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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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刀問出這句話來,還真不是因為不相信白玉糖的解釋。 話說回來,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也由不得他不信! 白玉糖早就料到封刀會有此一問,回答的也很是從容。 她只說自己在藏經閣的收藏室看到很晚才出來,因為悶得難受,又睡不著覺,就到后山溫泉洗個澡,誰知道發現了那里溫度的不同尋常,然后自然就是一番查探,順理成章的找到了靈芝草。 在白玉糖的口中,靈芝草有兩株,當時正是大半夜,她肚子里的烤rou早就消化的渣都不剩了,自然是饑腸轆轆,那靈芝草根莖折斷后飄來的香味又極為誘人,鬼使神差的,她就將一株靈芝草在溫泉水中洗凈,直接吃了。 白玉糖說的這些經過,八分真,兩分假,畢竟都是剛剛發生的事實,自然是順溜無比。 也只有后面生吃靈芝草的那些話,稍稍顯得有些牽強。 誰知道封刀聽了,竟是連連點頭,堅定不移的相信了。 白玉糖其實忽略了,這老和尚自己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吃貨! 水火靈芝草的根莖折斷后,內里的rou質鮮美,汁液馨香,要是換成封刀,說不定兩株都給吞了! 感同身受也好,接受能力強也罷,反正封刀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個……丫頭啊,”封刀滿臉羞怯的搓了搓手,好不諂媚的說道,“那個……你這靈芝草個頭也不算小,是吧,反正你也嘗過鮮兒了……哎,你也知道成天在這深山老林里生活不容易啊,你瞧瞧我這嬌嫩的肌膚都快成橘子皮了,丫頭啊,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比青春不再,年華老去,更讓人痛徹心扉的!想當年,本僧可是帥的驚天地泣鬼神……” 瞧著封刀那副憶往昔崢嶸歲的樣子,白玉糖和鐵木都是一臉黑線,沒辦法,這老貨自戀起來,真是完全讓人hold不住??! 白玉糖趕忙做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見縫插針的飛快道:“行了,您老那點破事兒我都聽爛了,你說這么多,不就是想要這株水火靈芝嘛!別說我小氣,我只能給你一半兒,另一半而我得留給我媽?!?/br> 白玉糖的干脆自然讓封刀樂成了一朵菊花,“應該的,應該的,孝順是好事,一半就一半!” 本來封刀只是想跟白玉糖討要一小塊兒的,畢竟是這么珍貴的東西,他也沒想到白玉糖能這么大方,張嘴就給了他一半兒。 “不過,你真能確定這水火靈芝沒什么問題,人和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說不定我只是運氣好……”這是白玉糖最后的疑問了,她畢竟沒有真正服用過水火靈芝,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鐵定不能原諒自己。 “放心,老頭兒我能肯定,這是一株千年難遇的靈藥,是大補之物,絕對有益無害,只是你媽要想直接服用困難點,依我看,還是泡酒最佳;至于貧僧嘛,當然是可以直接服用了,說不定吃了以后,還能漲點功力呢!對了,”封刀說到這兒再次眼冒紅光的盯住白玉糖,那樣子像極了一個誘騙小女孩的怪蜀黍,“你臉上的紅色胎記既然都沒有了,那身體肯定也得了不少好處,快讓貧僧給你瞧瞧脈象!” 封刀說著,一雙爪子就像白玉糖抓來。 只是他的魔爪還沒碰到白玉糖的衣角,就被鐵木給攔了下來。 “師父,阿木剛剛都忍你半天了!你的眼神看著就無恥,我不讓你碰jiejie,jiejie是天上的仙女,她是阿木一個人的!”鐵木嚴嚴實實的擋在白玉糖面前,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說實話,剛剛封刀和白玉糖的對話,他沒怎么聽懂;或者說,他已經單純的認定了白玉糖是仙女的‘事實’,其他的解釋根本就入不了他的心。 他唯一在乎的是封刀的眼神,還有他那雙色手。 跟在這花和尚身邊十幾年,他就算再笨也摸清了封刀的幾分秉性:什么瞧瞧脈象,說的跟朵花似的,這老貨分明就是得了靈芝草以后,飽暖思yin欲了,又開始想占人便宜了! 他原來總是去禍害來寺里燒香拜佛的小姑娘,鐵木也就忍了;可這次封刀敢把手伸向白玉糖,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能忍了! 