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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晰覺得自己活得好好的,為嘛突然之間大家都為他捉急起來? 嚴晰焦躁地在沙發上動了動,說:“為什么你們這么熱衷于左右我的人生?!?/br> “這是關心?!卑舱檎f。 嚴晰說:“不,這是干涉?!?/br> “這是關心?!卑舱檎f,“為你好,必須接受?!?/br> 嚴晰沉默一下,別人的好意都能拒絕,但是安臻的不行,于是嚴晰看看天花板,說:“好吧?!?/br> 上班什么的對于他來說真的不是必需品,他本來還想多玩會的。 第2章 單身公害 “對了?!眹牢肓讼?,問,“提供資料的話,是需要我的真身份證還是假身份證?” “……有什么區別嗎?” 嚴晰認真地回答:“真身份證上我是男的,假身份證上我是女的?!?/br> “……” 為了表示對安臻的尊重,嚴晰用的真實的身份學歷資料,就代表著他要穿男裝上班。 安臻為嚴晰介紹的工作是在一家科普類雜志當翻譯。 無非就是翻譯一些國外的最新資訊或者短篇小說,把它們放在雜志上。嚴晰本來以為很簡單的工作,結果干起來才知道不是。 雖然是科普類的文章,但是經常有些各個領域的術語,如果翻譯不恰當的話會被當成笑柄。 嚴晰穿著襯衫西褲,坐在辦公室里,焦躁地看著電腦上的英語。 他一穿男裝就會焦躁,感覺就像穿著皇帝的新裝一樣,似乎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不正常。 他板著臉,盯著電腦,其實身邊的人們都在干自己的事,誰都沒有在意他,但他就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 好不容易翻完了,嚴晰把稿子交給編輯,眼看也要下班了,他決定放松一下,渾水摸魚。 他點開網頁,看起了視頻。 看著看著,他突然感受到一股敵意,他抬頭,發現辦公室里的某位正站在他的桌子邊,瞪著他。 嚴晰瞇起眼睛,思考這個人到底是誰,是主編?還是美編?或者是……網管? 完全記不起來,不過也不重要,嚴晰淡定地暫停視頻,回瞪過去。 那個人咬牙切齒地說:“作為一個新人,居然還敢上班摸魚?” 嚴晰嚴肅地回答:“這跟參加工作的時間無關?!?/br> 他就是做這份工作做了十年,他也還是會看視頻。 結果激怒了主任——嚴晰終于記起來他是誰了,是辦公室主任。 怪不得會管這么寬。 “上班時間看娛樂視頻,我們憑什么給你工資?”主任還在訓斥嚴晰。 嚴晰繼續說:“我在看生活大爆炸,我覺得可以提高我對物理還有化學的認識?!?/br> 主任像看外星人一般地看著他,繼而憤怒道:“那是偽科學!” 嚴晰也憤怒了,拍案而起:“那你說什么是科學?” 主任一愣,然后吼回去:“科學是你這種工作態度不端正的人無法理解的!” 嚴晰大怒:“扯蛋!你這種腦脊液跟水泥一樣的老頑固才不會懂科學的真諦?!?/br> 結果兩個人就“科學到底什么人才能理解”這個問題吵了起來,其他人都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他們兩個,覺得是不是應該撥打120把兩個人都拉去精神科。 這場爭吵結束于憤怒的嚴晰環視一周,抱起飲水機上的水桶往主任身上丟去。 嚴晰自然就辭職了。 辭職什么的,嚴晰才不會在乎,但是他就是覺得不好面對安臻。 那個雜志社里的人跟安臻有些關系,所以安臻才拜托人家把嚴晰安排進去,本來確實是一份悠閑又對口的好工作,但是被嚴晰搞砸了。 嚴晰和他的朋友們常常會在星期五的時候聚會,有時候會運動有時候會去看演出,但大多數是去一家叫做“鳥語花香”的酒吧喝酒聊天。 這個星期五,嚴晰很想裝作肚子疼不去,以免遇見安臻,但是他強壯得螞蟻肚子疼,他也不會疼的。 到了鳥語花香,嚴晰縮在陰影處的沙發里,朋友們陸陸續續到了,他們都聽說了嚴晰工作的事。 王錦程震驚地問他:“你真的把水桶丟到那個人的身上去了?” 嚴晰沒吭聲。 王錦程繼續說:“據說你吵架的時候特別像對撞機里脫軌的粒子?!?/br> 嚴晰冷冷地一個眼刀扔過去。 王錦程聳肩。 安臻和謝慶相攜而來,安臻看見嚴晰,什么話也沒說,謝慶替他炸毛了。 謝慶指著嚴晰罵:“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你就不能安分幾天?” 嚴晰一聽也不樂意了,說:“我怎么了?干的不高興何必繼續做下去?” 謝慶說:“你就是太由著自己的性子,你知道安臻為了你賠了多少不是嗎?” 嚴晰瞬間氣勢弱了下去,他看了眼安臻,煩躁地喝了一口酒,說:“為什么你們都要強迫我?” 謝慶吐了口氣,說:“我們不是強迫你,你自己沒有發現嗎?你最近越來越暴躁,一點小事都能炸毛,還越來越喜歡跟我們黏在一起?!?/br> 嚴晰打斷他:“什么叫跟你們黏在一起?原來你們嫌棄我?!?/br> 謝慶說:“你能不有點風吹草動就炸毛嗎?我們要是嫌棄你還會關心你嗎?我們就是擔心你沒有目標地鬼混下去越來越暴躁,所以安臻才會想你去工作會不會就能改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