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的心機女(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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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離夜被狂風席卷的灰塵不得不微微瞇眼,借著黯淡的月光下,有無數條灰影纏著無名的手臂將她拖向身后的棺材里,她似是睡著了一般,安詳沉寂,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半漂浮在空中。 他顧不得這怪異難解的現象,傾身抓過的她的裸露在外的手臂,指甲嵌進了她的皮rou里,殷紅的血泡從他的指甲縫里冒出,他死死摳住一旁的柱子,借著力道想將她拉扯過來。 “無名!快醒醒!”他大聲的呼喊著,這時卻有一道像綢帶般的灰影將她攬腰裹住,又有一道影子狠狠撞擊著他的肋骨,一股涼氣霎時間穿過五臟六腑,又他不敵這股大力,指甲劃破了她的手腕,抓著她手腕的那只手跌落在棺材壁上。 他捂著胸下,嘴里吐出一灘血沫,眼睜睜的看著棺板合上,一切復于平靜。 他好似瘋了一般,用力捶打著棺材,棺材壁上出現一個個血印,鮮血沿著棺材上的壁畫圖騰緩緩向下,可棺板仿若鐵鑄在地上,依然紋絲不動。 ————————————————分割線—————————— 卿綰悠悠轉醒時,自己正躺在溫暖干燥的被窩里,她睜著迷蒙的眼睛,睡眼惺忪的環顧四周,是自己在桐下城的院子里,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可夢里面什么也不記得,她揉著額角,正瞧著獨孤卿凌坐在床沿,一身寬松的白衫,滿頭的青絲慵懶披散在肩上,黑亮清澈的眸底縈繞著絲絲擔憂,她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頰,低語道:“綰綰,你可算醒了?!?/br> “我?我怎么啦?”她揉揉眼睛,腦子里空白一片。 “你不記得了嗎?你跟著拈豆兒爬到墻上去看舞龍,不慎從墻上摔了下來?!豹毠虑淞枘竽笏谋亲?,口氣有說不出的責怪懊悔。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她腦子漸漸回過神來,她的確貪玩私自攀到墻上看熱鬧,她支起身子,把軟綿綿的身體靠在獨孤卿凌的肩膀上,軟糯糯道,“jiejie不要生氣了好嗎?我以后再也不爬墻了?!?/br> 獨孤卿凌點了她下她的額頭,清亮的嗓音頗為無奈:“我還沒說什么,你認錯的態度倒是挺快?!?/br> 卿綰伸出手想抓著獨孤卿凌的手指,卻意外瞧見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五道血痕,傷口似乎還是新鮮的,觸碰到冰冷的空氣,裸露在外的皮rou被刺激的生疼。 她目光一沉,腦子里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有一道沙啞的男聲似在耳邊不停的呼喚她“無名”,她眼皮一垂,抓住獨孤卿凌的手腕,冷冷道:“女鬼jiejie,你這是何意?” 獨孤卿凌笑意盈盈的看著她,撩撥著胸前的青絲:“這么快就被發現了?到底是我低估了你?!?/br> “你有什么目的?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她握著女鬼的手腕上,詭異的冒起了徐徐白煙,似有皮rou燒焦的噼啪聲。 她驚懼的放開手掌,瞧見女鬼的手腕上已是黑焦一片,骨頭上還有些殘留的血紅筋rou。 “我已經許多年沒有遇到皇室后裔了,你是西涼人?”女鬼張開嘴,伸出舌頭輕輕舔弄她手腕上的腐爛的血rou。 卿綰撇過眼,低低道:“我是北晉人?!?/br> “又是一個姓獨孤的?!迸砝湫?。 