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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賈珍…… 當著滿朝權臣以及能入朝的皇子跟前,把待漏室的果盤全都吃干凈了,還要豆漿不成,要了壺奶茶(許是聽聞了,皇帝派戴權特意賜的)。迎著無數詭異的目光,還能打個飽嗝,說自己是個孩子還在長身體,餓不得。 那一刻他能夠清晰感受到無數隱忍不住的怒火—神他么的孩子!都當爹了! “叔祖父?!辟Z珍扁扁嘴。 賈赦豁得一下站直了身,眸光迸發出一抹強烈的亮光來:“爹,珍兒說得稀里糊涂的,到底怎么回事?” 秦楚涵也跟著站了起來,抱拳行了禮,喊了一聲“老爺”。哪怕聲音被旁邊的憂愁覆蓋了過去,但秦楚涵嘴角彎了彎,覺得美得慌。 雖然不怎么理解這世家規矩,好好的爹娘不叫,也有叫老爺太太的,弄得跟下人仆從差不多,可四舍五入,他還是光明正大喊了爹了呢! 激動過一瞬,將這愉悅壓在心底里,秦楚涵面色也帶著凝重看向賈代善。賈珍這傳話傳得的,不管他自己著急,就是他們聽著,不上不下,火大想打人了。 “牽扯了些前塵舊事,皇帝還在問。這一次不像是突發的,而是特意算準了,打個措手不及?!辟Z代善揉頭,“一起去晉王府吧,一塊兒說?!?/br> “晉王?”賈赦聞言,眉頭擰成了川,一手拽著一個,而后眼神催促著賈代善,趕緊的。 賈代善:“…………” 來到了晉王府,賈代善看過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但卻是美得慌的晉王,嘴角抽抽,將晉王世子,以及兩神醫都請了過來,才開口:“這事幕后黑手來勢洶洶的,陳芝麻連故事的事情也被掀出來?!?/br> “說重點?!辟Z珍比賈赦還急呢,“我明明在現場我卻聽不懂?!?/br>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睍x王世子不急不緩的開口,還抬手給人手里塞了一把核桃,“多補腦?!?/br> 賈珍仗著滿屋就一個外人,反手就把核桃朝司徒寶扔:“司徒寶,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br> “你們兩個別以為是珍寶組合,就沒人打你們了?!辟Z赦猛的一拍桌案,“閉嘴!要不然我讓無名來揍你們?!?/br> 惹急了,我真買、兇、殺、人,先弄死那些黑、手那些皇子! 賈赦雙手緊緊捏成拳頭,眼里閃著火苗。非逼得他拿重生金手指懟嗎?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朝政斗爭方向,但是作為古玩愛好者,那些落敗家族的古玩可收過不少,自然而然知曉些罪證。 按圖索驥,他賈赦還是辦得到的。 那話語透著的nongnong威脅,讓賈代善眼眸都露出了一抹的驚訝,上下打量了眼賈赦。雖說他作為父親,沒有陪伴著孩子長大,但自家孩子到底有幾斤幾兩,作為將軍,他看人的基本眼光還是在的。 他敢篤定,賈赦真不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人物,真放出去朝斗,水平只比賈珍好一些,不會心大的當小豬仔,吃得賽認真賽開心,還挑食。 賈珍……賈珍真帶不動啊。 揣在褲腰帶上,摟在懷里當大孫子沒事,但培養人接班,能先把自己活活給氣死。 哎…… 要真是個女孩子,他賈代善厚著臉都給塞宮里去。 就人這所謂的鳳凰鳥命格,皇帝肯定樂意在立一個皇后,養著漂漂亮亮當金絲雀……金鳳凰。 緩緩吁了一口氣,賈代善沉聲:“老大,遇事沉著冷靜些,尤其珍兒你給我記住,哪怕天塌下來了,也別給我一跨出乾清宮就跑成嗎?你這一騎絕塵的活潑身影,已經把滿朝文武都震撼住了。明兒奏折少不了,乖乖認錯知道嗎?” 被點名的兩人點點頭。 “晉王中毒自然牽扯軍權問題了,當然根據推測,還約莫與龍血亦或是同命以及龍吟劍有關?!辟Z代善斜睨了眼在場的眾人,滿臉明晃晃的“閉嘴”兩個字,言簡意賅道:“這只是揣測,但根據現有的資料盤龍的確存在?!?/br> “五十年前,大周才初立兩年,太、祖爺患病,立下皇太孫,滿朝嘩然。前朝余孽自以為找到報仇的機會,想要挑撥太、祖爺和武將關系,尤其是北靜王。北靜王為太、祖創國,功勞最大,故而他這一脈是世襲郡王。當然,不少文臣也覺得這關系,有點危險,各種上奏。四王八公武勛與皇家關系緊張起來,唯恐步入狡兔死走狗烹的結局?!?/br> 頓了頓,賈代善目光帶著銳利,又橫掃了一圈,“前朝余孽給北靜王下了虞美人。南疆苗族無意中得到了此消息,挾五毒教送上了同命,想要問朝廷要一個自治權利。北靜王聯合太、祖爺前腳收了禮物,后腳就派兵把人打老實了?!?/br> 聽聞的所有人眼眸都瞪圓了一分,葉素問掃了眼都互相捂著對方嘴巴的叔侄兩,仗著自己有實力任性,開口:“北靜王姓水?水疍戶?” 賈代善看了眼葉素問,點點頭,“沒錯。北靜王覺得太、祖爺驅逐強擄,護一方,護一國百姓,算祖訓中為民的帝王,便將傳承中的金銀財務拿出來全力支持。直到一年前冒出個血月魔教奪盤龍,泰安帝百般查探,才從皇家暗軍密檔里知曉一二舊事?!?/br> “那水伯祖父他是不是知曉???”看著葉素問開口沒挨眼刀子,賈珍掰開賈赦的手,好奇的開口問道。 賈赦也奮力點點頭。 葉素問說他是斂死門的傳承人,但是具體的事情呢,卻是一問三不知,還不如小翠,起碼有一根簪子,親娘還說過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