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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車教授眼里□□的譏笑,宋非林被打擊壞了,這還是他最最尊敬的老師嗎,嚴肅端方呢,傳統矜持呢?“得,你們就故意拿我當樂子吧,反正我是沒人關心的小可憐?!?/br> 甄權拍了拍他的肩膀,憋著笑假裝心疼道:“沒事兒,我關心你?!?/br> 宋非林氣壞了,追著他打,“你丫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吧,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個罪魁禍首?!?/br> 甄權一邊躲一邊還不怕死地嚷嚷著,“宋股神,我對你的真心可是日月可鑒,別這么絕情嘛?!?/br> 眾人哈哈大笑,好久才抹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轉移了話題,“看老五這樣應該是好事將近了,那琛琛你呢?咱們師兄弟里頭除了老大,你可是結婚最早的,怎么現在反倒是沒了動靜?!?/br> 霍琛硬著頭皮說:“早熟的花兒凋謝得早不是自然規律嘛,有什么好奇怪的?!?/br> 大師兄聞言佯怒道:“你什么意思,詛咒我???” 霍琛嘿嘿笑,“我哪敢啊,大師兄你結婚比我晚,按照國家政策絕對是妥妥的晚婚,怎么能說早熟呢?” 二師兄笑嘻嘻的,“所以嘍,說實話,別找理由?!?/br> 霍琛攤手,“好吧,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就是感情破裂形成心理陰影了唄。還是單身好,免得大家相互拖累?!?/br> 車教授看不慣他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橫眉一豎冷聲道:“婚姻大事豈是兒戲,你當時和陳銘偉結婚的時候是怎么說的?結果說結就結說離就離,沒有一點點擔當和責任心?!?/br> 霍琛無奈,剛剛擠兌二師兄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嘛,怎么轉眼就變了臉呢,“老師,這種事情是要看緣分的,哪里由不得了我做主啊?!?/br> 車教授冷哼一聲:“由不得你做主?我看就是你整天胡作非為造成的,人陳銘偉多老實一孩子,活生生被你糟蹋了?!?/br> 霍?。骸啊蠋?,不帶這樣的啊,陳銘偉再好那也是外人,我才是你親徒弟,您要分得清遠近親疏?!?/br> 要不是親徒弟車教授今天就不會來這兒浪費時間了,“那你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喜歡男的還是女的,有沒有什么章程?你師娘最近熱衷于牽媒拉線,改天讓他幫你介紹一個?!?/br> 霍琛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不用不用?!?/br> 車教授虎著臉說:“什么不用,古人都說先成家后立業,你就是因為沒人管著,飄得都快上天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晚上回去我就跟你師娘說,爭取早點兒把這事兒搞定了?!?/br> 姜松明捏著杯子的手緊了一下,然后很快又松開了,嘴角笑意依舊是恰到好處,好像剛剛那一瞬間的失控壓根就不存在。 但這一切并沒有逃過甄權的眼睛,他在娛樂圈混了這么多年,是人精中的人精,一下子就把姜松明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只是并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兒說什么。 霍琛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花式催婚,哭笑不得,“老師,真的不用了,大家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我才剛剛三十歲,不急?!?/br> 車教授冷笑,“不急?你當年結婚的時候可是比誰都急?!?/br> 霍琛弱弱地說:“那是年輕不懂事嘛,現在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可不得悠著點?!?/br> 車教授看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來氣,“行了,我也管不了你們了,你自己看著辦吧?!?/br> 霍琛松了一口氣,大家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屋子里的氣氛很快又重新熱絡了起來。 酒足飯飽,出門的時候大家都有些醉意了,車教授突然拉著霍琛說:“現在就咱們師徒兩個,你跟我說句實話,跟陳銘偉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就離了?!?/br> 話說當時霍琛找了個男的結婚,車教授本來一百二十個不愿意,但真見到了陳銘偉那個孩子后,倒是喜歡得不得了,聰明又踏實,對他徒弟百依百順,頗有點像自己年輕的時候。不是車教授自夸,做人家老公到他那份兒上的,是真沒有幾個,所以心里對陳銘偉的評價一下子就上去了。 婚后陳銘偉也如他所料,任勞任怨,差點兒把他那個懶徒弟寵到天上,車教授是真想不明白,這兩人怎么突然就離了婚。 霍琛還是那套說辭,“感情不合唄,老師,婚姻那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跟陳銘偉的矛盾真的還是挺深的?!?/br> 車教授看他那樣子不似作偽,長嘆一聲,“行了,隨你們怎么折騰吧。我還是勸你一句,人生苦短,能遇到個合適的人不容易,要多珍惜。雖說現在不講究什么從一而終,但過來人都知道,夫妻還是原配好,風風雨雨走過來的感情是別人怎么也比不了的?!?/br> 霍琛苦笑,“老師,陳銘偉是給您灌了什么迷魂藥,怎么今天三句話都不離他呢?!?/br> 車教授直言道:“那小子最近又給我發了邀約,請我加入綠源的研發集團,科研條件就不說了,待遇好得明顯有些過頭了,一看就是存心照顧我?!?/br> 難怪,霍琛冷笑,“誰知道他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您別理他就是了?!?/br> “能打什么主意,是圖財圖色還是圖利啊,明顯那就是虧本的買賣,你心里沒點兒數嗎?”車教授是真的覺得那孩子挺有心的,以他現在的地位,各種邀約自是不少,但像陳銘偉這種完全不附加任何條件的完全自由式研究環境,還真沒人能給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