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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兒,咱們該學習的時候要好好學,但玩耍也要會玩的。勞逸結合……”賈赦說著自己的教育經,還跟賈瑚的奶娘一行再三叮囑,唯恐給自家寶貝兒子稚嫩的小肩膀上壓太多重擔了。 在自己小家說完不算,賈赦還跟親爹訴說了一番賈瑚的話語,小心翼翼的看著人:“爹,瑚兒怎么會……怎么說呢,跟珍兒一對比,瑚兒這思想境界,都能當人大哥了?!?/br> 人比人,得扔! 賈瑚完全對得起人的名兒。 “那你驕傲著不就成了?怎么怕為父找的西席太嚴苛了?”賈代善拉長了臉,“我有你們這兩熊孩子的經驗,再加上賈政,下一代怎么都要改善一下教育方法吧?” “爹,您……”賈赦想了想,都找不出華麗優美的辭藻來形容,只好干巴巴道:“太牛了?!?/br> “這不還是你說的,變形計?”賈代善看著自家兒子那詞窮的模樣,覺得自己火氣莫名就大了起來:“還有那一群皇子龍孫在呢。小皇子龍孫們掰正思想倒是容易,就是幾個成年的,早已思維定勢,不好下手罷了。你爹我有這么豐富的實踐經驗,再加上你先前提及的后世教育理念,放心,等你回來,瑚兒沒準都比敬兒還厲害?!?/br> 瞧著親爹一臉“大號報廢,小號養得賊好”驕傲模樣,賈赦拍手鼓掌:“爹,您太厲害了?!?/br> 確定了教育理念不會有分歧后,賈赦舔著臉笑笑,又回去陪賈瑚。 至于張氏的問題,他覺得也不是問題。 等賈瑚再長大一些,他也不會瞞著人。畢竟若藏著掖著,沒準反而給某些人利用,還不如說個清清楚楚。 至于張氏現在嘛,還是繼續在大理寺吧。 不是他不給個痛快,而是張氏,或者說張家女太能折騰了。 那個張氏的表妹六皇子妃還在寫信,提醒張氏自己的身份。 嘖嘖,非常讓他賈赦有動力,直接搞垮六皇子,送人進大理寺陪張氏。姐妹兩一起享受豪華雙人間待遇。 哼! 定好對自身私人事務的處理,賈赦剩下的一天多時間倒是忙碌異常,準備著去川蜀抓滾滾……不,順藤摸瓜糾出幕后呵呵族。 和合族那么好聽的名,適合那些向往和平的族人。 不適合眼下一群偏執惡心的殺族狂魔。 還有努力解決自己在京城的后顧之憂—雖然小胖灶君慫再也不露面了,但到底有合同在手,說過會罩著皇宮;賈家嘛,他得想辦法也創一個頂級的安防系統。 【普法,我都把自己上交國家,認真完成國家安保任務了。你不得意思意思給點積分?】 普法cao著一嗓子出場設置的冷漠電子音【親,麻煩看一下您的賬戶,積分還是負數的呢?!?/br> 【以我爹的名義,貸款唄。老cao作不成?】賈赦昂首挺胸【我們接下來一路都是以巡察御史的身份呢!定然是如同包青天在世,為民請命,斷案如神。走到哪里,普法小分隊到哪里?!?/br> 就在賈赦與普法互相套路之時,秦楚涵緩緩轉眸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宮殿。一臉無辜的看向身旁的晉王,虛心請教道:“皇上到底什么意思?我陪著他吃了頓家常,也很坦誠認真跟他說了我幼年的生活,沒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他怎么就趕我出門呢?” 晉王負手,依舊遙遙看著宮內最威武最森嚴也是最象征權勢的乾清宮。也不知是自己盯著太久,有些出神,忽然間看到一抹詭異的紅影縈繞著屋檐上??稍俦犙鄱ň催^去,依舊是純粹到極致的黃。 紅墻黃頂,還有天空的藍,色彩簡單,卻極具視覺效果,構成了輝煌壯麗的皇宮。 靜默了一瞬,晉王緩緩抬眸看了眼自己從天而降的大侄子,看著人蹙眉,無比匪夷所思的模樣,緩緩吁口氣,道:“皇兄只是害羞了?!?/br> 秦楚涵不可思議的看向晉王。 “皇兄是孤家寡人?!?/br> 秦楚涵聽得這言簡意賅的解釋,神色無比復雜,隨著晉王的視線,又一次看向了宮殿。 心情有些沉重的回到了賈家,秦楚涵想了想自己這兩日能夠干的事情。在見過賈代善面后,便毫不猶豫去了寧府。 先前審訊的口供還在賈敬手里呢,且他總覺得有些和合族人所用的武功有些與無名相似。豈料,卻被賈敬給趕了出來。 賈敬面無表情的,“現在這滿屋子書屬于我!” “噓?!辟Z珍躲在廊檐后,朝人勾勾手,示意秦楚涵過來。 秦楚涵楞了一下,朝賈敬還沒辭行呢,就聽得“啪嗒”的關門聲。足以見證這火氣之大。 退到了廊檐后,秦楚涵看了眼賈珍,都不用等他有任何的表示,賈珍便滔滔不絕的說來了緣由。 “蛋蛋們的抓周宴我們怕是趕不回來,所以我爹就想提前擬定大名兒?!辟Z珍一臉抑郁:“但忽然間就跟自己的姓慪氣上了。且皇上先前還有言,要公平,要兩個姓司徒?!?/br> 秦楚涵:“…………” 秦楚涵感覺自己都能夠想象他那個富貴皇帝爹趁著賈敬這個當家做主的不在家,自己親自來赴四個蛋的宴會,然后大手一揮,賞賜不斷。當然,這不是問題,問題是四個蛋的取名,皇帝挺躍躍欲試的。 這世上,永遠物以稀為貴。 尤其帝王對于多胞胎有一份執念。 秦楚涵眼眸閃了閃。一個時辰前,晉王曾跟他說過,泰安帝自打沒了雙生兒后,官宦世家誰有龍鳳胎都會賜個長命鎖,想要補全心中的一份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