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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軍營里每逢新兵來臨,都有解甲歸田的老兵飽含淚花,鄭重無比的囑托:“將軍后裔打虎時,雄、起勿忘告前輩!” 士兵們等啊盼啊,都開始把目光投放到嫡長孫賈瑚身上了,忽然間柳暗花明又一村!賈代善的崽終終終終終于雄起了!將軍后繼有人吶! 賈赦雖然依舊沒有武力值,一拳最多打死個蚊子,但還是臨危不懼,機智勇敢,調度有方,還會彈琴作曲,軍號拉得那個響亮,簡單易懂,震撼人心—“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瞧瞧,說的多好! 雖然武力值上不能當大將軍,但是做個軍師,還是可以的嘛,就像那個三國諸葛亮一樣! 打仗的事情就教給他們來了! 分工很明確,很完美! 渾然都不曉得自己竟然有那么多的“事業粉”,賈赦還是挺心疼自家大侄子的。 在掃過眾士兵都帶著些殺氣,很像后世那些“動我崽崽,親媽粉拼了”的模式下,賈赦微微松口氣,揮揮手讓侍衛彎腰下來,自己抬手揪著賈珍的耳朵,壓低了聲音叮囑著:“上背可以,但是不許睡過去。要不然沒人陪你叔說相聲了。這樣就沒法掩護秦楚涵和孫忘憂了,懂不?” 賈珍點點頭,哀怨無比的強調:“可是叔我真餓了?!?/br> 他一早醒來,整個營帳都彌漫著青青草原的味道,就連香噴噴的rou包子都帶上了一層淡淡的清香。 吃什么,都是馬蘭頭的味。 “rou包子都帶著甜味了?!辟Z珍淚眼巴巴的,抬眸望天,豪邁無比的開口:“我覺得我可以為滅血月魔教貢獻出自己的肚皮的,把天上飛的信鴿給吃了?!?/br> 賈赦順著人的視線,看著矯健輕盈的潔白身影劃過半空,狠狠深呼吸一口氣,“可這是我方信鴿啊,珍小將軍!” —都被劇透過有密林了,侍衛們也進山打探過了。這密林是有陣法和藥物幻象組成的。 這些都尚在偵破過程中,進展喜人。 故而,他賈赦思來想去,就天上飛個大雁,測量一下距離。豈料竟然被惦記上了。 賈珍委屈的咬咬嘴。他實在不想在吃到馬蘭頭的味道了!進山的士兵渾身上下都是青團味。做出來的飯,也定然是這味道,而且進山帶的都是干糧,他吃飯的時候親眼看見的,都還不是大白饅頭,是窩窩頭,硬邦邦的那種。 “你……”眼角余光掃掃焉噠噠的賈珍,賈赦氣悶,又無奈:“那這樣吧,若是打到了血月魔教聯系的動物,給你烤好不好?反正你沒事,能吃!” 因為怕食物相生相克,影響著了士兵戰斗力。他們連水都是自帶的。 “可……”賈珍聽到有吃的,眸光亮了幾分,問:“可血月魔教用什么聯系的???不會是人吧?我不要吃人、rou包子?!?/br> “這個問題……”賈赦眼眸滴溜溜一轉,示意常柏傳言。這個話題很有梗! 常柏面不改色,一本正經的復述,連調子都模仿了個十成十,哀怨中帶著些好奇:“我還沒吃過人、rou包子呢!” 一聲獅子吼,聲音威懾四方的,震撼得血月魔教上下都氣得牙癢癢了—什么叫人、rou、包子? 教主抱拳再一次毛遂自薦,讓他殺出去吧,這幫人不教訓一下,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到底誰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教了?! 與此同時,就連賈赦都被常柏給震住了,“常柏,牛人??!” “都是大少您教導有方?!背0匚⑿?。稍微改了改最后一句,就顯得十分的威風,定能夠氣死人! “就不信了圣女能夠忍受得了!那些教徒一個個片刻清醒都沒有!” 賈珍抬手勾緊了脖頸一分,崇拜無比的看向常柏,緊張吞咽了一下口水,結結巴巴問道:“我看過好多話本,說叔祖父打……打仗,最最難的一次,軍糧都斷了,就吃……” “吃啥呢?”賈赦意味深長笑了笑,“是不是想把你自己給包圓了先吃了?” “好奇問問還不成?!辟Z珍鼓鼓腮幫子,扭頭不搭理賈赦。 賈赦見狀更來氣了,拄著自己隨手撿的拐杖,噠噠朝前追趕挖藥的小分隊了。 孫忘憂聽著后頭的動靜,揮揮手示意賈赦將兜子里小老鼠處理拿去,“都是在茜草根周邊挖出來的,rou質鮮美,味道應該不錯?!?/br> “不……”賈赦擺擺手:“孫神醫,我們真不是來踏青的?!?/br> 這片花海,第一眼看過去很漂亮。不是一大片的紅艷,看得讓人暈眩。而是紅花綠葉相配,還偶爾點綴著些清雅的蘭花,瞧著就很令人心曠神怡。不過細細看過去,就見花朵枝葉有被燒焦的痕跡。根據常柏說,他昨晚來時,是一把火徑直掃的。而今日來見,這燒痕卻是斷斷續續的,還不連續。 故而呢,按著常柏烈焰斬的痕跡,秦楚涵帶領眾人破起陣法,如有神助。 但還是很有緊張的。 絕對不是踏青的! “嗯?!皩O忘憂示意藥童繼續拿著網兜,他自己指點著士兵繼續挖。難得有這么一批強壯聽話,還不用錢的壯勞力。 “小心這土壤,也一同包裹著帶回去?!?/br> “……大佬,你……您老也太夸張了吧?那什么花骨朵弄回去就罷了,這土也要打包帶走?”賈赦見狀,戚戚然。 “不是你說賊不走空?挖個干干凈凈的?”孫忘憂還批判道:“光說不做假把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