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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遠:“混合物就是由兩種或兩種以上混合起來的物質。你懂我的意思嗎?我們的友情,從一開始就是臟的?!?/br> 顧海宇沉默良久,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黃桑,你怎么會那么純?怎么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br> “滾!”黃河遠罵了一聲,“反正,我不要和你一起玩?!?/br> “來嘛?!鳖櫤S钚?,“我沒什么朋友,可憐可憐我?” 黃河遠:“……放屁?!?/br> “真的,我之前都在少林寺念經呢?!鳖櫤S畎胝姘爰俚匦?,“我今天想去打架,都找不到人幫我?!?/br> 黃河遠摸了摸刺痛的嘴唇,認清了自己武力值不高的冰冷現實,很有逼數地說:“那更別找我,我不打架。我承受不起破相的風險?!?/br> “也沒指望你,在一邊看著就行?!鳖櫤S钫f,“我打人容易昏頭,你只需要阻止我,別把人打出毛病就好了?!?/br> “……哈?”黃河遠撓了撓頭發,“我不在家。不對,你為什么要打架?” “見面說吧?!鳖櫤S钫Z氣依然帶笑,但要是仔細分析,就能品出一絲陰沉的味道,“我就在洛嘉酒店大廳。你快點?!?/br> 黃河遠悚然,他在洛嘉酒店這件事,連他爸都不知道,顧海宇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算出來的?!鳖櫤S钌裆衩孛氐卣f。 “我不信?!秉S河遠皺眉,“你又不修仙,哪有這么準。你丫的不會在我身上裝GPS了吧?” 顧海宇確實是靠實力算出來的。他早上去找黃河遠,撲了個空,黃他爸告訴他黃河遠往黃泥塘的方向走了。黃泥塘只有一家星級酒店,就是洛嘉。按照黃大少爺的性格,自然會挑最好的酒店住。恰好他家有洛嘉酒店的股份,托人查一下入住信息就行了。不過,他不能把推理過程告訴黃河遠,得維持自己的神秘感。 “ 你下來,我就告訴你是怎么算出來的?!鳖櫤S顠炝穗娫?。 黃河遠沒什么好收拾的,環視一圈,唯一要收拾的就是廁所里的白云間。 “喂……”黃河遠喊了一聲,“你穿進去了嗎?” 過了幾秒,廁所的毛玻璃被拉開,白云間跨了出來。 他在廁所里整理了一番,厚重的劉海整整齊齊地歸了位,蓋在額頭,仿佛可以防彈,白色毛衣和運動褲也一絲不茍地穿好了。 他又土回來了。 黃河遠皺了皺臉,“那什么……我剛剛把8.8塊錢掃給你了,上次感冒藥的錢也一起轉了。我不是故意欺負你的,你別哭了,知道嗎?” 聽著大少爺奶里奶氣的純良之語,白云間都有點不好意思演他了,淡淡道:“我沒哭,我裝的?!?/br> 黃河遠:“?????” 白云間擰開門鎖,關上門,跑路,一氣呵成。 黃河遠拉開門,白云間正跨進電梯,側影一閃而過。 黃河遠跳腳:“白云間?!你又陰我?” 黃河遠氣呼呼地收拾好東西,氣呼呼地下樓退房,顧海宇果然和他在電話里說的一樣,在大廳等著了。 他癱在沙發上,無聊地拋著一枚硬幣,看見黃河遠下來,喲了一聲。 “黃桑,嘴唇怎么破皮了?” 黃河遠:“……” 顧海宇揶揄道:“我剛剛看見白大佬從電梯里出來了。難道你的嘴是……他咬的?” “滾蛋?!秉S河遠炸毛,“你少提他,氣死我了?!?/br> 顧海宇拉長聲音:“哦——!” “噗嗤!”前臺小jiejie滿臉姨母笑。 黃河遠:“……”啊啊啊豈可修! 第20章 熱氣騰騰狗血來 因為黃河遠的存在,顧海宇出門打架的前戲顯得尤其漫長。 大少爺退了房,立馬去買了一副深綠色的金邊墨鏡。這幅墨鏡仿佛就是為了他鼻子定制的,戴上之后顯得鼻梁更加高挺筆直,少爺的稚氣被掩蓋了大部分,原地變成了潮炫狂野小酷蓋。再加上他穿了一件oversize黑色夾克,破洞牛仔褲和高幫皮靴,目中無人地站在街頭,仿佛馬上就要來一段嘻哈。 顧海宇:“……你是去打架,不是去泡妞。能樸素點嗎?” “已經盡量低調了?!秉S河遠深思熟慮,非常謹慎,“我們要不要買幾張紋身貼,貼脖子和手臂上,先從氣勢上壓倒敵人?!?/br> 顧海宇:“……我謝謝你,不用了。小場面而已?!?/br> 顧海宇這次是去尋仇的。這仇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他弟弟顧海哲今年上小學二年級,每天都有三十塊的零花錢,然而這些零花錢都進了一個高中混混的口袋。老弟脾氣軟,一直沒敢和家人說,要不是昨天老弟向他借錢買玩具,他多問了幾句,還不知道要被混混勒索到什么時候。 “高中生勒索小學生零花錢?也太沒追求了?!秉S河遠陷入沉思,“不過,如果不在同一個學校,你要怎么找?” “聽我弟的形容,他身上的校服是十六中的?!?/br> 十六中就是教導主任嘴里的技校,x市最爛的高中,懷孕率比升學率還高,每年都有大批的學生輟學。這所高中的實質是將一群家里沒關系,成績沒出路的未成年少年圈在一起集中管理,出淤泥而不染,自強奮斗的學生自然是有的,只不過很少,更多的是游手好閑,甚至敲詐小學生的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