卿綰側過頭,眉宇間透著疲憊,低低道:“你想干什么?你最開始的目標不是男人嗎?抓我有何用?” “是啊,我是需要年輕力壯的男子,不過,我發現你對我更有用處?!迸硇ξ恼f道。 “別用我jiejie的臉跟我說話?!鼻渚U皺眉道。 “啊……你很奇怪,我遇到過不少人,男人心里藏著個女人,女人心底愛慕著男人,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幻化出他們內心最渴望的模樣,而你竟然是你jiejie?!?/br> “我沒有愛過男人,自小跟jiejie最親近?!鼻渚U冷笑,這女鬼故意歪曲她對jiejie的感情,怕是另有所圖。 “我看跟你一起的那個男子倒是情深義重,他一直在想辦法把這棺材撬開,手都磨破了呢?!迸頊惖剿亩?,向她的耳垂吹氣。 “你不如一次性把話說完,我聽著累得慌?!?/br> “你就不好奇為什么偏偏就你一個能見到我嗎?十幾年前,也有個姓獨孤的能見到我,然后把我關進了這個莊子里,永生永世不得出來?!?/br> “你想讓我幫你逃離這個地方?” “沒錯!我要附在你的身上!你的氣息能與鬼氣相容,我附在你身上也不容易被人發現?!?/br> “不可能?!鼻渚U拒絕了女鬼的提議。 女鬼笑了,她蒼白的手指在卿綰修長的脖根上來回摩挲:“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卿綰反問道:“那你這又是求人的態度嗎?你怕是不能長時間靠近我,不然你會被灼燒,除非我自愿獻出身體?!?/br> “按常理說,理應如此,不過,這世上還有一種方法,小meimei你怕是不知道,棺材本就是至陰之物,陰陽兩氣不容協調,若是男女在此茍合,勢必會導致五行顛倒,邪物也會因此乘虛而入,對我來說附身并不是難事,灼燒的痛苦尚能忍受?!?/br> “你……無恥!”卿綰恨的直哆嗦,“君離夜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被你迷惑,與我……茍合!況且他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 “是嗎?”女鬼似是嘆了口氣,“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他到底有多為他的意中人守身如玉?!?/br> 一團白霧瞬間將卿綰層層裹住,腦袋一沉,神智渙散開來,耳邊回響著女鬼凄厲肆意的大笑。 君離夜雙目赤紅,一拳一拳砸向棺材,腳邊是碎裂的斧頭,這棺材不知道被施了什么妖術,竟然刀槍不入,他大可扔下無名,趁著茫茫夜色跑掉,可他仍不愿這么輕易放棄,心臟仿佛被無數只螞蟻噬咬,他不想扔下她,即使她死了也要見到她的尸首。 驀然間,棺板自動打開,他被一股強力拽進了棺材內,倒在了一具軟綿綿的rou體上,身下人傳來一陣悶哼,他連忙撐著手臂,略微抬高身子,減緩壓在身下的重量,他又是驚又是懼,低低喚了一聲:“無名?” “嗯……”身下傳來熟悉的聲音,讓他心中的大石落下,還好她還活著。 “嗯……嗯……唔……”她支支吾吾的哼著,身體卻仿若僵直的木頭,夜晚漆黑,他也瞧不清她的神色。 “你的聲音怎么了?”他焦急的握著她冰涼的手腕,搭上她的脈搏,脈象平穩。 君離夜耳邊傳來一道幽幽的女音:“沒用的,她中了法術,只要你答應與她茍合,我就放了她?!?/br> 聽此,無名的輕哼越發頻繁,清脆的嗓音急促悠長,似在傳遞些什么,君離夜冷聲道:“不行?!?/br> “那好吧,既然沒有了用處,那我就殺了她?!?/br> 無名嚶嚀一聲,痛苦的閉上眼睛,她的脈象轉瞬之間變得紊亂,呼吸也時而停滯,唇角有鮮血溢出,眼見著她的脈象越來越輕…… “不!等一下!”君離夜眼神閃過一絲掙扎,咬牙怒道,“我……我答應你便是了?!?/br> 心上被一個尖銳的物體滑出一絲鈍痛,顫抖的伸出手捂住她似有著恨意nongnong的眼睛,知道自己舉動有失禮法,不明白為何自己這番在乎她的生死,即使頂著她的恨意,也要不顧一切的救她,或許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死去,她要恨便恨吧…… 他知道女鬼這個要求不懷好意,可她如今性命畢竟危在旦夕,他現下救她一命,也算還掉她前次相救的恩情。 