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的心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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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的廟宇,灰塵繚繞,卿綰被他拽進去后脊椎骨頓時升起一股涼意,刺激的她頭皮發麻,廟宇里似乎被馬匪洗劫的干干凈凈,除了蛛網和灰塵,卿綰沒有注意到一絲一毫的怪異之處。,只有寺廟正中生長著一棵槐樹,稀稀拉拉的枝葉,無精打采的掛在枝干上。 寺內不算昏暗,陽光順著破敗的窗戶紙斜斜灑入,楚尋寒攥著她的手腕,立在她的身前,淡淡的語調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既已進來了,何不找找你需要的東西?!?/br> 卿綰不喜被他箍著手腕,就像被人用鏈子拴住一樣,行動被監視,被限制。她試著掙扎幾下,卻發覺根本無法掙開分毫,只得冷聲怒道:“你拉著我,我怎么找?” “我可以跟著你找?!彼麩o所謂的淡然落下一句,便凝神望著她,眸底揚起冷意探究的目光。 卿綰嘴角抖了抖,憤聲落道:“你無恥!” 可他卻仿佛沒聽見一般,似是自言自語輕聲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沒名字!” 他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嘴角揚起的弧度愈發加深:“可我想你了?!?/br> 真是前言不搭后語,卿綰蹙眉不悅的冷眼瞧他,平靜的心底卻仿如巨石落入水潭,層層漣漪無限蔓延開來,曾經的過往齊齊涌上心頭,其實他并未真正的傷害過她,倒是她還令他吃了不少苦頭,卿綰不禁垂下頭去,各種酸澀無力的情感揮之不去。 她低低說道:“胡說八道?!?/br> 他逼近了她,鼻尖在卿綰rou嫩的臉頰上掃了掃,輕聲道:“我忘記了好多事,我的頭發一夜變白,左胸上多了一刀傷痕,甚至連左手掌心都被人刺穿過,他們說我這樣全是因為一個女人,真是可笑,我竟然也會有一天被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你說說看會是誰呢?”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鼻渚U很明顯感到他此時的怒意,剛剛還柔和的眼神轉瞬變得冰冷深沉,她本能的背脊發顫,不能再激怒他了。 她迅速的轉移話題:“屋子中央竟種植著一顆槐樹,槐樹被稱為木鬼,世人對它多有避諱,更不可能在房屋周圍種植槐樹,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豫鄂族的圖騰是槐樹?!背ずp描淡寫的說道。 “???可我怎么不知道,我在潼關待了幾個月,也沒見他們有槐樹的圖騰啊……” “豫鄂族歸順南楚后,南楚便禁止豫鄂族崇拜這種妖邪的圖騰,那些豫鄂族祭司都被殺害了,就死在你腳下的地上?!?/br> 卿綰強壓下嗓子眼的顫抖,強笑道:“你又騙我?!?/br> 他捏住卿綰的下顎,目光冷冽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你不是想知道這寺廟的秘密嗎?我不過是如實告訴你而已?!?/br> 卿綰揮開他的手,說道:“我可不想知道那些秘密,對了,我覺得這樹是個機關?!?/br> 槐樹的樹干上雕刻著一個飛天的神女,三只眼,豐乳肥臀,只有一塊布遮住她腿間的神秘之處,渾圓的rufang上還刻著兩個小鬼,青面獠牙,大口啃食著神女的肌膚。 神女四周是八卦演算的陣法,卿綰略一推算,便能猜出按下某處會觸動機關,她在心底又演算一遍,定下心神,準備摁向神女的右眼。 楚尋寒出手攔住了她:“你要做什么?” “神女的右眼,藏著什么東西?!?/br> “你確定?” “當然?!?/br> “我來?!彼阉频揭贿?,擋在她的身前,食之毫不猶豫的指向神女。 “等一下!”卿綰出聲喚住他。 “怎么了?”他回過頭,不明所以的望著她。 “你……你干嘛不讓我來……不怕我說的是個陷阱嗎?”為什么,為什么他失憶了還是要處處想著她,顧著她,相信她,楚尋寒這個蠢貨,不怕她玩死他嗎? “我不知道?!彼淅鋪G下一言,神女的右眼被他摁進一個凹槽中。 樹干下的地磚傳來輕微的震動,磚頭猶如波浪起伏,地底發出陣陣居室摩擦的嘎吱聲,這些磚塊在重新排列,轉眼間,樹根底下出現兩條并列的樓梯小路,延伸進幽暗無光的地下。 楚尋寒朝左邊的樓梯扔下一塊石頭,石頭路咕嚕咕滾落下去,左右兩道的暗格出現無數柄弩箭,無數暗箭齊刷刷的對射而來,好一會兒才消停下去。 卿綰心下明了,還好那些奇門八卦的書可沒白看,說道:“這是生死陰陽道,左為陽,右為陰,陰陽交融,吉兇相輔,必須兩人各走一邊,才能不能觸碰到暗器的機關?!?/br> 楚尋寒將她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率先走進了陽道:“別松開我的手?!?/br> 地底沒有燈光,可楚尋寒仿佛不需要亮光,也能在黑夜里行走自如,他牽著卿綰的手,她便什么都不怕了,放心的跟著他。 可她仍是不免長嘆一聲,只是希望能快些結束這一切,找到七傷花,她不想再看見楚尋寒了,她寧愿一輩子逃避下去,也不想承下他這份情,因為她欠的情實在是太多了,兼顧一個,必定會對其他人不公平,更何況他也不是心胸坦蕩之人,殺人放火之事想必他也沒少做。 兩個人差不多走了兩柱香的時間,一直走到樓梯的盡頭,來到一處巨大的石室門前,門口插著兩個火把,楚尋寒突然揚臂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 卿綰正想睜開,卻被他捂住嘴,轉身閃進右邊的石墻縫里,隨后聽見遠處的石室里面一道微弱的聲音:“事情都布置妥當了嗎?” 這…這是君離夜的聲音……他怎么會在這…… 卿綰不免驚出一聲冷汗,屏氣凝神專心偷聽他的談話。 一道干癟平淡的嗓音緩緩響起:“殷厲不會想到我們在襲擊蠻族的路上埋伏了人馬,那個時候他身體的蠱毒也正好成熟,就憑他天生神力,也逃不出我們的掌心?!?/br> “很好,殺了他也算了卻我一樁心愿?!本x夜揚聲淡笑,有說不出愜意暢快。 “殿下,當年大祭司流落蠻族之時,曾交給我們一朵七傷花,現下被我們秘密保管著,你讓我今天帶出來,是打算如何?” “毀了它?!本x夜輕聲說道,“不需要這等妖邪之物留在這世上?!?/br> “可是……” “我說毀了它……”清冷的嗓音似有怒意,隱隱含著冷冽戾氣。 “遵命,殿下?!蹦侨说蛧@一聲,整個石室又陷入了寂靜的無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