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被調教的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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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笑可憐巴巴的坐在河邊,看著沒有魚的河,心里甚是悲涼! 哀怨的說“魚呢?小黃魚呢?” 郁荼回頭看他一眼,“被你吃沒了!” 念笑盤腿坐在草地上,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仰頭問“那今天吃什么?去其他河嗎?” “餓著吧!”郁荼站在河邊,道“就這條河有小黃魚?!?/br> 念笑站起身,彈了彈錦袍上的浮灰,拿出別在腰間的般若,道“那就再見吧!小爺不陪你玩了?!?/br> 郁荼“……” 到底是誰陪誰玩,這幾日他又是當煮夫,又是當保姆的。 每天不停的吃吃吃吃,他要不是個將軍,估計早就被念笑吃黃了。 “不能走,說好五日的?!?/br> “可是你沒有魚了?!蹦钚﹄p手一攤,賊無奈的說“你要有魚,我可以再呆幾天?!?/br> 郁荼可不信他的話,就算再有魚,三天也是念笑的極限了。 這時他突然回憶起一件事,開口問道“是不是因為上次在神族受傷了,所以你這三日都在調養身體?!?/br> 這三日念笑的行為舉止很反常,每天不是在吃就是在睡,而且格外的怕冷。 念笑瀟灑一笑,道“哎呦~讓你發現了?!?/br> 對方承認的太痛快,郁荼覺得有點不太對,但一時間也說不出哪里不對。 “拜拜了,小將軍~”念笑手指輕點,正欲利用符咒離開。 郁荼一個閃身來到念笑面前,手一揮直接毀了符咒,他神情一怔,驚慌的看向念笑,道“你…” 念笑莞爾一笑,悠悠道“呀,我的秘密被你發現了,可以滅口嗎?” 郁荼神情凝重的鉗制著念笑雙臂,問道“你怎么會!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不是一直守在你身邊嗎?” “你一下子問這么多,小爺要怎么回答?”念笑嘴角勾起淡笑,他的事不需要告訴任何人。 “如今你還要囚禁我嗎?要你良心發現,可以考慮送我去天山?!?/br> 郁荼不死心的繼續問“是誰傷的你,水神,還是已經死的農神?” “我不知道,所以要去天山?!蹦钚Ω杏X胳膊被郁荼掐的有點疼,便蹙眉道“松開,疼!” 郁荼此時滿腦子都是誰傷念笑的事,完全沒聽見對方的話。 倏地,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郁荼,放開他!” 念笑聞聲望去,看見是誰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時候怎么都來湊熱鬧?讓他安靜的回趟天山不好嗎? 許久不見的北方將軍「司北」,好死不死的此時出現在河邊,剛巧聽見念笑說疼,便開口阻止。 若說郁荼此生最惡心誰,那一定是司北。 他們現在的關系完全就是兩兩相厭,恨不得對方原地去世! “司北,不想死就滾!別出現在本將軍面前!”郁荼咬牙切齒的看著司北,整個人都散發著暴虐的氣息,就像守護領地的野獸,隨時準備沖上去撕了對方。 這個唯利是圖,忘恩負義的狗雜種!他不配出現在王面前! 司北同樣討厭對方,當年所有知情者都被滅口了,除了郁荼…。 “呵!郁荼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是奉魔帝之命來接小二爺的?!?/br> “你撒謊!帝宸怎么會讓他人來接?!庇糨辈涣羟槊娴淖I諷道“你算個屁!有什么自己來接,還真把自己當個菜了,” 聽見兩人吵架,念笑有些心煩,他抬手準備在吃畫符咒,卻不料,一股腥甜涌上喉嚨,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念笑的突然昏倒將正在爭吵的兩人嚇壞了,郁荼一把將念笑抱起來,準備送他去天山。 “你要帶小二爺去哪?”司北直接攔住去路,“將人給我!” “給你麻痹!滾!”郁荼急紅了眼,一腳踹向司北。 隨后,兩人你來我往的相互攻擊,簡直就是生死決斗,下手即為殺招,毫不留情。 正在此時,有人途經此處,看見眼前的場景后,捂嘴驚呼“哎呦我擦,兩攻爭一受,其中一個攻看起來還很小??!嘖嘖嘖完全是小奶狼的既視感,呦~那在床上肯定很兇猛,幸福了那個受~” 這人一邊逼逼叨,一邊那出本子記錄著什么,然后又偷偷的溜走了。 南北將軍的戰爭,最后南方將軍取勝,論天賦和能力郁荼都高司北一截。 之后,司北就眼睜睜的看著郁荼將念笑抱走,而他自己狼狽的坐在地上。 “他們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話落,河邊突然出現一個人。 只聽那人說“看來,他的身份可以確定了,你準備怎么做?” 司北眼底閃過一抹猶豫,“我…” “開弓沒有回頭箭,將軍可要想好了?!?/br> ………… ¥¥ 比起念笑來,這三日波旬和景云悉的“同居”生活過的不錯,每天早上景云悉會登山打獵,尋一些野味來給波旬吃。 