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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敷藥?!辟Z敬說起來就覺得自己毒發了, 尤其是頭疼得不行:“賈赦給他兌了個戰甲,我先前閱覽一遍說明。這后世星際之物, 是將人從頭發絲到腳, 護得嚴嚴實實, 若非賈珍自己動手,進行瞳孔認證,無人可解?!?/br> “可珍兒的精力有限,再這么奔波下去,總不能等待著恩侯處理完蜈蚣精后,再想辦法解除戰甲吧?”孫忘憂將配好的草藥往秦楚涵身上一扣,還抬手扣住秦楚涵的腦袋將人往傷口上按:“你自己按住運功,逼出毒血?,F在赦兒安全無憂,別一雙眼睛黏他身上,先把自己養好?!?/br> 秦楚涵聽得人這話語,老老實實遵醫囑,但眼眸依舊未離開前方戰斗的賈赦。 “賈赦,你動作麻利點?!辟Z敬聽聞這番對話,忍住疼痛,揚聲喊了一句:“要不然秦楚涵和我都要毀容了,等藥救命呢!” 聽得身后冷不丁響起來的聲音,賈赦殺氣都從骨子里溢出來。 本就因為被傷了第三條腿,行動有些不便?,F如今又見賈赦氣運大變,且行動詭異卻又威猛霸道,跛足道人原本捂著腿的手不知不覺抬起擦擦額頭流出的豆大汗珠,面色泛著青白,眼眸骨碌一轉,琢磨著該如何說好話,趁著賈赦分神從人手底下逃脫。 逃脫之事,對于他而言也算輕而易舉的,只要身入泥土之中,化出本身。哪怕賈赦一行掘地三尺,也翻尋不出他的蹤影來。 “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我有辦法接觸士兵的的毒?!滨俗愕廊擞讲奖平馁Z赦,結結巴巴開口說來自己此時此刻最為有價值的條件。 賈赦壓根不理會人的話語。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賈敬和秦楚涵先前擋在眾人跟前,擋在他跟前因此被毒液濺到畫面,氣得是滿腦子功法招式都沒有,只有最最最本能的沖動—哪怕用手,也要撓死蜈、蚣、精! 撓、死??! ! 隨著賈赦思緒席卷了全身,其雙手的手指忽然間像是帶上了鐵爪牙,每一根手指頭都化成了rou眼可見的利爪,綻出銳利的寒芒來。 本往跛足道人身上撲的賈珍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貝,嗅了嗅味,沖著賈赦而來。 賈赦一爪揪著賈珍后衣領,將人往練功臺方向輕輕一拋,也不回頭看一眼,相信賈敬一行有辦法捆住人。而后揉揉手,賈赦將骨節捏得咯咯作響,目光鋒利無比,剮向跌跌撞撞往后的跛足道人。 跛足道人眼眸一黯,面上的慌張顯而易見了些,張嘴念動咒語,想要跑??芍湔Z尚未念完,便覺得周遭勁風刮過,剎那間昏天暗地,飛沙滿地。跛足道人眼眸一閃,然后便看見了直沖自己脖頸的爪子。 這從外形來看,很小巧,連萬鷹之王的海東青的利爪外形都沒有,反而白皙的刺眼,跟青蔥斷似的,一捏就脆。甚至因對方出拳之時的憤怒,都直白可見手背上那淡淡的筋脈??善@樣弱不可擊的手指上陡然而生密密麻麻的鱗片,似魚鱗又不像魚鱗。流光溢彩中帶著森然不可侵的威嚴。像極了傳言中所描繪的“玉爪垂鉤白,銀鱗舞鏡明”,乃真龍之爪。 跛足道人心中的怯意立馬飆升。他們妖……妖修煉成精,天然的對強者心存恐懼與敬畏。而強者,龍當屬其中佼佼者。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賈赦竟然沒有一爪就掐斷他的脖子,甚至還容得他渺渺道人如此細致的觀察,是因為其背后有一聲亢奮之音響起— “踩住身體,就賈珍先前踩得那位置,而后食指掐住腦袋,迫使毒鄂張開不能合攏,就……就你們老賈家喂藥那標準動作,然后拇指中指配合,使勁捏住……放著……放著我來!” 跛足道人聽得不可言說之處一疼,面容都幾乎扭曲起來,疼痛充斥著腦海,以致于他都漸漸有些聽不清楚后面的話語,身軀都漸漸蜷縮起來。 與此同時,在專業人士的指點之下,賈赦慢慢收攏住手,將跛足道人毫不猶豫的浸泡在了匆匆準備好的藥桶里。 一入藥桶之中,跛足道人似在油鍋里打滾掙扎,被滿身相沖的藥味相克,哪怕腦子里有再多的陰謀詭計各種思量,此刻也顯露不出來,只顧得掙扎著想要逃離。 可是賈赦依舊扣著脈門,甚至還把人往藥桶底下按。 “賈赦,我與你不共……”跛足道人眼里的陰狠,最后的咒怨還沒說完,天空中轟隆一聲,帶著威懾朝跛足道人來襲。 “我艸!”賈赦一見雷電朝跛足道人而來,怒發沖冠,咆哮:“老天爺,你是不是想要殺人滅口???別忘記了,老子可是拿著劇本的男人!可是看過各種版本紅樓夢的,倒背如流懂不懂?滅了他,警幻的賬我們還是得算!我就覺得四胞胎不對勁呢,你們都給我等著!” 此界的老天爺代言人,自覺成背鍋俠的玉帝也顧不得紂王一行,緩緩出了聲:“非我等動手。此雷從東而來,乃是萬民之念而成?!?/br> 聽得從天而來,帶著赫赫威嚴的一句話,賈赦似懂非懂點點頭,扭頭看了一眼賈敬—他們團隊的智慧擔當。 賈敬沉默一瞬,抬眸看了一眼東邊,鄭重點點頭。 于是,賈赦也顧不得糾結滅口之事了,立馬扭頭看看跛足道人還有沒有被搶救的可能性。 葉素問瞧著那劈成干尸的蜈蚣,眼眸迸發著亮芒,“我的?!?/br> “嗯嗯嗯?!辟Z赦立馬丟了手中的干尸,還扭頭看了眼孫忘憂,小心翼翼問道:“這……這能夠研究出解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