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回城
一個月后,墨城的一個醫館前,兩個衣衫襤褸的人站在那里。 二人正是鬼老和風麟,他們在山谷中已呆了足有四個月了,風麟打算回墨城查看一下父親的消息。鬼老也打算乘機倒賣一些藥材,換一些東西。 看到二人,一個伙計沒好氣的說道,“哪來的叫花子,滾滾滾?!?/br> 風麟微怒道,“你怎么說話呢?叫你們掌柜的出來,我們要賣藥材?!?/br> “去去去,兩個叫花子搗什么亂呢,趕快滾,不然別怪我不氣?!被镉嬔哉Z輕慢,滿臉不屑。 鬼老輕笑一聲,上前抓住伙計的衣領,往上一提將伙計提了起來,怒聲道,“狗東西,把你們掌柜的叫來,否則別怪我不氣?!?/br> 隨意一扔伙計便摔倒在地,鬼老輕聲罵道,“什么東西,哼……” 不一會,伙計便將老板領了過來。老板是一個胖子,四十左右的年紀,須發雖未發白,不過臉色卻有幾分蒼白。 見鬼老二人的裝束,老板滿是不屑,冷聲問道,“聽說你們要賣藥材,是嗎?” 風麟望了一眼胖老板,嘴角一笑,冷聲回道,“是有幾株藥材要賣?!?/br> “我們大智醫館也是墨城響當當的醫館,普通藥材可不缺,要是沒什么珍稀的藥材,我可是不會收的哦?!迸肿訑[了擺手,滿臉不屑。 風麟微笑著回道,“珍不珍稀我不知道,不過對你肯定合適?!?/br> “去,小子怎么說話的,什么叫對我合適,老夫又沒病?!迸掷习遢p斥一聲,拼命的搖頭。 “恕我冒昧,您老應該還沒有子嗣吧?!?/br> 風麟冷笑著,從第一眼見到這個胖子,風麟就看出,這個胖子臉色發白,經脈凸起,步履間雖還算穩健,但說話間還不時地擦汗,這些都是體虛腎虧的癥狀。 胖子既然開醫館,那么后天大補之物肯定不缺,但是身體依舊有所虧,那就說明這不是后天縱欲過度之狀,而是先天不足造成的。 既為先天不足,那怎么還能有子嗣呢。風麟心里想著,不覺笑意更濃了。 “老夫今年四十有二,妻妾到是娶了三房,但膝下卻并無一男半女。只是不知小兄弟如何得知?”胖子一陣嘆息,神色略微舒緩,態度也好了幾分。 “同為醫師,是你修煉不到家罷了?!憋L麟輕斥一聲,不覺又覺得好笑。 自從學了《醫仙寶鑒》之后,就是走在大街上,一眼便能看出他人的病狀。誰腎虛了,誰陽/痿了,誰痛入骨髓了,誰病入膏肓了等等。 胖子長鞠一躬,恭敬道,“還未請教小友師承何處,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造詣?” “廢話少說,我這里有一副藥,可治你之疾,一百墨金如何?”風麟冷哼一聲,故作生氣狀。 “是老夫冒昧了,若誠如小兄弟之言,一百墨金自然不在話下,不過,可否允許老夫先試藥?”胖老板輕聲說道。 “可以,我這藥治腎虧效果極佳,保你藥到病除?!?/br> 說罷,風麟便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株虎陽木,交給胖老人?!澳氵@病拖延日久,僅以此為藥尚不足以治根,還需一物作引?!?/br> “還請小兄弟指點?!迸掷习骞砬蟮?。 風麟笑著,在鬼老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見鬼老點了點頭,風麟方才開口道。 “此物到也不難尋,你讓這個伙計隨我去取吧?!敝噶酥竸偛懦鲅圆贿d的伙計,風麟詭異的笑了起來。 “還不快去,要是誤了大事,我打斷你的腿,哼?!?/br> 對著伙計罵了兩句,便又躬身對風麟笑道,“那就勞煩小兄弟了?!?/br> “你好生伺候我師父,我去去就回?!憋L麟擺了擺手,示意伙計跟他走。 待風麟走后,胖老板微笑道,“下人們有眼不識泰山,輕慢了前輩,還請前輩寬恕。前輩隨我去內堂暫歇,如何?” 見鬼老點了點頭,胖老板笑意更濃了,恭敬道,“前輩,請!” 又轉身對身旁的伙計交代道,“吩咐廚房備宴,我要與前輩痛飲幾杯,還有沏壺好茶來??烊?!” 說完,便引著鬼老向正廳走去。 