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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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夏云朗四人的話題聊到了生意之上。 謝丹臣把玩著手中的金算盤,興致算是完全被調動了起來,“歐陽,聽說你最近正在倒動古董,怎么樣,有沒有搞頭?” “前景很可觀,那玩意兒現在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是水漲船高,挺掙錢的?!睔W陽歡面對自己的幾個兄弟,說的話倒是實在。 他慵懶的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的妖嬈,“這枚玉扳指就是我從國外的一個小型拍賣會中拍下來的,據說是正宗的子岡玉,當時,我只花了十萬美元,要是把這個玉扳指放到中國,以陸子岡的盛名,估計能拍到三千萬左右,這其中的利潤,不可謂不大?!?/br> 白玉糖被歐陽歡的那句‘子岡玉’驚了一下,雙目放光的沖著那枚小小的玉扳指看去。 只見在那小小的玉扳指上,竟是巧妙的雕刻著白云浩渺,峰巒起伏,一個大開的城門之前,有三匹汗血寶馬,正在矯健飛奔,一匹馳騁城內,一匹奔向城中,一匹剛從山谷間露出馬頭,僅僅如此,卻給人以藏有馬匹無數的奔騰欲出之感,這玉扳指上的雕刻,竟是跟郎世寧的百駿圖有幾分神似。 最為罕見的是,那幾匹寶駿馬處的美玉竟是難得的胭脂紅。 就是因為如此,才將汗血寶馬刻畫得淋漓盡致。 能夠根據玉質顏色的分布,將整幅畫面布置得如此精巧,實在是精妙絕倫。 白玉糖對于玉石類古玩的研究不算太多,遠遠比不上陶瓷和書畫,對于這只玉扳指也看不出什么,所以,她很光棍,很自然,很習慣滴就用異能隨意的掃了一把。 誰知道,結果大大的出人意料:這枚玉扳的物氣還算純正,但卻極為稀薄。 也就是說,這東西雖然有一定的價值,但卻完全不是古玩,只是個現代仿品! 白玉糖有點反應不過來,看來這世界上,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啊,就連歐陽歡這樣近乎于完人的妖孽,居然也有上當受騙的時候,這還真是……出人意料!。 許是白玉糖停留在歐陽歡身上的時間過長,夏云朗完美優雅的笑容出現了停頓,“玉兒,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糖糖,是不是覺得歐陽哥哥很美???”歐陽歡擺出了一個極度撩人的姿勢,笑若夭桃艷李。 謝丹臣和賀沛然很有興致的在一旁看熱鬧。 “是很美,”白玉糖出人意料的點了點頭,下一句話卻差點沒讓四人把紅酒噴出來,“能不能讓我看一下?”(某歡:看什么請自行想象) 事實上,白玉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枚玉扳指上,根本沒聽清歐陽歡問的什么,直接以為歐陽歡問她玉扳指是不是很美,所以,她很誠實的做了回答,并提出了毫不過分的要求。 只是,這個要求,明顯被歐陽歡誤解了。 饒是他已經練就了超級無敵的妖精皮,也覺得喉嚨有些發緊,“你……你想看哪里?” 白玉糖微微一愣,這才發現夏云朗四人的眼神極度的怪異,尤其是夏云朗,居然斂了笑容,破天荒的繃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很淡然沉靜的說道:“就你手上的那枚血玉扳指,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白玉糖這話一出,歐陽歡才發現,原來他們兩人完全是在雞同鴨講。 好在這廝有一張千年妖精皮,尷尬的情緒收斂的很快,直接干脆的將大拇指上玉扳指褪了下來,風情萬種的放到了白玉糖的手掌心。 “拿去看吧,想看多久都沒問題?!?