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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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竹微笑,揉他落在自己腮上的微硬的發絲。她推這個抱著她撒嬌的少年,小聲:“時雨,起來吧?!?/br> 時雨問:“你就不想和我睡么?” 戚映竹:“……” 他抓著她的手移向他腰下,要讓她感受。戚映竹又怕又窘又好笑,在他手上拍一下,將自己的手搶回來。時雨瞪她,她被他看得沒辦法,只好低頭:“可、可能,沒你那么想吧?!?/br> 她又費解:“你怎么……總是想這樣呢?就不能,忍一忍么?” 時雨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她:“……” ——她讓他忍一忍? 時雨脫口而出:“你是傻子吧?” 戚映竹:“……?” 時雨第一次,面對戚映竹,有種不知道怎么說的古怪挫敗感。他似乎比以前成熟了很多,知道要展示自己的風度,但是他又覺得她不對——時雨憋了半天,道:“我就是想做?!?/br> 他問:“你不喜歡我這樣么?” 戚映竹低頭:“倒、倒也沒有不喜歡?!?/br> ——因為其實還是很舒服的,有別樣的刺激。 時雨若有所思地拄下巴:“我知道了?!?/br> 他刷一下站起來,邁步就要推門進屋。戚映竹只在他推門要進去時,才遲鈍地捕捉到他的手,攔住了他。戚映竹驚愕:“時雨,你要干什么?” 時雨低頭看她,天真無比:“央央一定是因為戚詩瑛在里面,才不肯來睡?!?/br> 他說:“我去把戚詩瑛丟出去?!?/br> 戚映竹:“……” 她臉紅得要死,卻又被他逗笑。她努力抓住他的手,把不情不愿的少年拉回來,重新陪著她坐下。戚映竹按住時雨的肩膀,看他一臉無辜,她忍不住去抱住他脖頸,小聲:“混不混啊你?!?/br> 戚映竹:“這么大的雨,你要把詩瑛丟到哪里去?時雨,你以后不準欺負詩瑛了。詩瑛挺無辜的,是個好女郎?!?/br> 她看時雨悶悶不樂,便低頭,哄著他一般地,親一親他的唇。她親了好幾下,他才低頭來看她。 戚映竹卻在低頭看他的手,她猶豫無比地手指梭過他的手背,順著傷勢一路向上攀沿。時雨顫一下,收回自己的手。戚映竹抬頭,憂心忡忡,目中透著不贊同:“你又受傷了。我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br> 時雨抬頭望天,顧左右而言他:“那你有沒有惡心得想吐???” 戚映竹道:“時雨,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跟人打架了。我們……安安心心地過自己的日子,不好么?” 時雨:“好啊。我以后就守著你,輕易不打架了?!?/br> 戚映竹怔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勸說,第一次被他應了。她奇怪地看他一眼,時雨對她露出笑容。戚映竹便當信他了,她嘆口氣,想要為他上藥。時雨卻撲來抱住她,他搖頭:“都是皮外傷,不嚴重?!?/br> 戚映竹:“真的?” 時雨:“真的!” 他停頓了一下,撒嬌:“央央不要嫌棄我?!?/br> 戚映竹心便軟了:“時雨,我從不嫌棄你的?!?/br> 被他摟著,戚映竹無奈,半晌道:“時雨,與我一起看會兒雨吧。這樣就很好了?!?/br> 時雨心里高興,口上卻問:“你不回屋睡覺啦?” 戚映竹:“我更想和你坐一坐呀。詩瑛也是女郎,我不方便邀請你進屋去?!?/br> 時雨:“所以我要把她丟出去啊,你還不肯?!?/br> 戚映竹伸指,在他額上輕輕戳了下,嗔他:“促狹鬼?!?/br> 她這般親昵,時雨心中已然快樂起來。他依然想和她睡,但是……和她一起坐著看雨,也很不錯。 雨叮叮咚咚地敲打屋檐,沙沙沙地在臺階下凝成水洼,又卷起一整片天地的水霧。