掌心遮蓋住她的暗淡的瞳孔,一手在她滑嫩的臉頰上慢慢游移,低頭吻上她冰涼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頭輕輕舔弄,溫柔仿佛他一個猛力就會輕易弄碎她。 “無名,別恨我好嗎?我不能讓你死?!彼p輕咬舐著她的軟軟的耳廓,細語呢喃著,他扯下自己的腰帶蒙住她的眼睛,雙手滑至她的鎖骨,停留在一對椒乳上情色的揉搓,即使她裹了胸,仍然可以觸碰到她柔軟的高峰。 卿綰很想告訴他,大可不必這么麻煩讓她動情,一來他們的關系淡薄的連朋友都算不上,二來最后的結局自己都會被奪舍,可惜她被女鬼施下了法術,完全是有口不能言。只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擦槍走火,身體從外由內都開始微微燥熱起來。 他略一低頭,吻上她的淡白的唇,舌尖用力撬開她的緊閉的牙齒,像一條滑溜溜的泥鰍鉆了進去,在她冷香濕滑的口中貪婪的吮吸,攪動她軟綿無力的小舌嬉戲玩鬧。 胯下的陽物硬挺的抵在兩人的小腹間,他索性褪下兩人的褻褲,使自己的陽物貼合在她私密的花瓣處,雙手捏著她的臀瓣一下又一下的壓向他充血的roubang,私處間細微的摩擦令他的脊椎酥麻不已。 手指沿著她的股溝慢慢滑向她的私處,沿著兩片花瓣慢慢打圈,淺入,輕柔的捏弄著兩片飽滿敏感的花瓣,等有了微微的濕意,食指才借著蜜液緩緩刺入,剛一刺入,就被緊致暖熱的幽徑裹住,嬌嫩的褶皺像是有意識的吸弄他的手指,手腕麻麻的,渴望將其他的手指也一齊刺入進美妙的幽徑中。 他動作輕柔的深入淺出,含著她的唇不住的吮吸,將她的嚶嚀堵在了兩人的唇齒之間,手指刺入的頻率逐漸加快,深處的幽徑痙攣的顫抖數十下,蜜液噴涌而出,隨著手指的進出,發出輕微的“嘖嘖”聲。 他又加入一根手指,兩指并驅在花徑里戳弄,花徑上的嫩rou被凸硬的指關節不停碾磨,身下的嬌軀像是被驚嚇到的小鹿,瞬間緊繃,隨后輕顫,尤其是夾著他手指的花徑,死命的推拒著他的深入,分泌的蜜液越來越多,又滑又黏,刺激著他的欲望將它搗爛捅破。 “嗯……唔……”唇齒間的嬌吟漸漸流出,她冰涼的唇在他的熱吻下漸漸變的發燙,發出情欲的低吟。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臉頰,鎖骨,扯開她半邊的衣襟,露出渾圓小巧的肩膀,用牙齒細細啃咬起來。深嵌在她體內的兩根手指微微彎曲,用指節擴展她緊致的甬道,手腕上的力道漸漸加大,兩根手指在花徑里按壓旋轉,不一會兒她唇間溢出低緩的媚吟,又一股蜜液涌出,打濕了他的手腕。 “無名,我要進去了?!彼麘z惜的吻了吻她的眉間,將她顫抖無力小腹微微抬起,堅硬粗長的陽物頂開微闔的花瓣緩緩刺入,他進的很慢,也很輕,入了一截又緩緩退出。 卿綰只感覺的體內被一個漲鼓鼓的柱子慢慢塞滿,guntang的溫度令她有絲絲滿足,roubang青筋凸起的柱身在自己的體內緩緩磨擦引來淡淡的酥意,除此之外她并未感覺到任何痛楚。 可是跟這君離夜的關系到底隔著一層薄紗,卿綰并不把他當作自己的朋友,只是同路的伙伴,說白了就是比較熟的陌生人,再加上他心尖兒上放著的是岳明溪,她就更有些膈應,身體各個部位的肌rou緊繃的厲害,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尷尬。 “無名,放松點?!本x夜將她的雙腿置于臂彎處,兩支手撐在她的肩膀旁,臀肌發力,將碩大的陽物塞進了大半,被濕暖的花徑緊緊裹覆,喉間難耐的溢出一聲低啞的悶吼,慢條斯理的插弄根本無法前進,越難抽插越想用力搗毀,越是美妙的東西越想毀滅。 他抖動臀肌在她的體內慢慢研磨幾十下,堅硬的胸膛壓著她軟綿的胸部,手掌在她裸露在外的肩頭慢慢摩挲,搔癢的觸感蹭的他喉嚨都在冒火,他低下頭在白皙的肩頭嘬出一個個紅印,又伸出舌頭來回舔刷十幾遍,白凈的肌膚漸漸印上曖昧的紅暈,他眼神一暗,驀的扯開她半敞的衣襟,白色的裹胸被他狠狠丟在一邊,飽滿的雙乳彈跳出來,他叼住她一顆凸起的茱萸放在嘴里狠狠吸弄起來。 