/br> 見此,夏云朗倒是不著痕跡的出了一口氣,臉上又掛起了優雅萬千的清貴笑顏。 “怎么,糖妹子也對古玩這東西感興趣?”謝丹臣因為剛剛沒有看成戲,明顯有些不甘,轉而跟白玉糖聯絡感情。 “嗯,我是學考古的,很喜歡收藏古玩?!卑子裉浅领o柔然的笑道。 謝丹臣倒是沒想到白玉糖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居然喜歡收藏,心中并沒有提起多少重視,以為只是小丫頭的小打小鬧,三分鐘熱度而已,不過,他還是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覺得歐陽的這件玉扳指怎么樣?” 白玉糖淡然的抬眼,掃了歐陽歡一下,泛著朱光玉露的唇瓣微微開合間,吐出了幾個字:“我瞧著……不真?!?/br> ------題外話------ 妖孽歐陽歡由親親【cissy53】領養; 昨天影響了更新字數,再次跟親們道歉,其實這兩章應該是并到一起寫的,因為出現了新的人物,所以歡歡在題目處加了‘必看’二字! 為了補償大家,明天二更! ☆、第二十一章 正文內容21,第四集 身世之謎 第二十一章 接上:白玉糖淡然的抬眼,掃了歐陽歡一下,泛著朱光玉露的唇瓣微微開合間,吐出了幾個字:“我瞧著……不真?!?/br> 此言一出,歐陽歡,夏云朗四人都是微微一愣。 尤其是謝丹臣,他這話只不過是隨口一問,哪能想到白玉糖居然真就給出了這么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在座的這四個人都不是泛泛之輩,對于古玩的專業術語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 所謂瞧著不真,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假了! “糖糖,我這枚玉扳指雖說只是在國外的一個小型拍賣會上買下來的,但是,那小型拍賣會可是一個大企業的分公司,信譽極好,除了拍賣會所開具的證明之外,這枚玉扳指同樣具有國內鑒定專家開具的證明,難道這些不能說明什么嗎?”歐陽歡把玩著纏繞在指尖的紅色發絲,姿態風情萬種。 對于白玉糖說這枚玉扳指是假的,歐陽歡倒是沒有惱怒,反而大感興趣。 因為,他感覺的到,白玉糖絕不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故作姿態,亦或是無的放矢,這個內蘊芳華的女子,必然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就算那些證明是真的,但這件東西……確實不真?!?/br> 白玉糖仔細的觀察著掌心的玉扳指,宛如敘述一般,淡淡的說道,“陸子岡,明代嘉靖、萬歷年間的琢玉工藝家、雕刻家。他自幼在蘇州城外橫塘的一家玉器作坊學藝,后成為琢玉技藝相當全面的一把好手,聞名于世,甚至驚動皇室,令許多文人墨客,都對他雕刻出來的玉作贊不絕口,在當時的封建時代,作為一個卑微的琢玉工匠,能夠被文人雅士視為上賓,其高超絕倫,巧奪天工的琢玉技藝,可見一斑。當然,陸子岡能夠被這些文人雅士欣賞,除了他的琢玉技術登峰造極之外,還有他的風骨,陸子岡在雕刻每一件屬于他的作品時,必定會標有署名,就算進貢給皇室用的玉器也不會例外,而這一件,沒有,我已經仔細看過了,并沒有署名存在?!?/br> 謝丹臣聽了白玉糖的敘述之后,倒是對這個小丫頭的博學多了些欣賞,不過,卻不認同,“妹子,雖然你說的有點道理,不過,就憑有沒有署名就斷定這物件不真,理由可是有些單薄??!” “作為一名出色的商人,自然要了解每一件商品的價值來歷,關于糖糖說的這一點,我倒是也翻閱過一些資料,”歐陽歡的紅唇極艷,比火紅色的玫瑰還要嬌嫩幾分,微微開合間,吐出醇酒般的芬芳。 “陸子岡此人的確有為每一件作品署名的習慣,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據我所知,當初,陸子岡技壓群工,盛名天下,皇帝明穆宗朱載聞知后,特命他在玉扳指上雕刻百俊圖。