霧濛濛的深夜,戚映竹靠著時雨的肩,看著夜空。涼風襲來,她輕輕哆嗦一下。 時雨道:“你冷了,進屋吧?!?/br> 戚映竹搖頭,聲音低悵:“我想多和你待一會兒?!?/br> 時雨想了想,他脫下自己的外袍,露出雪白的中衫。他懂事地將緋紅色的外袍披在戚映竹身上,還低頭為她系好衣帶。時雨端詳片刻,見戚映竹目中噙笑看他,他露出虎牙:“我會照顧你,我厲不厲害?” 戚映竹:“嗯,厲害?!?/br> 時雨說:“那我是老虎,是獅子,不是狐貍精。狐貍真的挺弱的,才不是我?!?/br> 戚映竹手戳他腦門,笑吟吟:“傻?!?/br> 戚映竹攏緊時雨的外袍,她忍不住低頭,臉微偏,鼻尖在他衣裳的領口輕輕嗅了下,聞到屬于時雨的氣息。戚映竹戀戀不舍,輕輕地嘆口氣時,覺得袖內衣袋似乎有什么硌在自己和時雨之間的腰上。 戚映竹摸索出一個木匣子,放在膝上。她看時雨一眼:“這是什么?” 時雨眼睛輕輕一亮。 他從她膝蓋上挪走自己的木匣,珍重無比道:“這是救你的藥,我很辛苦才拿回來的?!?/br> 戚映竹已經不相信這世間有什么藥能救自己。她只是不忍拂時雨的意,便強打起精神,裝出有興趣的樣子:“什么藥?你真的為我取藥了?取的什么藥?!?/br> 時雨低著頭,認真無比:“是一百年才開一朵花的‘九玉蓮’。我走了很遠的路才拿到的,這個能救你的命。我打聽過了,這個花瓣,要五天吃一瓣。等全部用完了,我再幫你打通你堵塞的經脈,藥會幫著疏通你的氣血筋骨,給你的心臟補血供氣。這樣的話,你的病就徹底好了?!?/br> 戚映竹噗嗤笑。 時雨抬起臉:“你不相信我?” 戚映竹連忙端正態度:“我自然信你。只是你說的,太離奇了些……時雨,你是大夫么,你知道我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么?你不要憑自己的想象,隨便說啊?!?/br> 時雨有點兒不高興:“我當然知道,我看了很多醫書?!?/br> 戚映竹卻只當他不認得幾個字,怎么會看什么醫書。她不多說了,心里不以為然,面上卻安撫時雨。時雨低頭,打開木匣,讓戚映竹看他摘的花。 戚映竹本著哄時雨的心,湊過去欣賞那花。她看一眼,微怔—— 一朵花泡在藥水中,花瓣七瓣,重疊清透,盈盈似雪。不知這是什么樣的藥水,也不知時雨是如何摘的花,過了這么久,此花竟然仍在綻放,絲毫未見收苞。 在寒夜里,花葉若有若無地散發著清光,香氣卻極淡。 不管時雨如何異想天開,戚映竹也看出此花非凡品。 她一時遲疑:“這花真的是你摘的?看上去頗為不尋常?!?/br> 時雨答:“反正是我的?!?/br> ——他憑本事搶到的花,自然是他的。 時雨撕了一片花瓣,迫不及待地要戚映竹含進口中。他充滿信心:“每五天一瓣,一個多月后,你就健健康康了?!?/br> 他這般篤定,戚映竹半信半疑,也只好將他遞來的那一片花瓣含入口中。她吃不出什么來,也不覺得有何異象。算了,全當是安慰時雨吧。 -- 時雨尋到戚映竹所在的地方,安安分分地躲起來陪伴佳人。整個江湖,卻已經被他一人掀起了驚濤駭浪。 時間過了大半月,江湖人已經搞清楚,“惡時雨”血洗天山派,搶走了本屬于天山派的“九玉蓮”?!皭簳r雨”一人,就將整個天山的水攪渾。之后天山派尋不到“惡時雨”,自己失了太多精英,萎靡不振,讓江湖人笑掉大牙。 天山派掌門人聽到江湖上的傳言,暴怒無比:“一派胡言!什么血洗我天山派,我天山派有那般容易被血洗?本座還活得好好的,談什么‘一蹶不振’?” 他弟子勸道:“師父,算了。江湖人就喜歡這樣夸大——‘惡時雨’鬧事,江湖上喜聞樂見,那些人都嫉妒咱們的‘九玉蓮’,巴不得出事。他們自然要夸大‘惡時雨’的厲害,貶低咱們。何況‘惡時雨’單槍匹馬,干翻天山派,說出去也容易激起那些俠客們的好勝心——隨他們說去吧?!?/br> 掌門疲憊:“去查查,死了多少弟子,好好撫恤。然后——” 他咬牙切齒:“給我捉拿‘惡時雨’!給我放出消息,九玉蓮在‘惡時雨’身上,我們天山派,不要這花了,眾位江湖好漢,誰能拿到這花,替我天山派報了仇,我做主將這花送給他!” 弟子低頭:“是。