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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代善揉揉額頭,看著急急忙忙解xue的侄媳婦,還有摸著臉小聲求饒的大侄孫,目光緩緩轉眸看向了玉馬,道:“我覺得這個玉馬,不靠譜好像也挺合理的?!?/br> 賈敬氣得直接一個刻刀朝賈代善扔過去,“叔父,注意您的言辭。我辛辛苦苦刻了兩炷香,必須靠譜?!?/br> 瞧著賈敬說完,又從懷里拿出一把刻刀,賈代善眼角余光掃掃地面上的幾把,默默閉上了嘴。 讓人閉嘴的最溫柔的方式—敷面膜。 不好發表看法,賈代善命人搬了把椅子來,也坐在玉馬對面,跟一排軟榻并排著,看著施工的進度。 看著看著,忍不住打了哈欠,賈代善眼角斜睨了眼還在認真無比捶腿的小狗腿,唏噓無比,“有沒有花生和酒啊?!?/br> 賈敬再好看,也抵不住這玉馬的殺傷力??!看久了,感覺自己有點暈眩,竟然覺得這馬看著看著還有些丑得可愛。 晉王聽得這問題,看了一眼賈珍。 賈珍哼哼唧唧送餐,一個個長輩問過去,需要什么零嘴補補。 “爹,您要不然也歇歇吧。咱明兒繼續?”賈珍昂著頭,一臉關心道:“您眼睛都熬紅了?!?/br> “乖,馬上就好了?!辟Z敬頭也不抬,小心翼翼順著圖紋所示,削完最后一道細紋,便覺得手中這詭異材質的玉馬忽然間有些溫熱起來,當下眉頭一擰,一把揪著賈政,邊開口:“全都往后退!”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忙不迭退了好幾步。 站定后,眾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玉馬。像是啟動成功了機關,那足紋圖紋迸發出一抹妖冶的紅芒,緊接著原本粗制濫造質感的玉馬隨著“咔嚓”的聲響,馬腹緩緩探出了一個小馬來。 這倒是真正rou、眼可見的玉馬。 玉馬馬腹帶著眾人熟悉可見的小篆的馬。 賈敬和孫忘憂互相對視了一眼,毫不猶豫上前一步,目光帶著一抹廝殺,毫不退讓。 “小寶,你去?!碧┌驳鄯愿赖溃骸暗冗@哥倆廝殺出個勝負來,黃花菜都涼了?!?/br> 晉王毫不猶豫抬步向前,還沒走一步呢,就迎來銀針。 葉素問有些冷意,“小孩子家家的,還輪不到你插、手?!蹦哪馨粗始宜爿叿?,得按著賈家的輩分來。有長輩在,哪里用得著小輩冒險? 賈代善:“…………” 秦楚涵偷偷避開了打斗的圈子,暗中上前。 賈赦仗著普法系統的指引,偷偷摸摸避開打斗圈子,自己毫不猶豫一爪子按上了小篆寫的馬。按著無數電視劇的經驗,這馬肯定能按進去一個圖紋的。要不然,就需要弄個血認主之類的。 所以,他另外一手沒忘記揪著大胖侄子,珍珍寶貝兒。 賈珍:“…………” 賈珍就感覺自己一下子被無形的拉力一拽,而后被“啪”得一聲給扣在了墻壁之上。至于怎么來的,他也不知道,只知曉自己一睜眼,就看見兩只手覆在了一起。 就某個角度而言,這個畫面,帶著些歲月靜好,像是一同在欣賞上古名貴的玉馬。兩人互相對視之時,像是挺心有靈犀的。 誠然,也如賈珍內心所腹誹那般,無意之中覆在一起的兩人還挺心有靈犀的。 秦楚涵防御,目光帶著些提防轉身對象了想要撲上來的眾人。 賈赦在按壓無效后,直接毫不猶豫一口咬上了賈珍的指尖,麻溜的擠出血來,對準了玉馬。 —小翠的簪子,用血就有奇效! —這都玄幻世界了,就得玄幻的解決。 賈珍:“…………” 賈珍本都一嗓子嚎到嗓子眼了,但看著那玉馬吸血后像是有靈一般亮了亮,硬生生的把眼眶打轉的淚水憋回去,委委屈屈伸出了自己的手指頭,“不夠還有?!?/br> 第120章 食指纖細, 恍若蔥段一般, 白嫩無比。但在玉馬光芒的照耀下, 那指尖的血珠似汩汩的細流一般,嘀嗒嘀嗒往下淌。視覺對比之下, 便有種殘忍。 “乖?!辟Z赦伸手揉揉賈珍腦袋,語調難得柔和的開口,“看樣子應該夠了,不用割rou!” 最后四個字, 賈赦說得是格外的篤定。 但實際上嘛, 提及此事,也是當著一眾長輩,尤其是在皇帝面前為賈珍賣個慘。 賈珍有時候是挺熊, 但遇到正經事還是格外有大局觀念的。臀尖三兩rou,說割就割! 一聽這話,賈珍回想起自己為剿滅血月魔教貢獻出的rou,下意識的揉揉屁股,而后雙手合十,無比虔誠的開口:“祖宗保佑!祖宗保佑!”不要再割rou了!哪怕是親伯父動手,事后也賊疼的。 聽著賈珍小聲的嘟囔, 幾步之遙的一桿長輩們視線都從泛著光芒的玉馬身上轉移到賈珍身上, 神色是各有所思。至于晉王, 則是難得的情緒有些波動, 悄然到了賈珍身側, 分外小心的拿起了賈珍受傷的手指, 小心翼翼的包扎。 葉素問是直勾勾的瞥著孫忘憂,眼里的羨慕是明晃晃的—肯定是你動的手!我當晚就沒有聞錯! 孫忘憂眼角余光時不時在賈敬和賈代善身上來回掃,無比的憂愁。他當初真是因緣巧合,才這么割rou試藥的??傻材軌蛉胨幍?,基本上都叫那啥“龍血”呢。 賈敬聞言莫名了一瞬,隨后瞇著眼轉眸看向了賈代善。賈珍割rou,能不嚎個驚天動地,天下皆知,那肯定是這叔祖父暗中好好教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