封刀顯然也被鐵木這激憤的樣子嚇了一跳,小心思被揭穿,當下拍了拍胸脯,頗為哀怨的惱怒道:“你這臭小子,居然敢說師父無恥,真是膽子肥了,我說,師父的人品有那么差嗎?” 聽了這話,鐵木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大力點頭,“師父,不用懷疑,你根本沒有人品!” “你這臭小子!就知道埋汰老子,真是男生外向,一碰見你jiejie就范傻病,還仙女?她要真是仙女,也絕對不會是你小子的,就憑她這幅容貌氣質,追她的人都能從珠穆朗瑪排到長城,哪有你小子的份兒!說你是木頭,還真是木頭……” “住口!” ☆、第十六章 下山 接上:“住口!” 封刀的話還沒說完,卻是直接被鐵木打斷了! 這一刻,鐵木的周身竟是浮動著一股讓人驚心動魄的戾氣,氣場強大的仿佛人間帝王,就算是沉靜淡然如白玉糖,放蕩不羈如封刀,也不免被這撲面而來的壓迫搞得一陣呼吸不暢。 看著鐵木霸氣凜然的樣子,封刀眼中隱約的綻放出一種奇異的光彩,似驚似喜。 白玉糖并沒有注意到封刀的表情,她整個人的心神都系在了鐵木的身上。 不得不說,她被震撼了! 從十五歲至今,整整六年時間,這是白玉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鐵木,渾然天成的霸氣,宛如與生俱來,高傲狂放的讓她……陌生。 只是,這樣的鐵木似乎僅是曇花一現,快的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轉眼之間,他又變回了那副稚氣的憨樣,氣鼓鼓的盯著封刀,像是一個被搶了心愛之物的小孩子,“師父,阿木討厭你!” 鐵木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封刀看得出來,自己這個傻徒弟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因為自己觸碰了他的底線。 封刀眼神頗為復雜的瞧了白玉糖一眼,微不可尋的嘆了口氣。 打從見到白玉糖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女孩對男子有著怎樣的吸引力。 讓他慶幸的是:白玉糖臉上的紅色胎記遮住了她的美好。封刀的心里一直有著一個自私的想法:若是白玉糖和鐵木兩個人能夠感情一直這么好,湊成一對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現在…… 封刀微微黯然,他剛剛的話看似是脫口而出,但又何嘗不是一種告誡,一種擔憂…… 白玉糖似乎看出了封刀的心思,臉上綻開一抹安慰的笑容,“放心,阿木這輩子永遠是我最喜歡的親人,最喜歡的弟弟,我不會離開他的?!?/br> “哎,罷了……是老頭兒我說錯話了!”封刀聽白玉糖如此說,也是釋然的笑了笑,“這人老了反而擔心的事情多了,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個傻徒弟說不定傻人有傻福呢,嘿嘿……” 白玉糖和封刀又聊了一會兒。 封刀自然也順便問了問,白玉糖昨天晚上在藏經閣到底選了什么東西當禮物。 當白玉糖漫不經心的說出選了一只玉缽的時候,不出她的所料,封刀幾乎想不起自己收藏室里還有這么一個東西。 從聚寶盆被存放的位置來看,就知道封刀沒有將那東西放在心上。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那玉缽從表面上看,就是一塊劣質的青白玉,尤其是再加上那三個讓人看不懂的,認不出年代的大字,活像是一個粗制濫造的現代工藝品,這種東西在懂行人的眼里,自然是沒什么價值的。 所以,在封刀眼中,白玉糖儼然成為了一個不愿意占他老人家便宜,有修養,有素質,有道德,有情cao的四有青年。 要是他知道白玉糖其實挑走了他所有收藏品中最有價值的一件,這只鐵公雞說不定真的會因為心肌梗塞而厥過去! “吃飯了……” 隨著鐵木的一聲高喊,白玉糖和封刀相視一笑,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禪房。 鐵木的臉看起來還是有些臭臭的,就連給封刀盛的粥,都是純米湯,連個米粒兒都沒有! 面對鐵木如此‘記仇’,封刀很是無奈的一陣苦笑,立刻化身徒弟控,連哄帶騙的說了許多好話,才算是得了一碗真正的rou粥,還別說,碗里還真的討來了幾塊瘦rou。 不過,那rou的數量和質量跟白玉糖碗里的就沒辦法比了。 三人正吃得開心,白玉糖的手機卻是突兀得響了起來。 “喂,媽?”白玉糖接起電話才發現,電話竟然是夏婉婷打來的,“媽,怎么大早起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你這孩子,怎么忘了,今天是你生日??!怎么樣,什么時候回來???” 