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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呆呆的掃過賈珍和秦楚涵。 賈珍無奈于一開口就嗓子疼,只好奮力點頭表示自己對賈赦話語的贊同。 秦楚涵一時間找不出怎么貼切的形容詞,對此便只好保持了沉默。 “??!”賈政見狀,不受控制的失聲尖叫了起來。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顫。 緊接著賈赦也失聲尖叫了起來,“啊,怎么會有我這么聰明的人?!常鳴,你們趕緊給少爺我弄一頂仙氣飄飄的轎子,你們抬著用輕功飛,讓我美一會兒!” “大少,您……”常鳴直接給賈赦跪下了,“您……” “又沒人認得我是誰?!辟Z赦揮一揮袖子,拉著掩面,嚶嚶哭泣:“人家難得穿女裝一回嘛,那玩個盡興不可以?” 常鳴恍惚了一下,默默起身去準備轎子,還兩頂。畢竟,還有一個眸光刷刷亮的珍珍大小姐呢! 珍珍大小姐提溜起漂亮的小粉裙—裙子太長容易踩著,擠開了賈赦,三步并作兩步坐進簡易的,只不過用輕紗籠罩著轎子里,享受著被抬著飛上天的樂趣。 雖然偶有也要沿著屋檐走,但風光獨好! 賈赦失笑了一聲,扭頭非常大度的,問了一聲秦楚涵要不要玩,待得到人果決的搖頭后,自己便施施然,邁著無比淡然的步伐,一步步將長裙完美的拖進了轎子里,矜持端莊的坐定后,聲音還宛若黃鸝清脆悅耳,嬌嬌著開口:“起飛?!?/br> 侍衛們默念三遍軍令不可違,默默運氣抬著賈赦飛。 秦楚涵抬眸看了眼掀開紗簾,向他們笑得一臉開心的賈赦,嘴角不受控制的彎了彎,眼角余光掃過呆若木雞還沒回過神來的賈政,想起自己對外的身份,難得態度柔和幾分,抬手拍拍賈政肩膀,將他們一行為何會女裝的緣由解釋了一遍,又道:“你哥也許如他自己所言,心理藏著一個女子的夢。若他是大小姐,你娘便不會有些偏心了?!?/br> 驟然聽到這聲話語,賈政面色陰沉一片,斜睨了眼秦楚涵,語調有些冰冷:“他自己這么說的?” “這是自然,他還哼過我是個小仙女,有仙女棒?!鼻爻谅?,“也許你覺得我說話有目的,但終究不要像我這般,失去了才懂后悔?!?/br> —在玉皇閣,許是因為他的身份問題,不光師父還有主持都待他格外優厚一分,外加他又天賦算不錯,為人性傲,不怎么與師兄弟很友好。 “哼!”賈政冷哼了一聲,傲然扭頭,“我們可是親兄弟,我們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這外人來管。你最好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事情辦好,就老老實實走人。到時候看你乖巧聽話,沒準我們還會手指縫漏點給你?!?/br> 說完,賈政甩袖就回屋—他一定要把那詭異的生僻字研究出來! 秦楚涵揉揉頭,閉目凝神,不再多說。 院子的西廂房內,二丫和小翠聽著院落內傳出的歡聲笑語,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微笑。不管發生了何事,感覺笑一笑,天塌下來都有高個子頂著。 小翠伺候著二丫入睡后,自己看著梳妝鏡上擺放的一根木簪,緩緩撫摸過。這根木簪普普通通的,就似木頭雕刻而成的,樣式也簡單,不過祥云圖案而已。故而在那喪心病狂的許家生活中也沒有被那群惡狼給吞噬了。 但她一直精心保留著,因為這是她娘留給她唯一的遺物,也是琴姬門歷代守護的鑰匙。 ============= 翌日,鑒于前一晚睡得太晚,又因為各方消息太多,需要坐下互相溝通交流一番,賈家眾人早上都沒有出門。 賈政聽完眾人驚險刺激又狗血的事情后,頗為矜持著道了一番自己在書院山腳頗受歡迎的景象,而后還將賈赦與賈珍原先沒有完成的目的—打探未來妹夫人緣之事說了說。 “林海頗有天賦,學業不錯,拜山長,也是當世大儒徐文遠門下,心性還頗為堅毅,最后府試一場都吐血了卻還是熬著答完了,還得了案首。若不出意外,拿一個小三元,沒問題?!?/br> 知曉林如海未來是探花,賈赦對于小三元一點都不驚訝,催問道:“然后呢,重點為人處世,人緣啊?!?/br> “這……”賈政擰了擰眉頭。他也不酸溜溜嫉妒自己未來妹夫,反而與有榮焉著,聽聞賈赦的話后,還給人說好話著:“這文人相輕嘛,評價據說先前是毀譽參半的,可據說年前發生了一件事后,所有人都覺得林海太過傲氣了。但我覺得林海還是不錯,只是處事方法有待加強?!?/br> 事情也很簡單,林海有一個同門師兄喚做王旭峰的,是寒門出生。據說超級窮,能夠讀書都是因為徐文遠在游玩時發現了其才華,否則就是另類的傷仲永了。因徐文遠的栽培,王旭峰早已考上了秀才,可偏生啊又屋漏偏逢連夜雨的,向來相依為命的娘病了,需要錢。王旭峰能借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最后走投無路,仿名人字畫去誆騙那些紈绔暴發戶的。林海發現了,指責了幾句,兩人鬧開了。 而且,這造假之事傳開了,徐文遠把王旭峰驅逐了師門。 聽完之后,賈赦撓撓頭,“林海傲氣在哪里?不能那什么王旭峰弱就覺得他有道理啊。還盜版仿冒,這造假??!” “因為……”賈政喝口茶,掃了掃還眼睛瞇著打盹的賈珍,聲音壓低了一分,“是宋三爺的書畫。徐大儒與宋三爺是至交好友。且這拐著彎都是親戚,便有人說林海攀龍附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