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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聽聞血月魔教咄咄逼人要什么周天星斗圖,他們上下都懵逼了,玉皇閣壓根沒有這東西??善珵槭字巳映鲆痪砻苊苈槁榈膶憹M了不知什么的字體,說是在主持密室里搜刮出來的,是物證確鑿。 “我也這么覺得?!甭牭竭@話,賈赦狠狠松口氣,扭頭左右看了一眼,問:“珍兒呢?” “怎么又提到他了?”賈政對賈赦這種勾起人好奇心卻不直言下去的態度非常不滿,冷著臉道:“他出去玩了。說是黑土泥巴……” 賈赦氣噎:“都說了讓他坐鎮,別放他出去,鎮宅用的??纯?!” 有侍衛聞言當即去尋了賈珍。 這邊,賈赦指指困擾了所有人的圖像,恨鐵不成鋼道:“他若是在這,一眼就瞧得出來了,這辣眼睛的玩意,看看那顆珍珠,不就是他的?老二,你忘記了?當年大伯父自己親手畫的,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填上去,當抓周伴禮,人手一份的玩意?!?/br> “什么?”屋內所有人都驚詫了一下,下意識的看著他們先前認定的龍身上。 “氣得宋家老爺子都黑了臉,親自動筆讓大伯明白明白什么叫審美!什么叫設計創作!”賈赦沉聲解說:“那馬首馬臉的,就是馬家的意思,王字嘛,代表大伯父昔年的諢號,也是受封過的五虎將。之所以叼著那珍珠,是指老爺老太太含嘴里怕化掉意思??纯?,還體現著大伯妻管嚴疼老妻呢!” 賈赦忍不住學著當年他大伯父眉飛色舞,傲然說著設計之圖的時的模樣。 —不怕當兵的有文化,就怕當兵的有權有勢要當甲方!哪怕堂堂的宋太傅給修圖,他大伯也要堅持自己的最初的創作元素??!一稿不喜好就追著要第二稿,否則他依舊要拿此充當禮物送親朋好友的! “所以在天上飛就這意思,親家公埋汰親家吹牛上天!” 屋內所有人:“………………” “兩翅膀代表榮寧兩府一同拱衛著這寶貝疙瘩,誰叫是未來族長呢,是不?那鱗片是珍兒生肖為龍,連帶那爪子,寓意著珍兒生下來就是富貴,蟒服在身!也就是為了低調,說是怕小孩子命太好,才改四爪為三爪,你們仔細看看是不是那兩腿是不是蟒紋?” “那烏龜象征著健康長壽?!辟Z政聽聞賈赦的解說,也緩緩回想起來了,語調帶著一絲的尷尬。 當年他還小,就聽大伯父叨叨過一遍,不像賈赦,被叨叨了好多遍。那簡直就是不堪回首的噩夢,大伯設計的原圖還有配色,完全不敢回想第二遍! 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賈珍頗為驚嘆甚至敬畏的看著現如今被贊譽的“圣物”,在心理默默發誓—一定要多讀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至于這星空不是星空,是指賈珍雖然是個早產兒但是被他老人家養的賊好,非常有活力,一泡尿都能灑得老遠老遠?!辟Z赦拒絕回想原圖,一臉崇拜的看著圖,贊嘆道:“這……這文化人創作過后,那完全……完全也從側面證明了老宋家的文化啊?!?/br> 比p圖還牛逼的存在。 “如果那啥不信的話,可以寫信回京讓我爹拿原圖出來?!辟Z赦揉臉,眼角余光飛快掃過一圈楞逼的眾人,沉聲道:“我爹覺得他大哥畫得可真很棒,至今還保留著呢,找找應該可以找出來的?!?/br> 若說大伯父是個直男癌審美,那么他爹就是鋼鐵直男癌的審美。 “那……”李知府恍惚了一下,竭盡全力讓自己理智回籠,“那……那為何這圖會到血月魔教手中,被視為圣物?玉皇閣的主持又為何精心保留此物在密室里?” 此話一出,屋內陷入死寂,落針可聞。 就在一片靜寂環境中,浮想聯翩的眾人聽得身后響起噠噠的腳步聲,齊齊轉身一看,就見賈珍疾步而來,然后一蹦三尺高。 “我滴娘呀!”賈珍抬手指指掛著的畫,驚恐得眼睛都瞪圓了:“這辟邪的玩意誰掛出來的?” 李知府捏捏手心的汗珠,率先開口問了出來:“珍小爵爺您認識這畫?” “廢話!我守孝的時候,一不努力好好學習,我爹就掛出來嚇我,說我祖父祖母看著呢!”賈珍緊張不已,手都往屁股捂了捂:“都化作了天上的小星星看著你好好學習呢!看看那么多小星星,一個都不少?!?/br> “奇怪了,怎么在你們這里?”賈珍后知后覺問道。 賈赦緩緩將牽扯血月魔教,疑似解開周天星斗圖的秘密圣物說了一遍,一字一頓問得內心極其復雜:“你有印象嗎?” “這么神奇?”賈珍聞言,驚駭不已,小心翼翼靠近看了又看,“這我哪里知曉???而且又沒有標識的。若是我三舅舅畫的,珍珠在光照下會發光的,我爹動手,鱗片不會那么密的,三個爪子也會畫的虛一些,避嫌嘛。若是我娘畫的畫,羽翼會柔和些。這兩個畫得都徒有其形,你讓我怎么辨認???” 說到最后,賈珍還萬分鄙夷:“畫技也太差了,我這一副《珍珍寶貝圖》就五個人畫過,各有千秋的?!?/br> 祖父說他畫得最好,可惜沒看過。 外祖父畫得那一副被他一泡尿給毀了,也沒見過,三舅舅因此補了一副,開啟了不好好學習就被辟邪的噩夢的生涯。 他親爹是照著三舅舅的圖畫的,他不樂意學習就偷偷扔火堆里燒了,然后等親爹找的時候怕挨揍,就磨著娘畫圖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