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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這人,看起來年紀也不過四十來歲,但功力卻是深不可測。而且也似銅墻鐵壁,刀槍不入??赡呐乱彩潜晃惯^藥的,也不可能內力這么深厚。 這邪門了! 瞧著眼前這以二敵一的兩年輕人,魔教教主哈哈哈大笑,帶著亢奮,把刀揮著是令人無法用雙眸辨認,但刀刀卻是直接沖著兩人的要害而去。 與此同時,教主還用上了內力,帶著nongnong的猖狂,高聲喝道:“來人,抓住賈珍,其他人殺!” “是!”血月教徒們聞言,又齊齊揮刀,高喊:“血月魔教,違者斷魂!” 響聲震天的,目光愈發充滿了亢奮之色。哪怕青天白日的,那一雙雙面具之上血紅的雙眸,瞧著就讓正常人觸目驚心,便生寒意。 孫忘憂目光一沉,一揮袖子,帶著凌厲之氣,當下裝著馬蘭頭的水囊恍若利刃直挺挺的朝著魔教教主的下半、身而去。 正攻擊的常柏見狀,眸光一亮,然后一掌火焰也對著人下半、身而去。 與此同來的,還有孫忘憂的銀針—既然腦袋清醒不了,小兄弟應該可以清醒一下。 秦楚涵握緊的劍都嗡得顫抖了一下,而后改變了招式,目光帶著無比的鎮定。反正……反正賈家的流氓之名,貌似挺有名的。不是他不正經,而是賈家的畫風真得很容易帶歪人??纯闯跻姇r,那翩翩若嫡仙下凡的神醫??! 教主:“…………” “你們這幫無恥流氓!”教主堪堪避開了烈焰斬的襲擊,卻怎么也躲不開細入牛毛的銀針,當下綿密的疼痛從下、體傳來,刺激著人雙眸愈發猩紅了一分,破口大罵,脫口而出,帶著鄉音的一句話:“娘西匹!” 咆哮聲音刺破了云霄,幾乎整個山谷都被震得響了一下,旋即而來愈發濃厚的殺氣。 見狀,手持盾牌的士兵們率先緊緊了自己的雙腿,然后毫不猶豫的模仿。招式流不流氓無所謂,只要能夠贏! 而另一邊,守衛的侍衛們卻隨著叔侄兩的話語,聽著耳畔傳入的一聲咆哮,沉默了一下,腦中空白了一瞬。 他們也都習過龍吟劍,一入營武師便說了“龍吟劍招式誰都會,就九招而已,招招簡單,但是練起來入竅者,最最基本是個好人,而后有信念,有為國之大念著,才能沖破第五關第六關。軍中唯有兩人。賈代善功不可測,也很少用此招,誰都見不著,但馮大虎卻是難得人才?!?/br> 二十年前,倭寇突然發難,來勢洶洶。當然,確切說是趁火打劫。那年,山東已連續三年大旱,江南糧倉都已順運河北上賑災而去。倭寇從浙臨海登入,肆意殺搶。誰都未曾料到會從一個小漁村而來,戰火迅速蔓延了開來,東南水師又駐扎在福建,最最近的水師駐扎點也在溫,遠遠鞭長莫及。因為倭寇一旦登岸,站穩了腳跟便恍若水蛭一般,難以驅趕,甚至還會惡心的人jian、yin、婦女,使其懷孕產子,日后充當釘子。 是返鄉探親的西北昭武將軍馮大虎聽聞了此事,帶著家將迅速趕了過來率領殘存的士兵,展開了殊死搏斗,勢要奪回臨海城。在倭寇大規模戰艦前來之時,馮大虎領悟了一劍平九天,掀翻了對方的戰船,剎那間海浪滔天,據說也血色滔天。 最后水師前來,徹底奪回了城,卻遍尋不到馮大虎的遺骸。 是軍人是普通的百姓也好,誰不對為國獻身,守衛一方的英雄敬畏有加??涩F如今哪怕面具之下的不是馮大虎,可對于人使出的來招式,卻也真真實實的讓他們驚悚。 且……且……那魔教教主情急之下的粗口罵話,也正是馮大虎家鄉的話語。 賈赦敏感得察覺到了周邊護衛一瞬間的落寞困惑之情,眼眸飛快橫掃了一眼士兵們,眉頭微微一簇。像他和賈珍這種紈绔敗家子都認得出來的招式,士兵們更認得出來,甚至對龍吟劍都是充滿無上的敬畏之情。此時此刻,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一個敵對的魔教教主使出來,而他們代表這正義的一方,群攻不算,還得用上猴子偷、桃的方式,這打擊不得不說還是有的。 需知,士氣在對戰中很關鍵的。 腦海轉得飛快,賈赦看著應對起來都漸漸有些吃力秦楚涵—因為人速度放慢,他看得清楚招式了,當下咬咬牙,催促賈珍:“唱我是一個兵!” “???” “反正他們都是沖著你來的,沒看見那堆人?”賈赦道:“既然我們目標如此明確,就當魚餌好了?!?/br> “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賈珍聽著賈赦都起調子了,跟著仰天長嘯起來。 刀槍劍戟的廝殺聲音中飄來了算不得上重,卻也是不容忽視的聲音,驚得原本有些士氣低迷的士兵們都漸漸回過了神來,全身心投入到戰斗中。 廝殺的聲音飄蕩出了山谷,傳道了營帳之內。主持的向副統領聽著哨兵傳回的消息,一時間竟都不知開口說些什么才好。 原以為不過是第一關的密林,竟然就直接打開了血月魔教的大門。 這運氣也真真是逆天了! 這般近的距離,派兵增援完全可以。 可偏偏下一瞬又是個噩耗,為首的血月魔教教主用的是龍吟劍,這軍中上下都會的劍法。 這…… 向副統領聯想到萬寧寺一事,騰得一股寒氣從腳心鉆入,瞬間席卷了全身。來回走動了一圈,拍案道:“立馬傳令后勤,馬上加快熬制馬蘭頭汁。不能等入夜,必須在夕陽西下之前,滅了血月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