只是可惜小行……” 掌門面色登時變得諱莫如深,眼神閃爍。掌門半晌后泣淚:“我愧對我死去的弟弟,護不好小行,是我無能。我們天山派從此與‘惡時雨’勢不兩立,我必要殺了那‘惡時雨’,替我弟弟報仇,替小行報仇?!?/br> 弟子見師父悲憤不已,安撫了師父許久后,才出去辦師父囑咐的事。待弟子走后,掌門人安靜無比的房舍中,三人從書架后的暗道中走出,向背對著他們的天山派掌門人見禮。 掌門回神,對他們嘆氣:“答應世子的花,恐怕給不了了。諸位可見到了,那九玉蓮被‘惡時雨’搶走了。幾位不是江湖人,自然不知‘惡時雨’的名字。我已在江湖上宣告通緝那‘惡時雨’,只要有人能殺了‘惡時雨’,便能平我之心。但是九玉蓮,恐怕即使不在‘惡時雨’手中,也不會回到天山派了。 “世子想要買下此花救人,恐怕要失望了。本座……會退錢的?!?/br> ——所謂的“小行”,天山派這位掌門,其實從未考慮。這位掌門,真正的合作對象,是來自朝堂的端王世子,唐琢。 天山派遠離中原,卻也想提升己方江湖地位。天山派若是能和朝廷攀上關系,比拿花救什么“小行”,更加有用。 這從密道走出的三人,自然是唐琢派來與天山派掌門人談生意的端王府的衛士。數月過去,唐琢已經毫無疑問地成為了端王府的世子。唐琢志得意滿,這才有時間與天山派談生意,買那“九玉蓮”。 可惜唐琢晚了一步。 三人拱手:“掌門放心,我等會向世子殿下說明原委的?!?/br> 三人帶著消息,快馬加鞭返回京城。一路上,他們也見到整個江湖風起云涌,不管是與“惡時雨”有仇的,還是與“惡時雨”素昧平生的,都在尋找那“惡時雨”。 一朵九玉蓮,將水攪渾。作為朝廷人士,看得咂舌,只隱隱想起這“秦月夜”真是臥虎藏龍。曾經的第一殺手金光御,每日都有一群人想殺?,F在的“惡時雨”,聽聞原本因為年紀小、任務接的不算多,引起的風波并沒有金光御厲害。但是現在看,這位“惡時雨”,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三人回到京城,已是半月之后。戚映竹已服下三瓣花瓣的時候,開始能感覺到這花似乎確實讓她精神好了很多……唐琢也知道了“惡時雨”惹出的風波。 戴著面具的阿四站在端王世子身后,負責貼身保護世子安全的同時,他也聽到了“惡時雨”與九玉蓮的風波。 阿四面具下的神色,似笑非笑。 唐琢則飛快地扭頭,和阿四對視了一眼。唐琢心知肚明,那江湖上人人喊殺的“惡時雨”,就是他認識的那個時雨。時雨幾月前離開了落雁山,說是幫戚映竹取藥……原來那藥,指的就是“九玉蓮”。 唐琢語氣古怪:“怎么,現在江湖上,沒有人找得到‘惡時雨’?” 三名衛士低頭:“是。那‘惡時雨’躲得真徹底,一點兒風聲都不出來。許多門派都放出消息,放出各種誘惑……都沒讓那‘惡時雨’出頭?!?/br> 唐琢冷冷哼一聲。 他幾乎可以想象到,若是時雨真的得到那花,救了阿竹,那阿竹的命都是時雨救的。時雨對阿竹的救命之恩,阿竹meimei這一輩子都還不起了,那時雨,必然要借此綁住阿竹meimei一輩子。 唐琢慢吞吞道:“準備一下,本世子要去拜訪閆府,感謝閆郎君這幾月來對我王府的巡護。父王因兄長的去世而病了,這幾月,閆郎君的大恩,本世子沒齒難忘。另外,閆郎君和戚詩瑛走得那般近,不知道他可知道詩瑛妹子和阿竹meimei,這幾月,去了哪里?!?/br> 他沉吟半晌,讓衛士們退下。 唐琢回頭對阿四道:“閆騰風這個人,口風緊得很,恐怕從他嘴里打聽不出什么來,還會引起他的懷疑。這樣,我去前面攔住閆騰風,你去他的書房找書信,看能不能找到戚詩瑛那兩個女郎的行蹤訊息。 “閆騰風是禁衛出身,他所有的事情,都會留著案底,好憑此與人對峙。這正是你的機會。阿四,這個任務,你能完成吧?” 阿四不屑地笑了笑:“開玩笑?!?/br> ——這點兒任務,實在輕松。 不說唐琢刻意去攔閆騰風,唐琢即使不攔,阿四都自信自己能從閆騰風眼皮下偷到有用的訊息。 只是可惜可憐的小時雨,要倒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