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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基本盤從來是百姓,國家利益??! 想想那和合族,盤算千年,從未成功過,也從未被五門傳人視為敵人。 “可我總覺得眼皮跳?!辟Z代善眉頭擰成了疙瘩:“比如說尋常手段之一—臥底。這在赦兒他們之中,也沒一個臥底,就總覺得背后還有一雙眼睛盯著?!?/br> “史世爵不是臥底?只不過他不太合格,你不能因此就無視??!”泰安帝語重心長,百思不得其解:“賈代善,你怎么忽然間就優柔寡斷起來了?別胡思亂想了,實在閑的慌,去抱抱你曾孫女。哎喲,據說現在四個蛋白白胖胖的,可水靈靈了?!?/br> 說完,泰安帝見賈代善還神色凝重,想了想,問道:“你不是懷疑那群武林糊涂蛋,還是說你是覺得李天霸是臥底?” “李天霸觀其刀法,倒是不可能?!辟Z代善帶著些自信開口:“可我總覺得還有我們沒有想到的危機?!?/br> “那些孽障都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圈又一圈,人手都逐步調查?!碧┌驳壅f著,眉頭一挑:“你實在不安,去想辦法讓小翠再夢夢,看看有什么預言沒有?!?/br> 這五門所謂的秘法,解密了跟沒解密差不多。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br> “也對!”賈代善眸光一閃,“我去試一試?!?/br> 泰安帝:“…………”沒救了,賈家眼下就剩賈敬最靠譜了。 小翠知曉賈代善的憂愁后,倒是無比認真做夢。只不過日復一日,依舊沒有任何的預警性的夢,到讓她自己為此感到有些羞愧,也跟著擔憂起遠行的賈赦一行人。 而賈赦一行此刻到了素問門。 作為傳承了近百年的江湖醫門,素問門坐落之地,依山傍水,風景美如畫卷。微風吹拂而來,還帶著淡淡的藥香味。 葉素問瞧著昂首挺胸,一副與有榮焉的叔侄兩,嘴角不自禁彎了彎,再三強調:“你們兩個手可別賤兮兮的,隨便摘花花草草。腳下的路也注意,可別踩著蛇蟲鼠蟻的。誰敢踩了我寶貝,你們可自己看著辦?!?/br> 孫忘憂拿著帕子捂了捂鼻翼,神色定定的看了眼葉素問,感嘆道:“我現在倒是信了,素問門的安全?!?/br> 可以說入目所見,皆是八分毒,兩成解藥。 全然不像自己幼年曾拜訪過的素問門。 若不是有葉大門主提前給的藥丸,恐怕都得有一半人昏迷了。 “虐狗虐狗!”賈珍瞧著眉目傳情的兩人,歡呼著,還自己去推葉素問的輪椅,“走走走,進山!咱葉神醫必須有排面兒?!?/br> 瞧著自家大侄子給葉素問算做臉,孫忘憂笑笑,緩步跟在后頭。 賈赦干脆攬著秦楚涵的胳膊,游山玩水的模樣。 賈敬瞧著這真正的旅游隊伍,淡然無比,揮揮手招攬常柏,叮囑道:“去檢查一下衛公子。不,直接把人砸昏過去?!?/br> 和合族唯一有點用處的衛公子,他們還是隨身攜帶。 可奇怪的事,沒人來刺殺也沒人來解救,好像就從來沒有這么一個人一般。 常柏神色肅穆去辦,沒一會兒神色愈發肅殺來稟告:“敬道長,無名已經將人打昏了過去。且,說他留守在外,不入素問門?!?/br> 聽到這個消息,賈敬眉頭一挑。 非但秦楚涵,便是見過無名出招的常柏一行也覺得無名的功法和和合族的有些相似。故而這一次的出行,是將人一同請來。且按著賈赦的某種坦誠之道,還清楚的告訴了無名與衛公子,他們之間的聯系—功法。 無名的表現,跟先前南下沒什么區別,依舊是老老實實拿錢辦事,護衛著賈赦。但除此之外,據賈赦觀察,發呆的時間多了些,經常撫摸著荷包,有些出神。 “這算避嫌了?”賈敬笑笑,“隨他吧。反正我們在素問門也只有兩天的時間?!?/br> “是?!?/br> 賈敬繼續走著,沒一會兒便聽得前頭的歡聲笑語被一聲響亮的噴嚏給打破了。 順著聲源一看,賈敬眉頭簇了簇。 原因無他,這猛然一下的是賈珍。在眼下這環境,就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起來。 賈珍噴嚏連天,拿著帕子捂著鼻,委屈:“我……我……我鼻子癢癢的難受,阿嚏!”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噴嚏又接連而起。 葉素問和孫忘憂互相對視了一眼。 賈赦見狀,下意識的想到了某種可能,頗為焦慮,顧不得蹭豆腐了,直接上前靠近孫忘憂,壓低了聲音:“神醫大哥,這……這不是吃過藥丸了?會……會影響平時生活嗎?” 警犬也沒這么苦哈哈的,二十四小時都要干活啊。這同命到底什么玩意???他們一路行來,也遇到過其他的江湖人,各個都在說五毒教的同命被盜。各種消息五花八門的,真真假假,越傳越邪乎,甚至隱約間都與長生不老藥掛鉤了! 賈赦話音剛落下,賈珍胳膊上就有一道銀絲纏繞。 孫忘憂倒是沒有出手,反而靜靜的看著葉素問。有葉素問這個知根知底的門主在,總比他解起來塊。 隨著診脈,葉素問眉頭簇得越來越緊,最后拉長了臉,陰沉沉開口:“有人換了我的花草。若不是賈珍敏感些,連我都未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此話一出,在場其他人都肅穆了起來,甚至賈赦心跳都噗通加快了一分,那傳說中的招魂鈴還在素問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