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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過,不知道?!辟Z政冷冷回了一句,“魔教能夠死灰復燃,卷土重來,你們直接以馬幫繼承人去不就成了?某人不是還說小道消息嗎?日月山莊的老莊主那什么的?” 雖說寧府大伯母的馬場給了朝廷,但是曾經的江湖門派資質還在的。昔年祖母生意能夠做大,也離不開大伯母的幫助。兩家女眷互惠互利,才賺下金山銀山。 此話一出,賈珍直接抱住賈政,“政二叔,你好聰明??!” 賈赦恍然大悟,而后拍賈政肩膀,“聰明絕頂,不……不能絕頂,禿頭就不好看了。真沒枉費我這些日子的教導??!” 說完,賈赦趕緊指揮起來:“來來來,常柏趕緊去定個旗幟,去風雨門賣個頭條……” 賈赦一疊聲吩咐后,也不急著趕路了,就近尋了一城鎮打算落腳休息,等待裝備。 剛走近一間看起來富麗堂皇,裝修稍微入眼的客棧,就見門前擺著一木板,木板上斗大的五個字—要打出去打! “哎喲,還別說這字寫得真丑?!辟Z珍埋汰道:“不是說江南遍地都是文人嗎?” 賈赦和賈政聞言,也齊齊點頭,“的確啊?!?/br> 這木板看起來就是新的,可上面橫七豎八好幾道痕跡,甚至還有些血跡了,瞧著就飽經風雨,特有故事。 身后隨行的一行人見怪不怪。 常鳴引著二丫主仆入內,吩咐店小二,安排一行人食宿問題。 等賈赦拉著賈珍入內,基本上都能坐下喝茶了。括弧,出門在外,他爹的軍令,不許喝酒。 喝著茶,夾著花生米,賈赦剛豎起耳朵想聽個八卦呢,便聽得樓上叮鈴咣當一陣亂響,還沒來得及細細分辨,就見橫空飛落一物,“啪”得一聲,從二樓某處直直往下墜,人手中的大刀脫力,咣當一下的砸跑堂身上,剎那間人趔趄了起來,端著的餐盤一失手,那好巧不巧的是宋嫂魚羹,當下熱水濺了周邊食客一身。 失聲尖叫聲四起,跑堂面色帶著些蒼白,但摔地之人卻是滾了幾下借力站穩之后,抄起刀子,罵罵咧咧上樓,渾然不管背后的一群人。 賈赦見狀,掏出帕子擦擦自己衣襟上滾熱的香菇,磨牙:“把他給我拿下!” 第20章 侍衛本就在突發來臨的第一時間護住了賈家的公子們,但護得住打斗,護不住這滾滾而來的湯汁。一聽隨著賈赦話語而來的一聲怒喝,忙不迭分做兩隊,一隊給人擦拭,一隊上樓去抓拿罪魁禍首。 賈珍氣得抽抽,嗅著自己頭發上那沾染的濃香的魚湯味,扁扁嘴,揉肚子:“我……我肚子餓了,赦叔!我要先加餐?!?/br> 這一路他們入住都是按著客棧的規矩來的,那也就算了,眼前明擺著這么一鬧后廚定然要忙翻了,等輪到他們得猴年馬月???要知道,他們在京城,可從來沒有等過餐的。 賈赦本看著急急而來的掌柜的朝食客點頭哈腰賠不是,聽到耳畔響起來的話語,眼眸的怒火也跟著燃燒起來—他也肚子餓了! 飯點鬧事,罪加三等! 可偏生被侍衛押著下來的罪魁禍首還頗為不耐,額頭青筋都暴怒出來,瞧著賈赦這瘦弱模樣,喝道:“放開!娘希匹的,知道大爺我是誰嗎?過后,不過幾兩銀子,把整個酒樓都砸了都賠得起?!?/br> 人身后還跟著幾個小弟,耀武揚威的拿刀劍對準桌椅板凳砍了幾下。當下又是叮鈴咣當的一聲聲。 掌柜的見狀眉頭擰成了疙瘩,急急忙忙跑過去拱手,“諸位大爺息怒,息怒?!?/br> 說完這話,又小心翼翼的來到賈赦跟前。他也不是沒眼色的,這一行明顯的大家公子哥呢,有助人為樂之精神是好事,可像王三這樣的地頭蛇,不是他們這樣的客棧能夠得罪起的,到時候等人一走遭罪的還是他們小老百姓。 “公子,都是……都是誤會,這王三少是……”掌柜的狠狠心,咬牙道:“是我……我這的老顧客了,這……” 賈赦不耐,打斷掌柜的和稀泥的話語,冷聲道:“掌柜的,你有權不追究這什么王三與你之間的官司??涩F在本官追責的是對方頂撞本官的事情!你若敢不配合,有膽幫助人做偽證,隱匿不報,也罪加一等!從現在開始,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成為呈堂供詞!” 此話一出,非但掌柜的,便是周邊的食客聞言都噤若寒蟬,愣愣的抬眸看著賈赦??慈诉@般模樣,年紀輕輕的,這竟然是個官???不過也挺威風凜凜,帶這些威嚴的。 “就是,掌柜的你可不當好好的苦主不當,反成為階下囚啊?!辟Z珍拍著胸脯,傲然道:“現在有什么委屈盡管說,我……我珍大侄子給你做主!” 說罷,賈珍還沖著賈赦笑笑。 他也想顯擺啊,可是他做不到赦叔這樣出口成章的。明明同樣是看話本,為什么對方就比他優秀呢?有些詞都沒聽過呢!哎……肚子里沒有墨水,萬一說出去惹了懂行的笑話,那不是對不起“珍御史”的清名了。 賈珍莫名的覺得有一股壓迫感,想要好好讀書,最起碼要把破案的話本多讀讀。 享受著賈珍那崇拜的目光,賈赦傲然挺挺胸膛,心理慌得一逼。 【小法快出來,法條趕緊收羅收羅。否則我靠TVB破案劇要撐不住了?!?/br> 【撐不住應該的,人家那叫英美法系,我們叫大陸法系,完全就是不同體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