而波旬就像個小媳婦似的,在家等著景云悉的投喂,各種裝柔弱的往傻白云身上撲。 “哎呦~” 只見波旬左腳絆右腳,整個人撲到景云悉身上,臉埋在人家胸膛上還“不經意的”蹭了蹭,嚇得景云悉一動不敢動,磕磕巴巴的問 “波兄,你…沒事吧!” 波旬連忙說“抱歉,我扭到腳了,你扶我下?!?/br> 他注意到今日小白兔沒穿那件溫死的道袍,于是伸手扯了扯景云悉胸前的衣衫,領口處敞開,露出精美的鎖骨。 景云悉攔著波旬的腰,正欲將人扶到椅子上休息,突然感到胸前一涼,他低頭看去,見自己衣衫不整,連忙道歉“對不起,我衣服沒有系好,我…” “沒關系的,云悉?!辈ㄑN心的幫他把衣領掩上,手指尖輕輕滑過胸膛,冰肌瑩徹,手感甚佳! 景云悉身子一怔,感覺到波兄冰涼的指尖在胸膛反復摩挲,他余光落在波旬剛毅的臉頰上,輪廓深邃立體,凌厲如刀削,俊美中透著一股英朗之氣。 “波兄,長得可真好看,沒有一絲女氣?!彼Z氣里帶著一絲羨慕,不像自己總是被人說長得像未出閣黃花閨女,一點都不陽剛。 明明小二爺長得也很俊美,卻沒有人敢說他像女孩子。 波旬伸手扶著景云悉的肩膀站起身,笑道“哦,這么說來,云悉是喜歡我…的長相?” 景云悉呼吸一緊,在聽見波旬后三個字后,又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笑道“波兄莫要拿我尋開心了?!?/br> 波旬看著景云悉臉上的笑容,仿佛是經過純潔無比的天泉圣水洗禮,流光溢彩,清美容顏愈發璀璨。 真想現在就將人丟進院里好好調教調教,定是個極品。 “云悉,我并無戲弄你之意?!?/br> 景云悉心間一股莫名情感蔓延開來,他看著波旬臉上帶著溫柔的笑,仿佛世間萬物都已融化在了他的溫柔里,有多久沒被他人這般認真對待了··· 波旬見他愣神了,思緒不知跑哪里去了,便開口喚他,叫了好聲“云悉…云悉?” 景云悉回過神來,結巴的說“我我去打獵,波兄在家…好生休息?!?/br> 他慌張的跑出屋子,一顆心忽上忽下的動蕩個不停。 波旬狹長的鳳目半瞇著,看著景云悉逃走的背影,嘴角勾成一抹不屑的弧度。 這性子可不行,太害羞了。 屋內就剩波旬自己,他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戲謔道“看了半天戲,魔帝大人還不出來嗎?難道還要看活春宮不成?” 下一秒,簡陋的屋子內出現一名銀發男子,藏青色的玄袍肩上佩戴銀色鎧甲,周身清冷高雅。 見狀,波旬剛毅的臉龐帶著三分笑意,熱絡道“帝宸,最近你都沒去找我喝酒,可是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帝宸面無表情的隨手丟去一壇酒,不答反問道“看上了?” 波旬接過酒壇,打開蓋子的瞬間酒香溢滿整間屋子,他嗅了嗅,隨即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 “這紅日真君釀的酒只有你敢偷~上次我去偷酒被他發現了,之后的三個月里身邊的小美人們紛紛移情別戀!哎~” 帝宸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一本正經道“念笑,我的人?!?/br> 波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帝宸,拍桌子道“就是那個三界里挺有名的小二爺?據說長得可俊了?!?/br> 帝宸冷幽幽的瞥了他一眼,懟道“比不上魔佛有名!” 波旬“呵,說的好像你不是魔佛一樣?!?/br> 聽聞波旬說話的語氣,帝宸腦里不禁想起那只小呆貓傲嬌的時候,他低眸,唇邊帶起極淺的弧度,笑意極淺。 波旬一邊喝酒一邊調侃道“瞧你這一副發春嘴臉,想小情人了?那個小二爺?” 聞言,帝宸蹙眉,糾正道“不是情人,是愛人?!?/br> 波旬抿唇一笑,臉上充滿邪氣,這么護著嗎?這位名揚三界的小二爺,還真讓他產生好奇心了! 名花雖有主,也要松松土! 帝宸“十七性格灑脫,行俠仗義慣了,你若遇見,莫要欺負他!” 這次來此就是給波旬提個醒,念笑是個他的人,別碰也別惦記! “十七?”波旬雙眸微瞇,問道“他是那人?” 每次兩人拼酒,帝宸有兩次喝醉了,嘴里一直喊著十七十七,后來佩奇說十七是前鬼王的小名。 想想帝宸墮佛成魔剛開始的那幾百年,三界將鬼王和帝宸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連他這個住在須彌山足不出戶的孤寡老人都知道了,可想此事鬧得多大。 是個狠人! 帝宸沒回答他的問題,念笑就是念笑,不是任何人,他只是他,僅此而已。 前塵往事已逝去,故人是去是歸,他知就好。 “波旬,我受過最疼的凌遲之刑,是他走后一遍遍的想他?!钡坼氛酒鹕?,走到門口,繼續道“別走我曾踏過的老路?!?/br> 說完,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內。 波旬差點笑出豬叫聲,他怎么會和帝宸那白癡一樣,為了一個男人憋千年,也不怕憋壞了! 真是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