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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晚了一步,沒能救下你?!爸卦絿@息。 聶云鏡認出那桿金槍就下意識不敢往前:“什么意思,你們什么意思,這玩意是顏環?” 祁白玉道:“單獨煉藥用的藥神鼎煉化至尊級血rou至少需要七七四十九日,但這尊古鼎卻只需要短短幾日。好算計啊?!?/br> 聶云鏡還是不敢相信:“若是要煉器,不只是需要先天金靈,還需要很多其他材料,以神性冰雪輔佐……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鑄就,而是……” 早有預謀! 祁白玉咬破嘴唇一口血腥。 “你們尊主和顏環究竟有什么仇?”聶云鏡的固有觀念已經搖搖欲墜,“你們尊主和我家尊主一直不對付,你們尊主先是收了你,再對付顏環,這尊鼎早就準備好了,他早就準備好把顏環煉制成器???” 祁白玉一臉悲傷:“藥尊是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藥,到現在你還覺得一切是別人主導?!?/br> 聶云鏡道:“也許當時去見顏環的人不是藥尊,而是你們尊主偽裝的,對,一定是這樣,那人不是尊主?!?/br> “你之前還說藥尊的氣質無法偽裝?!?/br> “知己者莫若敵,霧谷至尊是尊主的勁敵,一直跟尊主不對付,別的人偽裝不出尊主的分毫,但霧谷至尊也許有隱藏手段?!?/br> “那他為什么要把顏環帶到家里來殺?還要這樣大張旗鼓?!?/br> “殺弟子祭旗,不是有這種說法,你們毒師公會和藥師公會徹底鬧翻,他這么做也是在中傷尊主?!甭櫾歧R突然想到什么,狂喜道,“徐尊擅長使毒,這樣一來就算是顏環也會輕易中招,所以現場沒有打斗痕跡?!?/br> “但也沒有使毒的痕跡,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逼畎子竦?,“你可知人只有在毫無防備的時候,才會輕易中招,否則至尊沒那么容易死的,你相信我?!?/br> “徐尊偽裝成至圣藥尊,等顏師弟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看來你有必要更深一步認識徐之素?!逼畎子癫辉俑鰺o謂的辯駁,看得出來聶云鏡自己也十分混亂。 只要內心站定一方,一定有無數個理由來支撐那個觀點,哪怕他都已經自身難保。 祁白玉和重越對視一眼,都決定留下聶云鏡再做觀望。只要跟他們走得近,作為唯一的目擊者,就是藥尊愿意留下聶云鏡這個隱患,顏環的擁護者也會想盡辦法弄死他。 重越見聶云鏡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荒誕感,其實也能理解對方的感受。 畢竟惡人再怎么惡,無論是自私也好,是娛樂也罷,他總得有個作惡的理由。 沒有任何理由地斬殺自己徒弟推到別人頭上這是怎樣的惡,早有預謀地把活生生的人當溫室花朵栽培到金靈體圓滿就摘了丟進藥鼎煉成神兵,這又是怎樣的惡。 兩種惡合在一起那是種極致的扭曲的無法形容的東西。 一個固有觀念里純粹的至圣大善人,硬生生扭轉成一個十惡不赦無法理解的惡棍歹徒,任聶云鏡怎么回想,他也沒辦法一下子把他最崇敬的藥尊和后面那個形容劃上等號。 哪怕現實擺在他眼前,他也沒有辦法接受那個現實。 畢竟沒有親眼見到藥尊斬殺顏環不是,沒有親眼見到藥尊把顏環丟進古鼎不是,死無對證不是…… 霧谷自身防御擋住了外來的強者們,能進去里頭近距離觀摩那道曠世神兵的只有霧谷弟子,而絕大多數弟子都被金芒神威刺得沒法靠近,只能等著至尊回來。 重越倒覺得自己體內的滿級金靈血脈與那金靈神兵共鳴,可他有預感只要他當眾掌握此兵,那之后將不得安寧,況且以他目前的實力也保不住這等神器,所以盡管很心動他也沒有輕舉妄動。 祁白玉見那東西骨子里就透著抗拒,聶云鏡就更不用說了,他還在一系列真相中沉浮往復掙扎不休,和祁白玉爭辯個沒完。 徐之素回來得慢了一步,起初還很驚喜:“哈哈哈,聽說我霧谷古鼎誕生了件神器,是什么樣的神器,快拿來我看看!” 重越等人臉色古怪。 “這,奇了……”徐之素圍著古鼎周圍轉了一圈,見那金光奕奕的神槍,“這古鼎內集天地靈氣,內有乾坤,神料各異只能煉制卻取不出來,以前出過一塊琉璃血金,但這么精純的……” 徐之素頓時心頭一緊,不好。 “徐尊你還有什么話說!”威嚴的嗓音從天而降,伴隨著可怖威壓,震懾全場。 霧谷內修為不夠高的弟子全都雙膝一彎,轟然跪地,甚至匍匐在地上,渾身骨頭被碾得直不起來,脖子彎得厲害,連抬頭都難。 祁白玉催動至尊境神識護住重越和聶云鏡,鼎爐一開就更明顯了,聶云鏡表情極度驚駭,他竟然在那隱隱發光的金芒之下,在那巨鼎中,覺出了一抹顏環的血腥氣。 他能察覺得出來,在場其他至尊境強者自然感應得更加清晰。 顏環這尊金靈神體乃是整個隕神谷中也是獨一份,又是藥尊極力栽培的愛徒,竟就這樣被扔進古鼎中焚燒成灰。 徐之素道:“等等,這是什么情況,我的古鼎里怎么會有血氣,誰往里面丟尸體了,我不是說過古鼎里不能隨便丟活人或者尸體的嗎!” 一眾弟子匍匐在地,道:“不知道啊,霧氣里并沒有血腥氣,沒有尊主的許可,誰也打不開這古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