他沒有被難住,竟僅用幾天時間就完成了,雖然只刻了三匹駿馬,但他卻以虛擬的手法表達了百俊之意,妙不可言。自此,他的玉雕便成了皇室的專利品。這枚玉扳指,就是陸子岡為了明穆宗所設下的難題而雕,說白了,就是直接拿給皇上看的,還是考察用的,在這樣一件作品上,沒有署名,似乎也不算稀奇?!?/br> 歐陽歡此話說完,眾人的目光不由得又轉向了那個氣定神閑的小丫頭。 就連賀沛然那樣冷酷到底的男子,眼中都泛起了微微的興味。 他們都想要看看,這個小丫頭到底要如何應付歐陽歡犀利的回擊! 所謂古玩鑒賞,正是有鑒有賞有爭議,才會顯得妙趣橫生。 白玉糖對于歐陽歡能夠能說出這樣一段話,也有些小小的訝異,不過,卻沒有太大的反應,若是歐陽歡對于自己買的東西一點都不了解,她才會感到驚訝。 “你說的沒錯,那段史實,我也翻閱過,這枚玉扳指的確是明穆宗設下的考察,陸子岡雕刻完之后也確實將它敬獻給了皇上,照道理來說,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犯天子龍威,把自己的署名刻上去。但是,你也說了,凡事都有例外,這陸子岡就是一個例外!” 白玉糖的聲音動人的像是山澗清泉,竹林春風,面容沉靜,但是,那雙半月大眼之中,卻綻放著讓人沉醉的奪目光華,那是一種讓人不能質疑的自信! “這人的風骨能夠引得當時的文人墨客競折腰,自然不同于一般,相傳,當時陸子岡雖然成為了皇室的御用琢玉大師,但卻是仍舊堅持自身原則,每做一件成品,都要在不顯眼的地方,標上‘子岡’二字,這在當時,絕對數一種大膽放肆的行為,皇上對此甚為震怒,遂命他趕制一套玉壺,并嚴令其不得署名,但他還是在壺嘴兒內部精妙地隱藏了”子岡“二字,讓人發現之后,被判”犯逆“罪處死。一個人能連死都能置之度外,這等傲氣,這等堅持,又怎么會單單漏了這枚玉扳指不署名呢?” “嗯,玉兒說的很有道理,歐陽,做人呢要學會低頭,其實偶爾打眼也沒什么,很正常嘛,別放在心里?!毕脑评屎苁莾炑诺钠妨丝诩t酒,笑的猶如朗風霽月。 不知怎的,瞧著白玉糖舌戰歐陽歡,他就從心底里有一種‘吾心甚慰’的感覺。 那種優雅萬千的姿態,落入歐陽歡的眼中,讓后者真真是——不爽。 “我說夏六叔啊,您老能不能別這么虛偽,就像您說的,就算我真個打眼了也沒什么,區區一枚玉扳指,我歐陽歡還不放在心上,能對糖糖多一分了解,這才是最重要的嘛?!睔W陽歡親親熱熱的坐在白玉糖的身邊,妖妖嬈嬈的眼眸中全是火辣辣的熱度。 他這樣子可不是為了做給夏云朗看的,白玉糖的的確確的激起了這只妖孽的興趣。 通常,人們考慮問題,尤其是鑒賞古玩,都會從事實出發,但是,白玉糖卻把握住了人性,單單是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人刮目相看。 歐陽歡越瞧著白玉糖就覺得,后者不管從容貌到性子,都讓人越看越喜歡。 當然,他這番作為落在夏云朗的眼里,流云般的雙眸不由的風云變幻起來。 偏偏就在這時,一直都沉默寡言的‘黑面神君’賀沛然,突然間開口了,“白小姐,除了署名這方面的問題之外,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找出其他的證據,證明這枚玉扳指不是子岡玉?” 白玉糖雖然對賀沛然這突兀的一問,搞得有些意外,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沒動分毫,沉靜柔然的笑道:“要說其他證據,也不是沒有,陸子岡擅長陰陽刻法,起凸陽紋、鏤空透雕、陰線刻劃,皆盡其妙,尤其擅長平面減地之技法,能時之表現出類似淺浮雕的藝術效果,將所雕刻的事物,以一種極其空飄細膩的手法,展現出來。這枚玉扳指,雖然布局極其精妙,但其上的三匹寶馬卻是借助顏色而顯生動,那種平面減地的手法,表現的并不明顯,此其一;其二,史書曾經記載陸子崗對制玉藝術的追求和嚴謹態度:‘凡刻一新月,必上弦而偏右;刻一曉月,必下弦而偏左’,但是你們瞧瞧這枚玉扳指上,躲在云中的新月,卻是下弦而偏左,所以,我斷定,這并不是陸子岡的真品?!?