椒乳被君離夜yin靡的在齒間玩弄,觸電的快意一陣陣向她襲來,花徑更是刺激的連連收縮,夾的他尾椎一麻,差點射了出來。 他低吼一聲,掐住她的軟糯彈性的椒乳,在她的花徑中狠厲的馳騁,幾個深頂,將自己的粗大完全cao進了她的花徑內,青筋凸起的roubang不停擦刮著她早已敏感饑渴的花徑,每一次都強烈的抽出猛送,為酥麻的歡愉增加了些許磨人的痛楚。 雙腿跪在她的腿間用力的頂弄研磨,rou體相撞發出yin靡的“啪啪”聲,兩人的低喘在狹小的棺材內交織在一起,他的腦袋埋在她的兩團雪乳之間,吸弄的嘖嘖有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松開被他咬吸的紅腫的乳尖兒,又含住另一顆饑渴的吮吸起來,大掌仍是牢牢抓著另一只椒乳,揉捏擠弄。 胸前被他激烈的吮吸帶來的快感令卿綰神智漸漸渙散,全身卻酸軟無力動彈不得,實在推舉不得,只能斷斷續續的輕聲呻吟,隨著他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聲音時而微弱蚊聲,時而悠長急促。 “啊……”君離夜擺動著勁腰,卻不敢放開手腳,生怕激烈的動作傷到她,他把她的腿抬到肩膀上,她兩腿之間的縫隙叉的更開,粗壯的yinjing狠狠的整個沒入抽出,他根部的少許陰毛也隨著roubang擠入帶入體內。 “無名……嗯……你還疼嗎?”他輕輕的問著,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眼睛上。 她能怎么說……又爽又痛苦,爽完這身體還不是自己的了。 不過男色當前,她還是被自己的欲望征服,卿綰搖了搖頭,用力的夾了一下體內的棍子。 “嗯……輕點夾……”君離夜輕慢的抽送了一會兒,感受她溫暖的體內將他吸弄的越發緊密,他不由粗喘著加快了頂弄的速度,隨著他的撞擊,他胯下的陰毛總會蹭到她的凸起的花珠,毛發粗硬的觸感對著敏感的花珠sao刮頂撞,這個時候甚至比男人用手來愛撫它更令人酥癢難耐。 他低吼一聲,卯足力氣,抱著她的雙腿迅猛的抽插起來,卿綰在狹窄的棺材內被他撞的搖搖晃晃,身體似乎還波濤洶涌的海面上被海浪拍打,蜜液充足的xiaoxue一直高潮不斷,他roubang擠壓的粗魯擠壓帶來的痛楚往往只持續一會兒,隨后又被連綿不斷的快意所淹沒,她在他的鞭撻下,腦袋里渾渾噩噩,身邊回響著兩人身體交纏的yin靡碰撞聲。 君離夜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低頭攥住她的小舌瘋狂的吮吸,享受著巔峰極致的快感,腰胯狠狠的抽插起來,兩人私處間的水漬聲如暴雨傾瀉一般。 “無名……嗯……啊……”卿綰花xue內一陣強有力的收縮,夾的君離夜差點精關大瀉,他閉著眼粗喘,胯肌瘋狂的頂弄,每一次都整根抽出沒入,帶出一片粘膩的蜜液。 男人的呻吟無疑是最好的春藥,卿綰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酥了,心仿佛飄在云間,身心早就被他送上情欲的頂端。 “啊……”他腰肢一抖,一個猛烈的撞擊,將白液噴灑在她花xue深處。 趁著射精的功夫,他劃開自己的指尖,將鮮血注入到她微闔的嘴里,卿綰只覺的舌尖似乎有鐵銹味的熱流滑過。 卿綰還在喘息的功夫便覺得自己的身體有異物入侵,沿著身上每一個毛孔進入到血液里,女鬼的氣息在她身體各個部位緩緩流動,似乎是在適應她這副軀體。 就在卿綰以為自己快要完蛋的時候,耳邊傳來女鬼凄厲的哭嚎:“啊……” 一團白霧從她的身上飄走,轉瞬飄出了屋外。 卿綰咳嗽幾聲,意外的發現自己竟能開口說話,她又動了動手腕,便毫不猶豫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嵌在花xue里的陽物“?!