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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瞬間平靜了下來。 卓爾凡像對待祖宗一樣虔誠地給陳銘偉鞠了個躬,“歡迎陳總蒞臨指導工作,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我一定竭盡所能全力以赴?!?/br> 霍琛的嘴角使勁抽了抽,平時怎么沒看出來這卓爾凡有點精神不正常??? 陳銘偉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我就是隨便看看,你們繼續跳就是了,不用管我?!?/br> “陳總您真的是太關心我們了?!弊繝柗参宋亲?,努力抑制住想哭的沖動,轉過頭大聲喊道:“繼續訓練?!?/br> 陳銘偉在那兒盯著呢,為了凸顯自己的專業,卓爾凡這回顯然是使勁了自己的渾身解數,眼睛尖得跟老鷹一樣。偏偏還有個不合群的雜毛雞一直在擾亂隊伍秩序,卓爾凡恨不得一巴掌呼他腦袋上。 “霍琛,腿抬起來?!?/br> “霍琛,手臂拉直?!?/br> “霍琛,背挺直,你是老太太嗎?” 眾人看霍琛就跟個烏龜一樣,怎么動都像個笑話,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 霍?。何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陳銘偉,你給老子記著,以后有你受的。 不知道經受了多久的折磨,卓爾凡終于放了話,“勞逸結合才能達到最好的訓練效果,所有人原地休息吧?!?/br> 陳銘偉抬了抬眼,目光停留在霍琛身上,“這就休息了嗎?我看有人訓練效果不佳啊?!?/br> 果然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要是因為霍琛讓陳總對自己印象不好就壞了。卓爾凡恨恨地看向攤在角落里的霍琛,大聲喊道:“霍琛,你起來,我們加訓?!?/br> “???還訓?” “有意見嗎?” “我起不來了?!?/br> 陳銘偉微微蹙眉,吩咐身后的保鏢,“你們去幫幫忙?!?/br> 霍琛感覺自己想死。 折磨一直持續到六點半,陳銘偉起身離開,霍琛一下子梭到了地上,跟個糊在鍋里的煎餅一樣,怎么也撈不起來了。 霍琛以為陳銘偉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他說接下來會輕松一些壓根就是無所事事,一天八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他能在練習室里耗上三個小時,有時上午有時下午,忙的時候都要抽個十分鐘過來點個卯,就跟看戲一樣,樂此不疲。 沒想到公司居然真的這么重視他們,卓爾凡高興地差點兒找不著北,練習生們一個個也有了馬上就要一夜成名的錯覺。只有霍琛,拖著老胳膊老腿硬生生熬了幾天后,終于忍不住把人堵在了廁所?!瓣愩憘?,故意折磨我有意思嗎?” 陳銘偉抽出紙巾,細細地擦干凈了手上的每一滴水,“挺有意思的?!?/br> 霍琛黝黑的眼睛里險些噴出火來,“陳銘偉,老子不干了,你愛咋咋地吧?!比缓箢^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陳銘偉擰眉,“你想賠違約金嗎?” 霍琛充耳未聞。 陳銘偉眉間的“川”字更深了些,“會上征信黑名單?!?/br> 霍琛照樣頭也不回。 “你站住,那個人避開了所有的監控,酒店的用品第二天全部被清洗過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br> 霍琛回頭,眼里都是譏諷,“這么久你就查到了這個?” 陳銘偉挑眉,“沒有內jian是做不到的,我可以想辦法對會所內所有人進行盤問,包括已經離職的人員?!?/br> 見霍琛不說話,陳銘偉補充道:“你也知道,能在會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這事兒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做到?!?/br> 霍琛冷笑了一聲,“代價是繼續折磨我?不需要了?!闭f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慣的他,不給他顏色瞧瞧還真以為老子好欺負了。 接下來的訓練霍琛直接玩了個失蹤,然后晚上人事就打來了電話,在之前的說辭上把后果進行了深加工,霍琛聽到一半就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第二天程廣明也打來了。 霍琛劈頭蓋臉就來了句,“告啊,隨便告,只要他陳銘偉干得出來,我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魚死網破?!?/br> 真還沒有幾個人有膽子說跟陳銘偉魚死網破,最多不過是螳臂當車自取滅忙。但霍琛不一樣,程廣明還是有點兒沒底的,沉吟了一下后問:“你跟陳銘偉到底什么關系?” 霍琛冷笑,“為什么要告訴你,有本事自己查啊?!?/br> 程廣明氣得夠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沒看霍琛直接跟陳大佬對著干也沒怎么樣嗎?他腦子再糊涂也不能這個時候上趕著找事兒。 孫尚坤知道霍琛的豐功偉績后,豎起大拇指皮笑rou不笑地說:“不錯啊,以退為進?!?/br> 霍琛還挺得意,“還敢跟我斗,他陳銘偉在我面前永遠是渣渣?!?/br> 孫尚坤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無知者無謂吧。 不管怎么樣,這一役霍琛勉強取得了勝利,繼續無所事事的日子。不,比之前還要清閑些,畢竟不用再給陳銘偉送飯了。說起送飯霍琛又想起了陳銘偉敲詐自己的那一頓大餐,三千八百八十八的茅臺啊,那畜牲只喝了幾口。 好在還有個家教的工作勉強維持生計?;翳∈掌鸬鮾豪僧數膽B度,認真了許多,備課之余還隨手撿起了專業書看看。 整整十來年沒接觸過專業知識,霍琛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比以前轉得慢了不少,一個問題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出來,氣得他好幾天晚上沒睡著覺,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求助他師兄,“三師兄,我看書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問題,怎么想也想不出來,能不能請教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