛濕潤空茫。 “你……走吧?!秉S河遠哼了一聲,眉頭皺得更緊了,“不?用管?!?/br> 說完,車窗上升,雷錦龍依然不?忘記履行秘書的職責,連忙拍拍車窗,“黃總,你們?兩個都喝酒了!等下怎么回?去???!” 黃河遠:“……” 車窗關上,隔絕了雷錦龍的聲音,黃河遠看著他抓耳撓腮地走遠,放松下來,顫抖地喘了一口氣?。 白云間喝酒了?黃河遠坐在他大腿上,稍微湊近聞了聞,聞到?了紅酒的味道,味道很淡,大概沒喝多少,不?然按白云間的酒量,已經睡過去了。 真是看不?出來他喝酒了。黃河遠恍惚地笑,以前白云間喝醉喜歡和人貼貼,還喜歡大聲講話?,現在倒是進化了。 光是半根手指戳戳,就很痛啊。 白云間很快就不?動了,空出的另一只手去了前面?。 “不?用管……”黃河遠說,“硬不?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