/br> 嚴格說起來,白玉糖對于陸子岡的種種了解,也僅限于理論。 她的這些分析,其實大部分都是在已知真假的基礎上,逆推出來的。 但是,旁人并不知道這一切,所以,自然就覺得神了! 饒是賀沛然不茍言笑,聽了她的這一番說辭,也是由衷的贊了一句,“白小姐博學,我相信你所說,看來,這枚玉扳指并不是陸子岡的真品?!?/br> 謝丹臣則是一陣打趣:“歐陽,這恐怕是你第一次打眼吧,哎,我倒想見見忽悠你的那個人了,居然敢把假物件賣給你,還真是膽子肥了!” “放心,這筆賬我早晚都會討回來的?!睔W陽歡鳳目微瞇,那桃花灼灼的眸子中閃過一閃而逝的厲芒,危險而又暗黑。 其實,不管是在是國內還是國外,將贗品當真真品來賣,是很常見的一件事。 本來嘛,古玩鑒賞就是考較眼力的活計,就算專家也有上當的時候,自己眼力不行又怪得了誰? 不過很可惜,歐陽歡并不是古玩界的人,這人行事一向肆無忌憚,自然也不會管古玩界所謂的規矩。 所以,賣出這枚玉扳指的人注定悲劇了! 白玉糖將那枚玉扳指還給歐陽歡,卻見歐陽歡并沒有帶回到手上,而已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見此,白玉糖不由得出言道,“這件玉扳指雖然不是陸子岡的真品,但是仿的相當不錯,玉雕的材質也極好,就算作為一件現代玉飾來收藏,也是有一定價值的。若是你愿意的話,我愿意出錢把這件玉扳指買下來?!?/br> 歐陽歡聞言,笑的相當妖孽,直接拿起玉扳指放在白玉糖的掌心,“送給你了,出什么錢,就當歐陽哥哥的見面禮!” “嘿嘿,我還是第一次見歐陽同志,主動送東西給女孩子呢!”謝丹臣笑的有些曖昧。 夏云朗眉目微挑,雙眸中猶如云蒸霧罩,優雅的笑道,“送一個假貨當見面禮,你真大方?!?/br> “我大不大方,您老人家以后就知道了?!睔W陽歡仰頭喝了口紅酒,白玉般的手指輕抹唇角,笑容相當的意味深長。 白玉糖懶得理會這兩人的刺來刺去,不過,平白接受旁人饋贈的這種事,她還是不會做的。 “歐陽先生,這么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我愿意出價五十萬人民幣購買,如果你不接受的話,我自然也不會要這枚玉扳指?!?/br> 白玉糖的話讓歐陽歡三人愣了愣,隨即眼中劃過一抹欣賞。 不過,轉眼的功夫,歐陽歡那張妖孽叢生的容顏,就變得煙雨朦朧,幽怨的不得了,長長的睫毛像是兩片蝴蝶翅膀,不斷的忽閃著,讓人的心也跟著一跳一跳的,生怕那眼眸中真個流出淚珠兒。 那樣子直接讓白玉糖頭皮發麻,就好像自己犯下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 她就不明白了,現在是自己給別人送錢好嗎,居然也能收到這樣的控訴,還有木有天理??! “糖糖~”歐陽歡的聲音就像是浸在了桃花蜜釀之中,那叫一個勾魂攝魄,蕩人心神,“你也聽到謝丹臣那家伙說了,這可是我第一次送女孩子東西,你忍心讓我脆弱的心靈遭到拒絕嗎?你忍心讓我一蹶不振嗎?一定不忍心吧!你看這樣,我呢把這件東西送給你,不過呢,我不要錢,只需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怎么樣?” “神……神馬要求?”不是白玉糖容易妥協,而是敵人太過強大。 丫的,千年的妖精,法力無邊??! 歐陽歡瞧著白玉糖問出這個問題,笑的越發妖嬈絕艷,“呵呵,當然是很簡單滴要求,你收了我的禮物之后呢,不如以后就叫我歐陽哥哥吧,來,先叫一聲聽聽!” “算了,我還是給你錢吧?!?/br> 白玉糖直接拿出隨身攜帶的支票本,干凈利落的開了一張支票,塞到了歐陽歡的手中。 歐陽歡瞧著手里的支票,再看看眼前那個笑容沉靜,氣韻若蘭的女子,生平第一次覺得如此的郁悶,于是乎,眼神更加幽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