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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霸一臉懵逼,“罪?” 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聽聞這公子催促弟弟配個圖的,他原以為人會很喜歡呢。要不是他沒見過天鵝長什么樣子,就雕天鵝了。 不過,這年頭江湖人被朝廷死死壓著,也是忒麻煩的一件事,一點都不像祖父輩那般自在逍遙。 “既然恩公說了賠錢,那就賠?!崩钐彀砸粨]手,示意門徒去官府交錢。他現如今已經能夠做到收放自如了。放眼天下,也很少有敵手了。 賈赦聽到這話,氣得窩火,“你這種思維是不對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恩公說賠就賠?誰是你恩公了,我……” 猛得一拍桌案,賈赦鏗鏘有力,“我可是堂堂朝廷的五品御史,奉命監察地方!捍衛律法的尊嚴,懂不懂?江湖有江湖的道義,還有俠義,但是任何的自由都不能凌駕法律之上!” 知不知道觀前街數百年后是文物古跡???! 得虧不是去武俠世界當勛貴! 否則得被氣死! 第24章 此話一出,周圍詭異的死寂一片。在場大多數江湖人,瞧著賈赦的目光就有些不太對勁了,覺得人挺傻逼的。雖說朝廷直接派了八公率領百萬大軍相逼,一個個掃蕩過去,但是也沒見過這般單槍匹馬就敢當眾宣法的。 許是什么權貴人家的小孩,順風順水當官,不知天高地厚! 賈赦掃掃好些面色帶著慍怒的眾人,深感普法的重要性。即使,他不懂啥律法條文,沒法像律師那樣娓娓道來的,可怯場一詞,從來是不會出現在他賈赦的人生中的。 更別提他還學過一個詞—造法。專業的法學生期末考試都編呢!他這個不專業的編一編,又咋地啦? “本官問問你們,路是誰修的?官府征徭役!知道這么你這一下,多少父母骨rou要分離的?” 邊說,賈赦睥睨了在場眾人一眼,眼神恍若鷹隼一般,無比的銳利,最后神色肅穆的看向李天霸,氣勢凌然,毫不猶豫的模仿他爹的霸道王者之氣,似笑非笑了一聲吼,帶著訓、誡開口:“你,還有你們想想,把道路想像成長城,運河,理解了沒有?別拿普通的官道不當路啊。沒有朝廷,沒有百姓,你們這些武林人士,哪怕長了翅膀會飛又如何?能一直飛著,不歇歇腳?告訴你,就算是天,那也是我大周的領空,懂嗎?!” 四目相對,觸在半空,還沒來得及廝殺呢,李天霸莫名的感覺自己氣虛了一分,不由得心中一驚。待眨眼在細細看過去,就見人那雙他大老粗形容不出來的眼神帶著那nongnong的殺意。尤其是當著耳畔聽著那鏗鏘有力,振振有詞且通俗易懂的話語,李天霸發自肺腑的感嘆一句,“原來還真有傳說中的官威架勢,怪嚇人的!” 心中想著,面對賈赦的提問,李天霸認真無比搖搖頭:“不懂,不過恩公您說話簡單通俗易懂,我聽得懂?!?/br> 不像那些朝廷人之乎者也的,聽著就恨不得拔刀去宰了。 李天霸覺得自己挺佩服人的,他是個武癡,一生本來最佩服武功比他高的?,F如今約莫得添一條,佩服恩公! “恩公,要不然咱們換個地方好好說道說道?”李天霸抱拳,“對了,恩公您尊姓大名?” 聽到這話,賈政有些酸溜溜的看了眼賈珍。他覺得他大哥真真太虧了。做了那般多的好事,最后得名利的卻是賈珍。 賈珍撓撓頭,他叔剛才用的還是他的身份哦。 你說說他叔祖父也是不是個傻的,把爵位讓給赦叔,自己當京城節度使也沒少塊rou啊。那樣他叔就可以自己昂首挺胸說大名了。 賈赦可沒空看身旁兩人的眉眼官司,清清嗓子,昂首挺胸道:“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說出去,沒準你,在場的眾人還覺得我跌了我賈家的門楣?!?/br> “賈家?” 賈赦撇撇如此擅長抓重點的李天霸,面不改色:“見笑見笑,我等乃榮寧二公后裔?!?/br> 此話一出,人群當下嗡了一聲,炸開了— “就是以毒攻毒,用金錢降服了無名的榮公子弟?” “就連盜帥千蛛手都束手無策的榮公大少?” “一擲千金炸出了地宮密道那位?” “…………” 賈赦聽著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贊譽,扭頭看看賈政和賈珍,神色無比復雜:“你們覺得他們的形容有沒有不對勁?” “沒有?!辟Z政客觀無比,“的確是用金錢開道?!?/br> 賈珍點頭若小雞搗蒜,崇拜著:“就是那么傳奇的呢!赦叔,你十二萬兩包無名,這一手都已經是京城各家公子效仿的榜樣啦。風雨門話本出的可快了!” 賈赦恍恍惚惚,紅紅火火,當下都沒有普法之心了。 掃過這一群鬧哄哄的,孫忘憂眉頭擰了擰,也沒什么心思在義診了,邀請眾人去了隸屬無憂谷醫館的后院詳談。 剛坐下沒多久,賈赦就三兩句把李天霸哄得去投案自首,畢竟能立功,減少罪罰的呢!當然,瞧著人這般上道的,賈赦掃掃賈珍,讓人修書一封,看看能不能法外開恩的。 目送李天霸一臉感激的離開,孫忘憂看看賈赦,特納悶:“大公子既然有心為民,為何要入江湖呢?按著您的身份,不繼承祖業那也是科舉出仕?!?/br> “因為江湖太好混啦?!辟Z珍伸手,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