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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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發生的太過于突然,以至于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獸族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像個二傻子似的左右擺動腦袋。 拂墨雙手捂著嘴,淚水模糊了雙眸,不停的搖頭“十七,哥哥不是有意的…” 他怎么會傷十七… “哐當——”一聲,染血的劍被念笑從腹部徹底拔出,隨手丟在地上。 他單手捂著腹部,血染紅了白皙的手掌,鮮紅的血順著指縫中滲出,“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念笑白色的錦靴上,濺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梅花。 拂墨覺得那抹紅,極為刺眼,那是他兄弟的血,他親手刺傷的。 “對不起,十七對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呵呵…” 疼嗎?念笑覺得身上的傷遠不如心上的疼。 世間唯一的至親,親手用劍刺穿他的腹部,沒有什么比這傷更疼的了。 從小在天山長大,唯一來看過他的只有九哥,在念笑眼里,九哥代表了親情這個詞,如今呢? 他的親情…親手殺了他。 那利劍刺穿的不是腹部,是心!是他對九哥那顆充滿親情的心。 “拂墨,這一劍,算當年我感謝你的求情,如今你我兩不相欠,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念笑說完,轉頭想要摟住小淘氣話落的身子。 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沒能力,被人誤會,連親人都不相信自己。 誰知,就在此時,再次出現變故。 瀕臨死亡的大長老已變回獸身,他用前臂卷起地上的劍,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和不甘,要不是念笑這個賤人,他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放過念笑! 大長老毫不猶豫的斬斷自己的蝎尾,毒液瞬間噴出,他用力一甩,綠色的蝎子毒濺進念笑眼中。 “念笑,去死吧??!哈哈哈哈哈~蝎子毒無解!”蝎子精嘎嘣一下斷氣了,笨重的身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尸體里冒出一股黑煙,散發出一股惡臭的味道。 “念笑!” “十七!” 拂墨的呼喊聲與另一道聲音同時響起。 一時間,來自各方嘈雜聲涌入耳中,念笑只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眼前的視線瞬間模糊。 可他卻很冷靜的站在原地,不慌不亂。 因為心都已經失望透頂,腹部疼到沒有知覺,他想…最慘也不過現在了。 只可惜,不到兩秒…念笑單薄的身影開始打晃,毒發了。 他盲目的伸出雙手摸索著身邊,想要將小淘氣抱起來,可惜眼前一片黑暗,無法看到小淘氣的身影。 “咚——” 他被攬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里,一股沁人心脾的白蘭花香縈繞在鼻尖,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來了。 這個傻子,都要渡劫了,為何還要來… “你來了…” “嗯,我來了?!?/br> 一片狼藉中,帝宸眉宇間帶著驚恐,用力的將渾身浴血的念笑抱在懷里,仿佛在抱一件無價之寶,舉手投足間帶著小心翼翼,生怕他再流血。 才一會兒不見,他的貓兒怎么就被欺負成這樣?都怪他,都怪他! “念笑,別怕…” 帝宸垂眸看著腳邊的鮮血,眼底透著nongnong的寒冷和毀天滅地的肅殺,眉宇間蘊藏著寒霜般的煞氣。 “小淘氣…小淘氣他…帝宸,小淘氣他為了救我…”念笑語無倫次的說著,雙眸流下血淚,視線陷入黑暗中,根本看不見帝宸此刻的表情有多么可怕。 那雙眸隱忍中帶著瘋狂,此刻的帝宸仿佛是一觸即發的殺戮之獸。 不得不說帝宸很聰明,眼前亂糟糟的環境,只需一眼他便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他不懂雙方因何和打!那不是小十七的九哥嗎? 算了,無所謂原因了,傷了他的人,做掉就好。 世間萬物在帝宸眼里皆草木,可殺可燃,唯有念笑是明珠,要護要疼。 “別難過,念笑?!钡坼返皖^輕輕吻在他的墨發上,帶著萬分珍重與憐惜,繼續道“你還有我,小淘氣一定不希望你哭?!?/br> 帝宸的聲音在風中如沉鐵,篤定中卻又透著心疼與自責,一聲一聲,穿過山海,來的他的心底 念笑白皙的雙手染滿鮮紅的血,他雙手用力抓住帝宸的衣領,如同溺水的人兒看見唯一的浮木。 “怪我,都怪我…”他窩在帝宸懷里,凌亂的墨色長發隨意散落,單薄的雙肩不停的顫抖,嘶啞的嗓音聽著讓人心疼。 單薄的身子好似一陣風就可以將他吹走,像是漫天飛舞的柳絮,讓人捉不住。 帝宸伸手將額前的亂發別在耳后,心疼的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好似全身的骨頭都被碾碎成渣,三魂七魄被抽出鞭打,疼…他真的快要心疼死了。 …… 他的少年是清風霽月,翩翩如玉的稽查君。 他的少年是回眸一笑,驚艷四方的小二爺。 他的少年是愛吃魚的小饞貓,他的少年驕陽似火,恍如世間唯一的光… 就是這樣一個愛恨分明,重情重義的人兒,卻被眼前這些人逼成這樣,滿身傷痕的在他懷里哭泣。 “念笑,如果我做了一件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你會生氣嗎?” 聽見帝宸的話,念笑心里咯噔一下,正欲開口說話,帝宸卻用法術將人迷暈,輕聲道“你太累了,睡一會,我馬上帶你回家?!?/br> 千年前,他曾立下誓言,此生傷念笑者,必殺之! 哪怕因果累累,受五雷轟地之刑,他也要將傷他之人,統統送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你…你要做什么?”拂墨慌忙的撿起地上的劍,一步步退后,身上冷汗直流。 面前的男人,不!不是男人,是魔鬼 “我是小十七的哥哥,你不能殺我!”拂墨清秀的臉因恐懼而扭曲,難看至極。 而此時,他手里拿著的正是之前刺進念笑腹部的劍。 看??!念笑,無論之前多么清雅的人,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沒有不懼怕的,也只有你在千年前,笑著結束生命。 帝宸如看螻蟻般看著對方,帶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氣勢,給拂墨造成窒息般的壓迫感。 不知為何,他覺得那染血的劍,特別刺眼… “嘶啦——”一聲,一道幽藍鬼火閃過。 原本染血的劍頃刻間化作一陣粉末,伴隨著溫熱的風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