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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成裹著一條浴巾出現在門口,冷著臉說:“怎么,借你家睡一晚就要殺人滅口???” 要不總說美人出浴呢,剛洗完澡的人好像被水氣浸透了一樣,全身的肌膚晶瑩剔透,還泛著微微的粉嫩,最動人的卻是那微微瞇著的眼睛,眸光流動間有說不出的無辜和…… 和什么呢?邢文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只覺得兩頰跟發燒一樣熱了起來,粗聲粗氣地說道:“是準備把你滅口了,誰讓你來之前都不說一聲,我還以為遭了賊了?!?/br> 溫成倒是適應性良好,纖長的手指將手.槍一推,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正在辦什么案子,萬一一個分心被人打死,我罪過可就大了?!?/br> 邢文收起槍,無奈道:“左右都是你有理,什么時候過來的?” 溫成說:“來了幾個小時了,做了幾個菜左等右等都不見你回來,我就洗澡準備睡覺了?!?/br> “你還做了菜???”邢文高興壞了,“太好了,我都以為只能回來吃泡面了?!?/br> 溫成挑眉,“怎么又沒吃晚飯?” 邢文忍不住抱怨道:“可不是,今天那伙罪犯實在是太猖獗了,要是讓我抓到一定讓他們好看?!?/br> 看著邢文義憤填膺地樣子,溫成挑眉笑了,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輕輕一捏,“怎么讓他們好看?” “咔”地一聲,何其方對著喇叭大聲喊道:“過了過了,準備下一場?!?/br> 霍琛趕忙裹上羽絨服,狠狠跺了幾下腳,然后哆嗦著問何其方:“不是說最后一場了嗎?怎么還有啊?!?/br> 何其方說:“趁你現在狀態好,就一起把下一場拍了唄,反正又不難?!?/br> “那下一場拍啥呀?!迸膽虻臅r候并不是按照劇本順序來的,所以劇組一般會提前通知演員拍哪幾場戲,像這種臨時加的場次就看導演心情了。 何其方說:“拍床戲?!?/br> 霍琛愣了,他一個男二有啥床戲,“導演,你想干啥啊,讓我把女主角玷污了?” 夏初柔也是臉色驀地一變,“何導,劇本里沒有這個,而且也不符合女主的人設,就算溫成想……” 何其方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誰說我要拍溫成跟女主的床戲了?我說的是溫成和邢文的床戲,他不是在邢文家借宿嘛,晚上總要睡覺不是?!?/br> 夏初柔臉色一白,不再說話了。 這cao作也太sao了,甄權眼角狠狠抽了抽,“何導,您的節cao呢?捏臉殺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公然讓男主和男二賣腐,良心不會痛嗎?” 何其方大手一揮,“我沒良心,你們倆趕緊去準備吧?!?/br> 霍琛一臉黑線,“那劇本呢?” 何其方:“還沒來得及寫,你們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商量著演就對了?!?/br> 霍?。骸啊?/br> 主角兩人看起來不是很樂意,其他人更不樂意。 夏初柔剛剛丟了臉,這會又羞又氣,也顧不得什么了,回到座位上就開始抱怨,“加戲,加戲,又是加戲,何導這是魔障了吧?” 雖說霍琛恢復得不錯,但傷口處的紅印子還沒有散去,一眼就能看出來跟周圍的皮膚不一樣,在鏡頭面前還是有些突兀的,誰知道上映后觀眾會是什么反應。這種情況下,一般的劇組為了穩當肯定會舍棄他,所以夏初柔死活想不明白,何其方為什么到現在還這么看重霍琛。 陳遠看起來也很生氣,“誰知道這個霍琛到底給何導下了什么迷魂藥,頂著一張破了相的臉還一個勁兒給他加戲,也不怕把觀眾都嚇跑了?!?/br> 馮熙什么也沒有說,拿著劇本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干脆塞上了耳機聽起了音樂。 夏初柔見不得馮熙裝模作樣,說得是越發起勁,“遠哥,你說霍琛那臉到底能不能好啊?!?/br> 陳遠說:“要想跟以前一模一樣估計難?!?/br> 夏初柔滿意地笑了,“他也夠倒霉的,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這么把他往死里整?!?/br> 陳遠笑道:“可不是,要知道是誰了,可得好好感謝感謝他?!?/br> 兩個人幸災樂禍的笑聲一直往耳朵里鉆,真是讓人想安靜也不行。馮熙皺了皺眉頭,第一次懷疑這部戲自己是不是接錯了。 因為床戲是臨時加的,好多道具需要現準備,霍琛和甄權裹著羽絨服坐在一邊干等著,悲傷得差點兒流出淚來。 霍?。骸皺喔?,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何導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甄權長嘆一聲,“誰知道呢,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要在醫院長住嗎,怎么突然就出院了?后頭我還說去看看你,結果孫哥說你不在家?!?/br> 霍琛不自在地撇過頭,說:“去朋友家待了一段兒?!?/br> “哦,這樣啊?!闭鐧鄾]有多想,轉頭又說起了霍琛受傷的事情,“劇組這邊查了這么久也沒有找到什么眉目,你有沒有什么線索?” 霍琛搖頭,“干這事兒的人就是看準了劇組人員雜亂又沒有攝像頭?!?/br> 甄權替霍琛不值,“這事兒總不能就這么算了?!?/br> 說到底準備道具的工作人員和夏初柔都是這件事的過錯方,但夏初柔頂多是拍戲過程中的無心之下,誰能想到那玩意兒是真刀呢,霍琛跟她計較反倒顯得小氣了。至于那個工作人員,也不過是工作失誤,坐牢都犯不上。所以要是找不出真兇,霍琛這傷就相當于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