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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警幻因為賈赦之事團團轉忙碌起來,但也沒有忘記自己先前的全盤計劃。畢竟到底是自己籌劃許久的心血,驟然因為強權被擱置了,哪怕有些法器的補貼,也不亞于流產了,總歸心理不好受。 且從自己輕輕松松掌控著主動權,到必須跟著賈赦的身后絞盡腦汁的分析著的喜怒哀樂,還得憂心人的偏好是否會對花花草草有所影響,光是心理落差,就讓警幻從心底里騰出了一股怨念之氣。 再者,富貴險中求! 有如此氣運者在她的眼皮底下晃蕩,自然恨不得想要更多! 故而,因心中存著的小心思,警幻想也不想的將自己先前招攬而來的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斷章取義”后吩咐了一通,成功勾起了兩人對于賈赦一家的覬覦。 渾然不知自己被警幻當做了槍、桿、子使,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開了天眼,直勾勾盯著賈珍,瞧著人背后那淡淡的金芒中飄蕩出一縷又一縷的紫氣。不由得雙眸瞪圓,而后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強烈的欣喜之情。 難怪!難怪!這賈珍還真不愧是警幻派出最最心腹的meimei秦可卿勾、搭的人吶!要知道,這秦可卿也是神瑛待者的引導者呢! 這竟然金芒中帶著一絲紫氣。 即便是淡得快要看不見了,但卻也是最最最難以修煉的帝王紫氣??! 賈珍迎著兩人絲毫不掩飾的貪婪之眸,只覺得后腦勺發涼。抬手往后摸摸自己的腦袋,賈珍又在耳畔按了按,緊張的清清嗓子。 這一天下來又唱又跳的,嗓子都有些啞得難受。 “咳咳咳……”賈珍咳來咳去,待聽得耳畔傳來的話語,緩緩吁口氣,底氣十足的開口,“哎喲,還有競爭機制的呀!前任族長啊,看過《西游記》知曉車遲國斗法嗎?我們來玩吧!我要跟他們比一比。我贏了,我要當國師,仙師這種稱呼簡直太掉價了!” “族長,這賈大人年少不更事,還是由貧道來跟賈大人訴說吧?!滨俗愕廊藥е鴮櫮缈戳搜圪Z珍,嘴角一彎攔下了面色帶怒的族長,和聲開口:“賈大人,您有時間玩鬧,可恐怕你爹他們沒有時間??!” “我爹是我爹,又不是我!”賈珍干脆無比的應道:“難不成你修煉成仙了,還要帶著你爹一起嗎?我肯定就不帶我爹,叨叨逼逼的,就會讓我做功課。要是當神仙還要做作業,我寧愿去死呢?!?/br> “你這樣子叫媽寶男,懂嗎?神仙不都講究斷情絕愛嗎?” 問完之后,賈珍還頗為憂心忡忡的看了眼族長,“你請的這兩仙師看起來壓根一點都不專業!竟然還拿我爹來壓我,我爹一個玩票出家的都知曉,一出家了,都得弄個道觀,不在家里??!” 族長雖說竭力告誡自己將賈珍的話語當做耳旁風,免得自己被活活氣死,但聞言視線還是不自禁帶上了一抹的審視盯著跛足道人,開門見山問道:“渺渺真人,這電閃雷鳴與其是否有關系?” 被點名的渺渺真人也就是跛足道人聞言眉頭一挑,不假思索開口:“不是!不過與族長您卻有些聯系?!?/br> “是嗎?” 聽得族長陰沉沉的開腔,還拉長了音調,在聲聲巨雷之音相襯之下,帶出幾分的鬼魅來,賈珍眉頭擰成了個疙瘩,想著接下來該如何胡攪蠻纏,將這兩位仙師引回素問門。 “是嘛?!辟Z珍睥睨了眼跛足道人,掐著調子學了一聲,繼續噼里啪啦搶答:“呵呵,就你這一瘸一拐的,還有你頭都禿了還不喜,全是跳蚤吧?就這模樣,還敢如此裝神弄鬼?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都沒聽過嗎?就你們這兩,比街邊的乞丐還不如,對得起道觀寺廟里都有的香火錢嗎?” 先前偽裝軍醫的人聽得賈珍如此褻瀆仙師,冷聲笑著:“可笑你無知!你那位所謂的神醫,你爹賈敬裝神弄鬼扮太子,為的不就是想知曉李契他們怎么了吧?要知道這可是兩位仙師的手筆!” “放肆,主子說話哪里有你這個奴才插嘴的份?!”賈珍為了拖延時間,是有一句就搶答一句,“前任族長啊,你真要好好管管這幫狗奴才!哪怕是旁支宗親,該有的規矩還是得要的!” 族長面色沉沉:“賈珍,你似乎篤定了我不會拿你怎么樣?” “這不廢話,真正的棋子是直接就殺,從來不廢話。否則你算什么好的反派呢?”賈珍理直氣壯:“我肯定是最有價值的人質!不然的話,你們怎么會用那個什么詭異的小車直接把我拉到你們老巢呢?只有像你這樣沒有安全感的,才會躲在老巢里。像我爹他們,隨時隨地就可以開始審訊!” 說著說著,賈珍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得一拍額頭,抬手點點僧道兩人:“哦,你們這些人就是因為那個詭異的小車,才相信兩人是神仙,不是裝神弄鬼?” “阿彌陀佛,”癩頭和尚隱忍著得意,一臉謙遜的開口:“不過土遁之術罷了?!?/br> —只不過是他的蛻皮煉化而成的法器罷了。 “那你有本事遁回素問門啊,要不然我還是不信?!辟Z珍鄙夷:“這個偽裝李契軍醫的小傻逼,還敢說你們掌控了士兵的生死,給他們下毒。我光是想想就覺得笑話,你們是五、毒、教的嗎?怎么會用蠱毒?” “還有你們,”賈珍一臉焦慮的開口:“你們這些人能不能專心搞事?想要盤龍就沖這盤龍去!干什么要用藥搞得天下大亂?莫不是你們打算賊喊抓賊,不,應該是我們打算使用苦rou計?先搞事然后偽裝成神仙從天兒降,救百姓的命,讓百姓們感謝,從而收獲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