钡囊宦暠粡娦蟹珠_,君離夜猝不及防,被她推到在一邊,腦袋狠狠的撞在了棺材壁上。 “怎么回事?”她沙啞的開口,“為什么女鬼跑了?” 君離夜見她如此厭惡抗拒自己,心間閃過一陣自嘲,他縱然一心為她著想,她也絲毫未必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剛剛與她歡好時,一閃而過的貪婪似乎過于可笑,可他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允許他有些許異樣。 他握緊拳頭,皺眉低低道:“以前在上書房學過一些風水學說,女鬼要求我與你交合,我猜到她必然是想借你的身體還魂,可你的身體畢竟是個容器,她若是接著陰陽顛倒趁虛而入,必定會全神貫注將自己的陰氣與你相融合,這期間不能分心其他,若有不測必定會前功盡棄,毀她修為。她算盤打得好,但她忘了,男子為陽,我趁著這個時機,在你的身體里灌注我的鮮血,必定會導致陰氣吸收受阻,從而擊潰她?!?/br> 卿綰用帕子擦拭干凈腿間的水液,穿戴好衣物,冷冷道:“今日謝謝你了,為了防止女鬼回來報仇,我們還是趕緊走,聽女鬼說她是被一個高人困在這,只要我們離開這義莊附近就能遠離她?!?/br> 君離夜也用帕子擦干凈跨間的白濁,跨出棺材,簡單的收拾一下,率先走在前面,平淡的回應道:“好?!?/br> 卿綰也不傻,經過這件事,兩個人也不可能向之前那般和諧友好的相處。 剛剛走出義莊的大門,君離夜便拉過她手腕,緊緊走在她的身側,兩個人在朦朧的月光下,安靜緩慢的前行,對之前發生的事閉口不言。 等離開義莊大約十里地,卿綰才掙開他的手,蹲坐在路邊,神色疲憊:“我走不動了!得歇會兒!” 君離夜側頭凝視著她,唇角似乎蕩起淺淺的弧度,仿佛在肆意妄為的打量她,他輕輕問道:“你可是那里不舒服?” 卿綰語塞,內心一震,他倒是知道的清楚,可是人就是矯情,她深吸一口氣,冷冷道:“不是,我腳疼?!?/br> “我背你?!彼浇堑幕《扔l深邃,眸中似有淡淡的愜意,不顧她的推阻,把她穩穩的背在背上,輕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她挽住他的脖子,把頭僵硬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什么。以前有人背過你嗎?”他隨意的問道,見她沒有回話,不死心又問了一句,“無名,有人背過你嗎?” “有啊?!鼻渚U興致缺缺的回道,實在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問這個。 “是你認為跟我長的很像的男子嗎?” 她長嘆一聲:“不是,是我jiejie和我丈夫?!?/br> “楚尋寒?” “楚尋寒不是我丈夫,最多算我的情人?!彼S刺的笑笑,笑意有些不屑。 “那你的丈夫……”君離夜眉宇揚起不悅,目光冷了些許。 “我主動離開他了,楚尋寒也是他自己死皮賴臉黏上來的,別問我為什么離開自己的丈夫,像我這么離經叛道的女子,或許就應該孤獨終生,好了,這個話題點到為止,我很累了,也不想聽你說話?!?/br> 她的回應或許太過敷衍,對自己的看法也很透徹,卻沒有自憐自艾,冷硬的語氣也不容他抗拒,不過像她這般隨性自在的女子,能夠離開自己的丈夫也只有她能做的出,細細聞之,內心竟覺得的有些歡愉。 兩人又無聲無息的走了大半路程,臨近山腰的時候,周圍的草叢樹林亮起星星紅火,似有火把在晃動,君離夜停住腳步,冷冷的盯著前方的閃動的火把,厲聲道:“什么人?出來!” “大哥,剛想收工,就有兩個不要命的送上門來了。咱們是宰了男的賣了女的,還是兩個一起宰?”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從草堆里冒出頭,頭上戴著用枯草編成的花環,咧開嘴,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們。 “當然是兩個一起宰了,這女的長的這么丑,賣了也不值幾個錢?!