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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大滴的眼淚掉下來,落在了企鵝人斷了的手臂上:叔叔,你去醫院吧,mama說,受傷了要去醫院。 他看到對方一直在流血的傷口,本能的用手蓋上去。 企鵝人阻止不及,京墨的手掌覆蓋的地方麻麻癢癢的。 拿開手,京墨開心的告訴他:叔叔,不流血了。 企鵝人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臂,骨折沒好,傷口還在,但是血已經止住了。 他以為自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看傷口也不像已經止血的樣子啊,但血確實不流了。 在企鵝人思考的時候,京墨已經用小手摸過了他全身流血的地方。 你是變種人?企鵝人問道。 京墨歪頭,不理解為什么叔叔要這么問:不是呀,墨墨是半妖哦。 企鵝人換了種說法:這是你的能力? 京墨笑著點頭:是呀,墨墨可以止血的,墨墨很厲害。 是啊,很厲害。企鵝人笑著,心里快速的盤算著要如何利用這個孩子。 哥譚嘛,消失一兩個深夜離家出走的小寶寶很正常不是嗎? 第二天,韋恩莊園傳來老管家慌張的聲音:布魯斯老爺!小少爺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莊園都找不到他。 布魯斯立刻去查了監控,發現京墨是凌晨三點多自己離開莊園的。 他走的時候似乎在和什么人說話。 布魯斯打開聲音。 我很生氣,爸爸兇我。畫面中京墨看著空地,好像那里有人在跟他說話一樣。 可是爸爸抓的我好痛!我不喜歡爸爸了,我要自己去找mama。 奶奶你去打爸爸屁股。 真的嗎?爸爸小時候偷偷拿小甜餅在被子里吃? 阿福舉起手發誓:我沒跟小少爺說過這件事。 布魯斯心里有個讓人不可置信的猜測。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京墨比較重要。 京墨和企鵝人成為了好朋友,雖然京墨只能止血,但是他有藥啊。 槐樹爺爺給我的藥丸,有一次我膝蓋磕破了,吃了這個立刻就好了。京墨從口袋里翻了半天,才翻出這么一個被咬了一口的藥丸。 企鵝人真的很嫌棄,但是有了京墨空手止血的神奇經歷后他選擇了相信這個陌生的小孩。 一口將藥丸吞下去,企鵝人只覺得身體里一股暖乎乎的熱流從喉嚨蔓延至全身。 眼看著身上的傷口慢慢痊愈,被打折的手臂也酥酥麻麻的自己長上了。 要不是企鵝人手疾眼快把手臂接正,估計就順勢長殘了。 他按了按長出來的新rou:喂,小鬼,你還有這藥嗎? 京墨把包包里的東西都倒出來找了一遍,才遺憾的搖頭:沒有了。 愧疚極了,好像沒有幫上新朋友的忙。 企鵝人雖然遺憾,但這種好處畢竟是白得的,此刻也不好說什么。 京墨捂著肚子:肚肚叫了。 企鵝人斜眼看他,京墨無辜的跟他對視。 半晌,企鵝人投降了:好吧,我知道了! 在朝陽升起的時候,京墨和企鵝人坐在哥譚某個滴水獸石雕上吃著三明治。 企鵝人心里計劃東山再起的規劃,京墨晃著小腿開心極了。 我不回家。突然京墨這么說。 企鵝人被打斷思緒,不滿的說:我沒說讓你回家! 京墨抬起頭,無辜的看著他:我在和爺爺奶奶說話。 企鵝人覺得這孩子有病,便不理他了,只是自言自語罷了,阿卡姆還缺自言自語的瘋子嗎? 爸爸兇我,我不喜歡他了。小寶寶對于大人的情緒很敏感,他能感覺到,昨天爸爸真的很生氣,想打他那種。 他們都不相信我。京墨越說越委屈,抱著三明治落下淚來。 企鵝人看不下去了,這是雙重人格吧? 小鬼,你吃飽了沒有? 京墨以為自己的新朋友沒吃飽,將自己咬了兩口的三明治遞給他:叔叔你吃。 企鵝人有點感動了,把這孩子關起來在黑市給人止血的心思動搖了。 第十三章 這個念頭只在企鵝人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并未停留,這是哥譚反派僅有的仁慈了。 京墨對于新認識的朋友幾乎是言聽計從,他們從哥譚郊外一路走回了哥譚市里。 京墨寶寶累成了趴趴熊,小小的身體往地上一趴,不論企鵝人說什么都不起來了。 叔叔,我好累吖,你抱抱我好不好?京墨可憐巴巴。 你怕不是魔鬼哦,我傷才好呢,你讓我抱你?你也不看看自己多胖? 企鵝人擠出一抹笑來:叔叔的傷才好,還沒有力氣,抱不動你。 京墨被拒絕了,他覺得很委屈,奶奶在他身邊說著什么這個人不是好人之類的話,爺爺回家打爸爸屁股了,現在沒人能抱他,他只能靠自己。 燕子哥哥說,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趴著等他們來抱我,要不然叔叔你先走吧。京墨可能趴的不舒服,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趴的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