還沒等白玉糖回答,夏婉婷又十分歡喜的說道,“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媽找到房子了,是你田阿姨介紹的,挺好的,兩室一廳,一個月才一千三,挺便宜的,房子也不錯,媽正好今天要搬過來,你過來幫忙吧,順便咱們母女慶祝一下,你的生日再加上喬遷之喜,媽給你做好吃的!” 夏婉婷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兒的全說了,依著她平日里溫婉如水的性子,居然表現得如此急切,可見她是真的很開心。 白玉糖察覺出母親的欣喜,自然也感同身受,爽快的說道,“好啊,媽,你一會兒把住址發給我好了,我在寺里吃過早飯就過去。說不定啊,我還能給您拉過去一個壯丁呢!” “你說的是木頭吧,那小子我也有一年多沒見了,你要是能把他帶來,那感情好,行了,不說了,媽在新家等你??!”夏婉婷一猜就猜出了白玉糖口中那個壯丁的身份,聲音越發歡喜。 “好?!卑子裉菧厝岬膽艘宦?,等到夏婉婷掛了電話,這才放下手機。 她和夏婉婷通話的聲音并不小,封刀和鐵木又不是普通人,自然是將電話的內容聽了個清清楚楚。 白玉糖一放下電話,鐵木就迫不及待的問道,“jiejie,今天你要帶我下山嗎?” “這個我可說了不算,”白玉糖淡淡一笑,將目光轉向封刀,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得看老頭兒的意思了?!?/br> “得!你別眨眼,老頭我可受不住你現在的電力指數!”封刀夸張捂著心臟,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只是他色迷迷的目光一接觸到鐵木戰斗機一般的眼神,立刻就熄滅成了尷尬的訕笑,“那個……你這臭小子想去就去吧,瞪我干什么,反正你現在翅膀硬了,也該飛出去了,這座小小的仙隱寺,終究是關不住你的……” 封刀說到最后竟是有些傷感,他的臉色也變驟然間嚴肅了許多,“丫頭,你這一去,估計肯定會碰見很多事情,生活也會發生不小的變化,這段時間就讓鐵木跟在你身邊吧,這小子在山上呆了這么些年,也該出去見見世面了,外面的世界很大啊……” 封刀的最后一句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她們兩人說的。 反正白玉糖是從這話中聽出了一絲滄桑之感。 “師父,你放心,我的翅膀硬得很,我會好好保護jiejie,一時一刻也不會離開她的!要是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的,完全不用擔心阿木!”鐵木見封刀說得如此鄭重,不由得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他這不倫不類的話,直搞得封刀再沒有了一絲傷風悲秋的情緒,心中郁悶萬分。 “照著你這臭小子的意思,要是沒時間,是不是就不回來看你師父了,嗯?”封刀的話幾乎是咬著牙問出來的。 “這個……差不多吧?!辫F木思考了半晌,認真的回道。 “差不多你老母!”封刀本來氣憤萬分,但一想到離別在即,再大的火氣也消失無蹤,只剩下心底的牽掛。 “算了,看著你就心煩,吃完早飯就趕緊給我走,別讓丫頭她媽等著!”封刀別過頭去,頗有些眼不見心不煩的味道。 “知道了!”鐵木憨憨的點了點頭,沒心沒肺的加快了喝粥的速度,果然是聽話無比,那“嘶溜嘶溜”的喝粥聲,聽得封刀嘴角直抽抽。 白玉糖卻是看出了此時封刀的不舍,不由得柔聲笑言道:“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阿木的,真是難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副樣子,要是這么舍不得,等阿木在山下和我過完生日,我就把他送回來好了,又不是見不到面兒了,干嘛搞得這么糾結呢?山上的生活也挺好的,阿木不一定非得去適應山下的生活啊,就算要適應,也不用趕在這一時三刻的,老頭兒,你說是不是?” “不是!” 誰知白玉糖話音剛落,卻是被鐵木給接了過去。 說實在的,鐵木雖傻,但也知道人情冷暖,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 封刀這些年在武道上對他的要求或許嚴格了一些,但他確實是一個好師父,甚至是好父親。 就這么離開,鐵木也是極為不舍的,但是,他卻將封刀吃飯前說的那些話上了心。 他有一種感覺,要是這次他不隨白玉糖下山,那么,他跟她的距離將會越來越遙遠,最后將在她的世界寸步難行。 所以,他必須跟在她身邊! “jiejie,阿木一定要跟你一起下山,我要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