币坏来致暣謿獾穆曇粼谀凶由砗箜懫?,一個瘦高的男子迎著月光緩緩現身,他戴著讀書人才用的方巾,身著粗布長衫,手捏一把折扇,不聽他說話的語氣倒像一個彬彬有禮的讀書人。隨著這人的出現,他身后出現一大波黑壓壓的人群,個個兇神惡煞,拿著大刀斧頭,兇惡的目光像要活吃了他們一眼,卿綰猜測或許他們遇到山賊了。 卿綰摸摸自己的臉,還好她出門易了容。 瘦高男子走上前,瞄了一眼卿綰,便厭惡的看向別處,倒是盯著君離夜,似在沉思,喃喃道:“看你這氣度不凡,倒不像個普通人,可惜相貌實在普通,若是把你賣到西涼去,還能有個好價錢?!?/br> 君離夜淡淡一笑,輕聲道:“我值不值錢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清楚公子你的病卻不能再等了?!?/br> 男子氣息一滯,語調有些急切:“你知道我身子不適?” 卿綰頗為嫉妒的嘆了口氣,男主光環又出現了,君離夜才學了幾個月的醫術,便能與鬼神醫不相上下,一眼看出此人身染重病,而她這個廢柴,似乎學什么都樣樣不精。 —————————————— 君離夜寫好配方,轉交給一旁的中年女子,他將藥箱背在肩上,溫和道:“吳大哥現下高燒已退,此藥可飲五日,每日三次,不得食性寒之物,以免藥性相沖?!?/br> 中年女子用手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扶住一旁的椅子穩住顫巍巍的身形,遞給君離夜五個雞蛋和一袋子白面,欣喜道:“多謝夜大夫了,我們也沒有什么值錢的物件,這些東西你拿去吃吧?!?/br> 君離夜推拒再三,一大袋吃食仍是被大姐強硬的塞到手中,他無奈的抱著一大摞東西,朝著山上走去,自從他治好了山寨大當家的病后,便被大當家限制了行動,留在山寨替他的手下治病,這是他問診的第八十個病人,等他醫治完九十二個病人,他才能被放下山去。 他回到小木屋中,喚了幾聲“無名”,房里靜謐無聲,想必她定是無聊的緊,外出找樂子去了,他靜坐了一會兒,去廚房做好午膳,見她還未曾回來,又在門口等了小半會兒,才嘆了口氣起身去尋她。 “夜大夫,又出去找無名姑娘啦?”一個大嬸抱著菜簍子,對他打趣道。 君離夜點點頭:“是,劉嬸子可有看見她去哪了?” 大嬸指了指小河對面的山溝處:“我剛還瞧著無名姑娘去那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君離夜拱了拱手:“多謝?!?/br> 他大步跨過小河,也不顧大嬸們在身后低笑連連,竊竊私語。 他繞著山溝走了一圈也沒瞧見無名的影子,他猜測她是不是偷偷跑下山去了,她總嚷嚷著離開,也不曾想過她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該如何回到北晉,他無聲的立在樹林深處,望著頭頂斜照下來的日光,眼底是nongnong的復雜倦怠,他似乎已經和無名待在一起很久了,習慣包容她的壞脾氣和喜怒無常。 跟岳明溪在一起時,他都不曾這般卑微真誠,他在岳明溪的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他知道用權力和她家族的性命來威逼利誘她,使她對自己屈服。也不曾屈尊降貴為他人洗手作羹湯,只有無名,是她在懸崖下救了他,即使他已經一無所有,但她仍然沒有放棄他,還記得那日大雨,他掉進獵人的陷阱里,也是無名冒雨前來,他握著她濕透冰冷的手,直到如今也無法忘記那種感覺,他對無名幾乎已經沒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在無名面前他的任何舉動都顯得蒼白無力,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更愿意用最真誠的一面來換得無名的真心,他是真把她當成了生死與共的朋友。 若是無名就此與他分別,或是此生再也無法相見,他的心底浮現了一種陌生難辨的心緒。這種情緒太過陌生,他從未體會到這種似痛似抑的滋味,只是出于不明所以的心性想跟著她,還是那恩情在此作祟。 