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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一幫人互相對視中帶著些nongnong的硝煙之氣,尤其是賈赦的眼神看起來著實有些茫然無措,秦楚涵眉頭擰了擰,出聲打破了靜默,開口緩緩道:“還記得嗎?那個小翠說敬哥是玄鐵的副統領,在追查和合族的事情。會不會這個和合族背后還是有什么陰謀詭計?” 一聽到這個可能性,賈珍率先一蹦三尺高,憤憤喊了一聲,“沒錯,肯定就是這樣子的!”他才不相信赦叔說得呢? “我爹怎么可能在生一個?他現在都能當祖父了,羞不羞???”賈珍氣哼哼著,“所以絕對不可能的。說好了,就我一個的?!?/br> “你不是自詡欽差嗎?既然你不知曉,也說不清楚的,把灶王爺給朕叫出來?!碧┌驳勖嫔幊?,“否則朕拆了灶王神像,踢出祭壇?!?/br> 此話一出,賈赦越發委屈:“皇上,我真得叫不出來。若不是他顯靈,我都不知曉這世上也存在了鬼神之道?!?/br> “那就按著人為來?!辟Z代善不忍賈赦被逼,更加也無法理解泰安帝忽然間的暴躁,沉聲道:“我們總會查個水落石出的?!?/br> “等查出來你都不知道怎么就死了?!碧┌驳矍浦Z代善這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就覺得自己心理簇著火苗,神色不虞的開口:“你可是救駕死的。朕可不要這份好意!” “就赦兒這腦子,”賈代善寬慰道:“也許我并不是救駕而亡呢?” “你說什么賈代善?”泰安帝惱怒,斜睨了眼賈赦,“賈赦,你再說一遍你爹怎么死的?” 賈赦迎著帝王的眼神,再看看親爹投射過來的溫柔眼神,無比糾結。 實話說吧,親爹看起來要揍人。 不說吧,皇帝看起來要揍人。 這明明說好了當君臣的,怎么還他賈赦還得淪落到被混合雙打呢? “兩位大佬,我……我覺得吧現在討論這個沒有意思,我們還是……還是研究那個皂卒門留下的書籍,以及看看神像底盤中的盤灶頭到底是什么寶貝?!辟Z赦結結巴巴著開口,說得斷斷續續的,但好歹還是把話說完了,“就是吧,與其沉浸在過往,還不如繼續朝前看。那啥夕陽紅……不是,那啥小金烏說,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br> “春宵一刻值千金?!辟Z珍接了一句,還撇撇嘴,“你們大人可真沒意思。明明互相關心對方,偏偏要打孩子。有話直接說不就好了?” 話音落下,周遭死寂。 賈赦恨不得抱著自家大侄子親一口。親人吶! 秦楚涵瞧著賈赦差點克制不住激動要朝賈珍撲過來了,趕緊一抬手把神像底盤塞進親爹的手里,“賈珍本來就不學無術,咱們不氣不氣。您正事要緊。這一不留神這外頭天……天真暗了。這些日子,您跟著忙忙碌碌的,也憔悴了不少。我……不管如何,您還是要保重身體的。咱們健康是第一?!?/br> 雖然有些對不起自己未見過面的親娘,但是經過賈珍這么一直說,捅破了窗戶紙的開口,他莫名的覺得兩人還真挺登對的。 賈赦不就是天喜星,專管人間姻緣的? 要不然直接讓人暗中拉個紅線得了。 泰安帝看看說得一本正經的親兒子,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將神像底盤砸給了賈代善。 賈代善壓下了眼里帶著的一抹苦澀,抬眸定定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神像底盤。他先前已經見過幾回了,但親自拿在手里,是左看右看,也沒覺得哪里有什么不一樣的。 也就很普通的陶制神像??! “滴血啊?!辟Z赦催促道。親爹,你不那啥,就趕緊轉移話題??! 賈代善定定的看著賈赦的腦袋,“你再說一遍?!?/br> “滴血啊?!辟Z珍下意識的接了一句,“叔祖父,您兇什么???我們都滴血了,還有小翠,都是用血的?!?/br> “你們這個好歹還叫家傳。不管父母總有一方的血脈在,可我呢?”賈代善來回反復呼吸,才緩緩開口,“我叫什么?” “師門?!辟Z赦沉聲道了一句,而后問:“是不是得用您的內功?對吧?” 秦楚涵也點點頭,“內功吧。江湖傳承看招數與功法??偛荒茏屇姹P一個灶出來吧?” —別磨蹭了,趕緊動手??! 即使在對神仙有所怨念,但秦楚涵眼角余光撞見泰安帝的神色,卻是忍不住吁口氣。先前那一幕,讓他覺得這天降的親爹,理智無比的帝王,在某些時候也不過一個普通人。 他還是希望兩人能夠越過這個“你們大人真沒意思”的痛。 賈珍說這話,挺傷人,卻又無比符合“大人”們的希冀—總是希望下一代能夠健康,無憂無慮,肆意開心,能夠去彌補長輩的遺憾。 所以,相比此刻還虛無的神靈存在為何不顯靈的問題而言,他秦楚涵更在意眼前人的感受。若是能夠解開盤灶頭,也算無限悲傷中涌現出的好消息。 賈敬眉頭擰了擰,開口:“可以試一試吧。碎裂的時候,其他都是裂片,唯有這個底座沒有任何的脆裂,甚至紋路都沒有,完全就透著古怪。我……” 竭盡全力的將賈赦先前的話語拋諸腦后,賈敬開口:“我先前也煉過丹藥,若是不甚炸裂。那可是整個鼎爐都守不住內部的壓力,朝外脆裂。不會這底盤還完好無損的?!?/br> “爹,你就煉藥,不要生小meimei?!辟Z珍一聽自家親爹開口,忍不住開口:“我朝著狀元的目標努力學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