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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江湖幻術可以做到,別拉低我的醫術?!比~素問神色冷淡,“下一次別大晚上來,孫忘憂需要早眠,別打擾他休息,否則連你們一起藥?!?/br> “是,大……大嫂?!辟Z赦飛快的校正了自己的稱呼,諂媚著開口:“求您賜一些迷藥,我們最近辦點事,需要防身?!?/br> “就你們這三腳貓功夫,只需要迷藥?”葉素問鄙夷,“別把自己給迷倒了。去藥柜,綠色的,專門對付有武功的,武功越高,昏得越快,煉制不容易,省著點用,一人一瓶?!?/br> “多謝大嫂?!狈堑Z赦,便是賈政也一同起身喊人。 “有多遠滾多遠?!比~素問說完,轉動輪椅朝外而去。 “好的?!辟Z赦笑著轉身去拿藥。 賈珍做個鬼臉,而后蹦跳著跟去拿藥,眸光發亮,朝門口喊:“赦叔一瓶,我一瓶;二叔一瓶,珍珍一瓶;三叔一瓶,假公主一瓶;還有珍珍他媳婦兒一瓶,斷袖兄弟也一瓶?!?/br> 賈赦默默伸大拇指,幫著直接血洗一空,而后從人懷里掏出兩張銀票,充當彌補—這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賈政轉眸看著,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揉揉噗通跳的心臟,看著瞧瞧關上的柜門,跟著躡手躡腳離開。 三人出了道觀,悄然回了城,看著被秦楚涵捆住的兩密探,齊齊伸出大拇指點贊。 將從葉素問手里拿來的迷藥分好,賈赦撓撓頭,“不成啊,道觀那一批還在道觀里,葉素問不讓我們留道觀,嫌麻煩,說有下一次把我們都藥了。我們得找個地方藏人啊?!?/br> “直接送大理寺或者給司徒寶不就好了?”賈珍納悶,“叔,你還打算自己審,自己全部查下去?” “那不廢話,這是個任務??!”賈赦拍了一下賈珍腦門,“珍,你叔祖父之所以什么都不給,就是鍛煉我們自己處理問題的能力。你怎么能想著他們給我們收尾,把答案告訴我們呢。我們得從這第一批密探嘴巴里,探出他們更深的潛伏者啊。否則,藥什么藥,直接慢慢審訊拷問不就行了?” “道觀幾個?” “數過,九個。都還沒進門呢,就被葉素問的花花草草給藥昏了?!辟Z赦說著,嘆口氣,“現在道觀一分為二,我敬哥說起來賊可憐了,縮正院里?!?/br> “現在才六天,就這么多人?”秦楚涵眉頭一擰,“也就是玉皇閣太遠了,否則先塞玉皇閣,倒是塞的下?!?/br> “要不然找個鬼屋,或者廢棄的空地?”賈赦琢磨著,道:“要不然塞鐵柵寺去?也清凈?!?/br> “賈赦,你不怕你祖父跳起來打你,我怕?!辟Z珍板著臉,跟秦楚涵解釋道:“這是我賈家停靈之地?!?/br> “空地?”賈政想著,斜睨了眼賈赦,“你難道沒有?祖母那么多私產,沒給你留個宅子?就你這種好吃喝玩樂的性子,不給你個青樓,總得給你個戲班子吧?” “你才青樓呢?!祖母怕我不會經營,都折價成銀子了,也就直隸境內還有些……”賈赦說著,眸光一亮,“養豬場!對,我們都愛吃rou!祖母還留下個飼養的家禽院,哪怕撕心裂肺的嚎叫,也不會有老百姓多想。在南郊,也算近了?!?/br> “那走??!”賈政催促道:“趕緊這邊審完,我感覺書生堆里有些不對勁,等你們去抓人呢!” “書生堆里真不對勁?”秦楚涵困惑著問道。 “廢話?!辟Z政傲然,“這可是親爹給的線索,自然有問題了,但是對外都是秀才舉人的,有功名,我們怎么辦?” 賈赦聽到這話,視線掃過美滋滋左手袖子塞一罐,右手袖子塞一罐的賈御史。 “什么意思?”賈政不解。 “你哥的意思讓珍兒上?!鼻爻粗Z赦拍額的模樣,唯恐兄弟倆又長篇大論懟起來,沉聲解釋道:“御史找茬,天經地義。被你懷疑有問題的學子,定然少不了背后議論熒惑守星之類的。你想想這件事過后,皇上率先用什么轉移?” 賈政不解,“考試?” “小仙女?!?/br> 賈赦再一次伸出大拇指。 賈政似懂非懂點點頭,目光看了眼賈珍,“那我們現在回家還是去什么養豬場?確定擱哪里?” “哪能把危險帶回家?!辟Z赦道:“養豬場多好,邊烤rou邊問?!?/br> 秦楚涵看眼天色:“可現在快宵禁……” “老秦啊,我們的字典里就沒宵禁這兩字。學著靠爹,有rou吃?!辟Z赦攬著秦楚涵肩膀,拍拍人胸膛,驕傲無比道。 秦楚涵:“…………” 秦楚涵帶著一行人轉到養豬場,還沒靠近呢,就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殺氣,扭頭問賈赦,“你確定只是養豬場?” “這不廢話?!辟Z赦道:“我還是回家翻賬本拿來的地址,哪里會錯?賈家的家禽用rou基本都是出自養豬場,有多了再往外賣的?!?/br> “可是不對勁?!鼻爻碱^緊緊簇起,“這莊子人太多了?!?/br> “秦三叔,你不會聽錯了吧?這多的應該是豬啊鴨啊小雞崽啊?!辟Z珍從馬車內探出頭來,捏了捏手里的藥瓶,躍躍欲試:“要不然扔一個試試看?” “對啊,試一試?!辟Z赦眼眸一轉,壓低了聲音開口,抑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設想,“也許我被暗中奪了權呢,這刁奴容易生二心?!?/br> 秦楚涵聽到這話,眉頭擰了擰,再三確認:“你確定賈家親衛不是這培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