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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二公子,史總兵此刻鎧甲在身,官職在身,可不是什么表哥?!表樚旄嫔脸?,道:“我等職責所在,還望政二公子莫要阻攔,延誤了時機!” “府伊大人,你口空無憑,就憑借莫名的狀告,就要帶著兵馬進榮國府?”賈政帶著厲色,“我賈家豈容你這般想來就來?萬一你們這些人,烏壓壓的一片的,其中某來個栽贓陷害,你總飽讀過史書吧?想當年,那巫蠱之禍,那壞蛋江充如何陷害太子的?” 侍衛們沉聲重復了最后一句—“就是賊喊抓賊!” 萬萬沒想到的賈政竟然如此巧舌如簧的,順天府伊神色一僵,“你……” “為人子弟,我不得不防?!辟Z政道:“要查可以,我賈家清清白白遵紀守法,大人你去乾清宮,去敲了登聞鼓,讓滿朝文武所有人一起來查!當著我爹的面!現在趁著我爹不在家,我賈家一家子老弱病殘孕,你們想干什么?我就問問這種天才的陷害誰想的出來?私藏龍袍?” “賈政,任你巧舌如簧,可恐怕不知曉吧?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發生的,不信問問你們賈家自己的門人,看看清不清楚!” “清楚什么?” “賈赦賈珍入府之時抱著個包裹!” “那你們就能說是龍袍?”賈政冷笑連連,“所以說你們是一直盯著我賈家了?否則我賈家國府大門,按著規矩,所有百姓路過之時,該垂首有禮,再說了,你們自己看看大街離我家門口有多遠,你們是千里眼不成?” “我們按著律法規矩……” 秦楚涵聽得動靜快馬行來,直接一個翻身站在了賈政身旁,斜睨了眾人一眼,帶著nongnong的厭惡與嗤笑,“如果不是龍袍,你們那什么請罪?項上人頭?” 一聽秦楚涵這話,賈政愈發放心了。他可是知曉秦楚涵身份的! “你是誰?”看著突然而來的人,衙役們紛紛拔出了劍來,府伊面色帶著冷厲,“本官按著律法辦事,真錯了,自然有律法有帝王定奪!” “帝……”秦楚涵喃喃了兩聲,想著賈珍那一身嫩黃的小雞仔似毛揉揉的什么公主服,視線掃了眼府伊,“口空無憑,立字為證!否則今日誰都休想進賈家的大門一步!” 順天府尹直勾勾的看了眼秦楚涵,回眸掃了眼旁邊被他喚來的兩個有司衙門,沉聲道:“好!” 賈政看著這一幕,目露困惑的看了眼自家的大表哥,心理偷偷翻了個白眼。 史世爵自然美錯過賈政那一眼,原本就簇起的眉頭,愈發擰緊了一分,抬眸冷冷看了眼秦楚涵。以他對賈政的這心高氣傲的二表弟了解,是不可能聽從這區區所謂的庶子話語。 當然,這短短十個月,賈政的變化也太快了,讓他有種空空蕩蕩的感覺,好像自己從前的記憶都是虛假一般。 立下了字據后,賈政看著順天府尹帶著人直接奔賈赦的院落而去,眉頭簇起。 “這功課看來做得挺足的?!?/br> 賈赦只跟勛貴嫡長交往比較多,這幫小集團是不會跟文官打交道,尤其是四品以下的文官以及他們的子弟。所以,文人應該沒有機會進賈家的。 他爹當然也不會宴請文人了,連武將都很少請客呢。 至于他自己,還是個白身,想請客也沒有機會。 而且他們賈家的宴客,都是女眷在榮府,男丁在寧府。 秦楚涵看了眼賈政,聽完人的訴說后,心理困惑愈發大了,聲音壓低了幾分,“現在門口有沒有盯著?” “敬哥都有安排的?!辟Z政說完,看著東院內并沒有賈敬的身影,腦袋轉了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屋內伺候的兩個長隨看著這烏壓壓的眾人,早就嚇得兩股戰戰。 順天府尹看著桌案上的包裹,直接親自上前,問過狀告之人,“確定就是此物嗎?” 狀告之人點點頭,“對,草民看得……清清楚楚的,就黃色的。草民雖然沒有讀過書,但也知曉黃色的是真龍天子才能夠穿得的?!?/br> “是嗎?”順天府尹說著,斜睨了眼賈政,而后看向架子床,“來人,把他們喊醒?!?/br> 史世爵目光朝床看了眼,賈赦的面容顯而易見的還帶著些疲倦,卻是抱著賈珍,睡得正香。而賈珍呢,也是抱著人,還腿都纏在賈赦的腰肢上。 目光沉了沉,史世爵上前了一步,“赦……賈赦,珍小將軍!” 秦楚涵掃見那露出的一抹黃后,嘴角抽抽,抱拳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他就不信了,這樣子能夠被喊醒。 “府尹大人,還是先打開開開吧,我賈家不歡迎莫名其妙的人,所以不包飯?!鼻爻桓苯锝镉嬢^的市井小民模樣。 “打開就打開!”府尹冷笑一聲,“都已經人贓俱獲了,還敢辯解?!?/br> 說完這話,包袱被打開,被裹成一團,有些皺巴巴的杏黃服飾顯露在眾人跟前,還伴隨著不少精致的珠寶,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的女裝。 “這是龍袍?” 就在賈政開嘲諷之計,被普法系統叫醒的賈赦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站直了身子,俯瞰了屋內眾人一圈,“哎喲,我這是睡糊涂了還是在做夢?這……” 緩緩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蛋,賈赦像是被徹底驚醒了,直接一腳踹了踹賈珍,“趕緊起來,有人偷你媳婦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