另一邊,風麟引著伙計轉了轉,最后在一個茅坑前停了下來。 風麟嘴角一瞥,向茅坑的方向指了指,淡淡道,“現在你用手去挖?!?/br> “前輩要小的挖什么?”伙計駭然,臉龐都抽搐了起來。 “茅坑周圍乃是陽氣匯聚之地,你用手去周圍挖蚯蚓,記住蚯蚓不能損傷,不然會降低藥效,而且所挖的蚯蚓越大越好,明白嗎?” 風麟說完,沒等伙計反應,便往遠處退了足有五十步。 伙計臉色發紫,雙手都顫抖了起來。他雖然是醫館的伙計,但也從來沒干過這么惡心的事。但是老板已經交代了,他也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前開挖。 風麟在遠處大笑著,不時還催促幾聲。 伙計心里咒罵道,“這小子明顯是在報復,這副藥要是沒有效果,到時候我看你們怎么收場,哼……” 惡臭味迎頭撲面而來,引的伙計一陣干嘔。不一會,便挖到一只蚯蚓,伙計自然喜上眉梢,正欲拿著蚯蚓去找風麟。 突然,一陣輕斥聲傳來,“那只太小了,藥效不足,再挖?!?/br> 伙計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上的蚯蚓扔掉,又開始挖了起來。 不一會又是一只,還沒等伙計站起身,耳邊又傳來了風麟的笑罵聲,“這只有損傷,藥效有損,再挖?!?/br> 挖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前后總共挖到百余條蚯蚓。最后伙計終于挖到一只約有拇指大小的蚯蚓,見風麟點頭,方才松了口氣。 風麟搖了搖頭,輕聲嘆道,“沒想到這五谷輪回之所周圍,蚯蚓到是不少?!?/br> 讓伙計將蚯蚓保存好,二人便回去了。 回到醫館,便被胖老板引到正廳去了。 喝了杯茶。風麟方才開口說道,“將這兩種藥材對上水,熬上半個時辰,便可服用,記住連藥材一起服用才最佳。保你藥到病除?!?/br> “小兄弟的意思是要我將這株藥和這只蚯蚓一起吃了?”心頭一驚,胖老板臉色又白了幾分。 “藥已配齊,至于如何定奪還請老板三思?!币谎灾链?,風麟便繼續品茶。 胖老板咬了咬牙,吩咐道,“也罷,你們按照小友的意思去熬藥吧,熬好后即刻送來?!?/br> 又轉身更風麟閑聊了兩句,便也出去了。 見眾人散去,風麟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鬼老翻眼瞅了瞅風麟,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太損了,這副藥吃下去,我擔保他要腹瀉三天?!?/br> “那不正好嗎?正好可以幫他減減肥。嘿嘿……” 不一會,宴席已經備齊了,胖老板簡單敬了幾杯酒,便回后堂服藥去了。 風麟和鬼老大快朵頤,吃的非常痛快,二人你來我往不停地喝著小酒,這場面很是暢快。 宴席未罷,胖老幫便安排伙計送上百兩墨金。又吩咐伙計挽留二人。 本來鬼老和風麟也沒有什么去處,便欣然答應了。風麟拿出20兩墨金,吩咐伙計去買幾套合適的衣物過來。 衣服到手,風麟和鬼老沐浴以后,便換上了新衣服。正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四個月以來,風麟的樣貌發生了很大變化。自從上次脫胎換骨以后,風麟便徹底的改頭換面了。 如今的樣貌除了和以前略有幾分相似之外,其他的包括身形步伐,精神體魄都與過去大相徑庭。 為了保險起見,風麟又配了一副面罩戴在臉上。如此,便再也沒有人能認出他了。 風麟和鬼老正欲出醫館,突然間,十幾個侍衛便沖了進來。只見那些侍衛的衣服上印著一個大大的“風”字,這衣服風麟太過熟悉了。 臉色陰沉,雙拳緊握,風麟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 “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