他其實很想大聲直白的譴責她,就這樣不告而別一走了之,將他的心意置于何地??伤尖庠偃?,發現自己竟沒有任何立場指責她,他勉強的勾出不甚在意的微笑,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她走了便走吧,為了這樣的率性而為的女子遲早會傷害自身。 可他油然而生出一種寂寥無力之感,往事如畫卷般在眼前掠過,復雜的心緒交織期間,就算是報了仇,他又能去哪?他似乎沒有地方可去了。 他回到木屋的時候,發現無名正蹲在地上用木棍逗弄一只蝎子和一條菜花蛇,嘴里嘟賭囔囔道:“小蛇啊,你看看就是這只毒蝎子搶了你的女人,你倒是上去咬他??!還傻愣在原地干什么!” “蝎子啊,你看這條蛇給你帶了綠帽子,你怎么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時候你應該狠狠的把蛇壓在身下,咬著他的脖子告訴他,你的真愛其實是他,你搶了他的女人,不過是吃醋,快??!快去告訴他!” 君離夜傻呆呆的看著她一個人在那對著兩只自言自語,心中有些忿忿不平,他為了找她幾乎翻遍了大半個山頭,可她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他緊皺著眉頭,凝神望著她,但又有一絲輕松,他深吸一口氣,斂去心中的不快,走到她身畔,輕聲道:“無名你蹲在這做什么?” 卿綰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被他打斷,心頭飄過一絲不悅,但自己又不能說她的老毛病又犯了,現下又無人替代,只好找蟲子動物勉強聊以慰藉。 她干咳一聲,淡淡解釋道:“自娛自樂?!?/br> “餓了嗎?灶上有我炒的些小菜,我去給你熱熱?!彼鏊饋?,輕輕拍去她衣擺上的泥土。 卿綰用手臂不著痕跡的擋開他的舉動,把蝎子和菜花蛇扔到一旁:“我不餓,你吃吧?!?/br> “你今早上什么也沒吃,我做了你喜歡的腌黃瓜,你嘗一嘗吧?!?/br> “那我們以后還是適當的保持一定距離,現在山寨里的人都在謠傳你對我有意思?!边@些謠言讓她生感無力,偏偏她越解釋反而越描越黑。 “我不過是把你當成了meimei……”他垂下頭,低低開口,藏在袖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可千萬別,我有jiejie,也不需要一個哥哥?!彼淅涞木芙^,扭頭往外走去,瘦削單薄的身影轉眼間消失在院墻后。 她反感曖昧的關系,即使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給她帶來了困擾,他之前明明不是喜歡岳明溪的嗎,再說君離夜給她的感覺太像封淮璟了,就連那淡然文雅的氣度都似曾相識,使得她總擔心他有什么目的要利用她,又或許她太過疑神疑鬼,君離夜是出于一片好心照顧什么都不會的她,不過出門在外,還是要謹慎一點好。 君離夜久久凝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極為忍耐的松開僵硬發抖的雙手,眸底閃過一絲嘲諷,嘖……她還真是無情啊,無論他怎樣做,他在她的眼里甚至不如一條看家護衛的狗。 大堂之上,大當家搖著折扇,對堂下的君離夜笑道:“夜公子,我有個meimei,如今正值二八年花,尚未婚配,不知道夜公子可曾娶親?!?/br> 君離夜眸色一沉,側目掃了一眼立在他身旁的無名,她清冷的側臉此時沒有任何反應,平淡的目光直視著遠處的木椅。 他略一定神,拱手婉拒道:“多謝大當家美意了,令妹天人之資,我自知無福,早已情系無名,想與她回到家鄉成親,怕是不能再娶令妹了?!?/br> 卿綰不可置信的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他,威脅的話語還未出口,君離夜便抓過她的手腕,兩指扣在她的命門上,只要她一出聲,他會立馬廢了她這雙手。 “哎,真是可惜了,雖然你相貌平凡,但的確學識淵博,我還真舍不得你離開,不過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欠你一個人情,你若是看得起我,這婚事就在我寨里辦了吧!我來給你們主婚,到時候你們再下山回家?!?/br> 不,不行!卿綰想搖頭拒絕,君離夜又神不知鬼不覺點了她的xue道,讓她不得動彈。 他警告的示意她,拱手道謝:“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大當家美意了”。 等著他拉著卿綰的手走到沒人地兒處,卿綰抬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掌聲清脆狠厲,他的臉被打偏了過去,清俊的臉色印著五指紅印,她揉著發疼的掌心,冷冷的看著他。 他眉目戚戚,吐出一口濁氣,垂眸淡淡道:“打夠了嗎?如果你還沒有出氣,那再打幾次?!?/br> “你若不想娶,有的是法子,為何要把我推出去?” “這個方法最有效,若我再推脫,只怕大當家會心生不虞,對你我下手,而且我剛剛沒想真對你動手,若你出口,那也罷了,我不過是想賭一賭?!?/br> “賭我怕死的話,那你贏了?!?/br> 她眼中的冰冷讓他的身體隨之一顫,他輕聲道:“我們的婚事不過是逢場作戲,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br> 她負氣的丟下一句:“鬼才怕了!” 夜晚,婚房中。 君離夜一襲紅衣,目如星辰,眉目清俊,儒雅之中透著股出塵之氣,出塵中又彰顯著溫其如玉的淡然,淡然下又似隱藏著復雜冷冽的陰鷙。 他替自己倒上一杯清酒,小酌一口,吹滅紅燭,低低道:“你睡吧,我替你守著?!?/br> 卿綰脫下鳳冠,倒在床上,她瞧了一眼他的背影,竟有說不出的孤離寂寞,胸口傳來一陣麻麻的痛感,她此刻竟有些后悔那日動手打了他,她還是太過沖動,怎么能打男人呢,男人就是敏感復雜,他從那日起便沒有和她說過一句完整的話了,習慣了他在身邊嘮叨,她還真不太跟這樣冷漠的君離夜相處,她暗罵自己的一聲受虐狂,咬唇不語,用被子蓋住頭,沉沉的黑暗擋住了她的視線。 等她氣息沉穩后,他輕手輕腳扯下她蓋住頭的被子,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手臂上,眸色暗沉似是與黑夜融為一體。 兩月后,卿綰二人路過山腳下的碼頭,正巧聽到一艘西涼的貨船正在碼頭裝貨,準備駛往北晉,卿綰心下一動,忙不迭上前打聽:“請問,這艘船是去往北晉哪個地方的?” 一個面容皎白,姿色艷麗的女子靠在船舷,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著,她笑呵呵的說道:“是去北晉的臨西城?!?/br> 臨西城……離桐下城不算太遠,走水路比她自己走著去要輕松的多,她繼而道:“可以載我一程嗎?我可以給銀子,你要多少都行!” “銀子?我不要銀子,我瞧你身旁的那個男子倒是氣宇不凡,我很喜歡,這是你的夫郎嗎?” 卿綰本想搖頭,可君離夜突然搶先說道:“我是她的夫君?!?/br> “哦.”女子長嘆一聲,對卿綰勾勾手指頭:“小meimei,你上來,我有句悄悄話和你說?!?/br> 君離夜不贊同的拉住她,和煦的嗓音有些冷硬:“小心有詐?!?/br> “哪有什么詐!”她睜開他的手,匆忙上船,回家心切,卿綰不疑有他,想必這女子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做什么,況且她身上帶著毒粉,若是她想對她不利,她大可不顧一切拋灑出去。 女子湊在她的耳邊低低道:“我看上了你的夫郎,想出五百兩買下他,若是你把你的夫郎賣給我,我就帶你去北晉,分文不收,我的船,傍晚才開,你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可以好好想想,想通了就來找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