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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保證,他爹若是直接把爵位傳給賈瑚,賈赦沒準也會舉雙手贊成。 但是現在他開口還是不開口呢? 一開口得罪兩? 不開口若是誤會深了去,那…… “也的確?!辟Z政清清嗓子,開口,“就你這樣德性的,爹不培養繼承人,難道還指望你?” 賈史氏聞言一驚。這……這老二什么時候變得這般粗魯了?這話怎么能夠說得出來,不然就被扣上“不恭”“不友悌”了大帽子了。 王氏聞言也面色一白。雖然自家丈夫這話說得很解氣,可……可不能這般直爽著來??! “那他也不會指望你啊?!辟Z赦眉頭一挑,恍然大悟,眼角余光飛快掃了眼,而后懟回去,“當然是指望下一代了。我們是頹廢不靠譜的一代?!?/br> 說著,賈赦還一手揉一個腦袋,“瑚兒,珠兒,好好加油,爭取早日考上狀元,當上閣老。你們曾祖父一門雙國公,到了你們哥倆,來一門雙閣老。反正閣老位置有六個!” 賈珠抓了抓賈瑚的手,有些怯怯不安的往人身后躲了躲。雖然是大伯父,但是大伯父怪怪的,好像祖父說得壞蛋拍花子。 賈瑚努力板著臉,沉聲道:“父……父親,多謝父親教誨。雖然孩兒聽不太懂,但是……” 咽了咽口水,賈瑚竭力讓自己吐字清晰著,“但是你的表情好像有些怪怪的,祖父說……孩兒斗膽,祖父說見到您這樣的表情,就離得遠遠的?!?/br> “我這表情?”賈赦都顧不得其他了,蹲、身看著賈瑚,微笑,“爹對你那么好,那么多玩具都給你們帶過來,對不對?祖父說什么了?珠兒,為什么怕大伯???” “祖父說,防火防盜,”賈珠看著瞬間變矮的賈赦,迎著人的笑臉,沖著人也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一詞一詞往外蹦,“防拍花子,就帶我們出去玩。拍花子,大伯?!?/br> 賈赦:“………………” 賈瑚聞言,忙不迭揮揮手,“是表情像,表情。還有政二叔表情。祖父怕爹和二伯在外長久,我們不認得,讓人畫畫。各種表情,然后教我們。先生說我們學?!?/br> 賈赦聞言,抬眸看了眼賈政。 賈政搖搖頭,回眸掃了眼賈史氏。 賈史氏也一臉茫然。 見狀,賈赦心中帶著一絲的冷意。他娘所謂的養在膝下,恐怕也真是逗貓逗狗的養,否則怎么會不知曉賈瑚和賈珠學了什么課程內容。 第60章 安慰入鄉隨俗, 遵從封建社會的社交禮儀—回家見爹娘, 是孝道使然, 而后賈赦便尋了個借口,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回了大房所在的院落。 見賈赦這般迫不及待的離開, 都不顧解釋解釋那二丫的事情,還有最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賈史氏看看賈政,讓其他人也離開,壓低了聲音詢問道:“據說你們這一路上破獲了不少案件, 尤其是那傳得沸沸揚揚的血月魔教之事, 首功都在賈珍身上?” 說著語調都不禁高揚了起來,賈史氏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恨。若是賈珍和其他人,那她定然為賈珍開心??蛇@回, 賈珍是搶她親兒子的功勞,那不亞于剮她的心頭rou。 “珍兒是有爵位和官位,他領個頭而已,到底相比旁人名正言順些,否則其他人誰也不服誰啊?!辟Z政老老實實開口,發自肺腑道:“但處理事情的都是向副統領,李知府呂大人他們一行人帶著手下精銳, 沒日沒夜干的?!?/br> 他從中旁觀學習了不少, 還被親爹夸, 有長進, 可以貢獻出一分自己微薄之力。 賈政想著, 就忍不住挺挺胸膛。鶴立雞群, 真真好耶! “珍兒才幾歲,就他那性子能夠辦案?”賈史氏聞言,面色一板,帶著些急切開口:“明明聽說是老大還有你,幫忙了許多??勺詈竽亍?/br> 左右看了一圈,賈史氏瞧著賈政那滿心歡喜的模樣,眉頭緊蹙了起來,聲音愈發壓低了一分,只用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咬牙著開口:“我聽說,你舅舅他們說了升官加爵的卻是珍兒!珍兒媳婦那個郡主就是獎勵之一,老二,你這風雨來雨里去的,好不容立個功勞,現如今得個官也好??!” 等科舉考試出人頭地,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賈史氏想著,目光一沉看看已經兩次院試落第的兒子,只覺得自己都愁得上火了。 可偏生賈政是真真“不領情”。 賈政聞言,還語重心長,甚至不禁回想起林母,這當娘的都想蹭功勞,鍍金兒!忍不住心腹腹誹一句—這感情全天下的娘都一個樣??! “娘,您說什么呢,我基本上都在府衙里,能立下什么功勞???”賈政說著,察覺到賈史氏的一分怒火,深深吁口氣,沉聲說來自己在此得到的好處:“再說了,因為這事,我還得了不少經驗,還有那大名鼎鼎的安定書院山長大儒都樂意指點指點我。我們能結交下這些人脈關系就不錯了?!?/br> “娘,爹也給我們分析過,這事還燙手呢。真的?!辟Z政說著,學著賈赦甩鍋親爹,面色帶著凝重開口:“血月魔教明面上算滅了,但暗地里還有呢!而且因為這事,得罪了不少江湖人。暗中的刺殺都有?!?/br> 賈史氏聞言面色一驚,忙不迭抓著賈政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急道:“這一路回來,你沒受什么傷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