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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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欽差有先斬后奏之權,公羊統本可以下令將柳長卿立刻處死,可估計是他怕朝廷怪罪他不尋找公主的下落,而特意將柳長卿行刑的時間推遲了一個月,下個月初九,柳長卿就要被問斬了?!?/br> 李大同吃著吃著甜點喝著茶,娓娓道來。 王肅觀并沒有說什么,他有心著力培養李大同,讓他成為閻羅殿的二把手,便放任李大同去處理這些事情。 柳長卿死的話,新任的云州刺史對云州政局的影響會非常大,不過這并不是李大同最關心的事情,他這么做,完全是為了王肅觀,王肅觀關心的事情,他便關心,王肅觀要做的事情,他便要幫他做好。 “本來,大都督已經向朝廷上書了,可是柳長卿自己認罪,此事已無轉圜余地,所以,我安排好人手,等行刑的那一天,便劫法場救人,送柳刺史父女倆去隱居,等這件事情的風頭過來再說?!?/br> 王肅觀心頭一凜,以自己在云州的勢力來說,要劫法場救人,簡直輕而易舉,柳長卿自己認罪,這件事情確實難有轉圜的余地,更何況柳似伊已經“投河自盡”,無法見人,只能送他們父女倆離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王肅觀點了點頭,頷首道:“如果柳長卿一直不肯翻供,那就照你說的做吧。至于劫獄之事,放手去做,讓方老三從黑鐵城調集‘戰刀’的人馬來做,正好看看戰刀最近訓練如何?!?/br> 李大同眉頭皺起,道:“大人,我說的劫獄,只打算用偷梁換柱的辦法來做,如果讓戰刀公開劫獄,只怕事情會鬧的不可收拾?!?/br> 王肅觀無畏的笑了笑,道:“小心總沒錯,可是戰刀要增強戰力,就必須進行實戰,智慧是大腦,戰力是四肢,一個完整的人,就是要由大腦和四肢組成。讓戰刀放手去大干一場,經驗便是從這樣的行動中逐漸總結出來的?!?/br> 李大同點了點頭,話音一轉,又道:“云佑和貝葉傳來消息,下個月初三,大盛帝國的宰相貝世勛會派人來與咱們商談合作的事情,他們約同咱們在大霧山下的桃林相見。到時候,貝世勛的長子貝昭玥會出現商談與咱們合作的事宜?!?/br> 王肅觀心頭一奇,一個宰相的兒子莫非就能夠做出十年之內不向云州進攻的保證? 只怕他們另有所圖才是。 “他們還有沒有說其他的?”王肅觀沉吟道。 “有,他們說他們一個月之內一定要湊足一百件火器,讓咱們不要將火器賣給其他人,全都留給咱們。對了,他們還要很多的彈藥,越多越好,有多少要多少?!?/br> 王肅觀想了想,雙眉忽然一跳,道:“好,那便去一趟大盛帝國又如何?由你留守云州,我和蓋大嘴、五步蛇去大盛帝國跑一趟。在離開之前,傳令閻羅殿各路人馬,八月十五,在黑鐵城賞月,具體該怎么做,不用我多說了吧?!?/br> 李大同明白的點了點頭,將煮好的茶倒進王肅觀的杯子里,含笑道:“只怕這次中秋賞月,大人是無法與會了吧?!?/br> 王肅觀自然知道李大同所指,自己身邊有那么多女人,有她們在,自己哪能分身,此事自然交由閻羅殿的幾位巨頭去做。 在王肅觀看來,這次“賞月”,會是閻羅殿步入正規、走向強大的一個轉折點,那無異于前世的一次閱兵,歷史上的嵩山封禪。 “哦,對了,河邊的紅巾軍你都抓起來了嗎?” 王肅觀忽然問道。 李大同咧了咧嘴嘴,搖頭道:“我正是為此事而來的。大人,二夫人以為你死了之后,整個人變得失魂落魄的,簡直如行尸走rou一般,那樣子讓人看一眼便害怕。雖然大人有驚無險,安然無恙,但我總覺得大人應該親自去見一面二夫人才好。如果大人不出現,我們冒然去將人抓走,弄不好激怒了二夫人,那就麻煩了?!?/br> 王肅觀目光一閃,也確實沒有料到蘇婉怡對自己竟然情深至此,笑了笑道:“也好,我待會兒親自跑一趟?!?/br> 正談之間,蓋志新、黃大力、于不減、武不折等人,甚至連潛伏在云王府的林知儒都聞訊趕來了。 王肅觀心頭暗嘆,自己如今是整個閻羅殿、鎮北折沖府,上萬人的主心骨,牽一發而動全身,自己的這條命,可貴重的很,不能輕易涉險了。 對了,還有他兒子,將來要稱帝,必須得把稱帝道路上的所有阻礙全都清理掉才行。 王肅觀靜靜坐在最首,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話,王肅觀的頭都快要大了。 “蓋大哥,你先說吧?!蓖趺C觀咧著嘴道。 蓋志新面色一喜,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道:“大人,據我猜測,公羊統可能與紅巾軍也有關聯?!?/br> “???!”所有人都駭然大驚,再這么算下去,他們身邊的官員,都要成為紅巾軍了。 “你可有何證據?”王肅觀又驚又喜,如果公羊統真是紅巾軍,那簡直是蒼天助他。 不過,紅巾軍的手究竟伸的有多長,倒真讓人難以預測了。 “昨夜有個姓洪的老頭子前來游說我,讓我帶領閻羅殿,向紅巾軍投誠。聽那老頭子的口氣,他們在朝廷中大有后臺,能夠讓閻羅殿的道朝廷的支持,幫我徹底掌控閻羅殿。他們唯一需要的,便是讓我為他們制造火器?!?/br> 黃大力在嘴上抓了兩把,憨笑道:“嘿嘿,這老頭子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蓋大嘴,你就答應他吧,殺了我們這幫老兄弟,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但掌控閻羅殿,還能夠得到朝廷的賞識,更能與紅巾軍化解仇恨,何樂而不為呢,哈哈?!?/br> 蓋大嘴哈哈一笑,自然知道黃大力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道:“我倒是想啊,等我啥時候嫌官小了,嫌錢不夠花了,或者嫌你在身邊太礙眼了,再去投靠朝廷吧,哈哈?!?/br> 蓋志新引來一片哄笑。 頓了一頓,蓋志新面色一肅,道:“當時,我旁敲側擊,但還是拿不準這位姓洪的老頭子是什么來路,便做出一副心動的樣子,其實說實話,我還真有些心動,呵呵。我將他送走之后,鷹眼的人立刻傳來消息,說外面有人監視。于是,我便將計就計,坐在馬車中繞著云州瞎跑,并且派鷹眼的人嚴密監視那些暗中監視我的人?!?/br> “果然,被我這一通瞎鬧,那些監視我的人也拿不準我究竟在做什么,便跑去給他們的上官報信。他們所去的地方,竟然是欽差轅仗。不用懷疑,那些監視我的人,自然是那姓洪的老頭留下的,那姓洪與公羊統勾結在一起,而且公羊統在云州的時候,大人又被紅巾軍刺殺,所以,我猜測……” “所以,你猜測公羊統也是紅巾軍的人?!蓖趺C觀接口道。 第二百二十七章 :指點江山(下) 李大同若有所思,沉吟道:“既然姓洪的人來找你投靠紅巾軍,為他們制造火器,只怕公羊統才是綠枚、禿筆他們幕后的那只黑手?!?/br> 王肅觀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公羊統與綠枚、禿筆見過面,如果他們是一路人馬,應該不會同時出現在我面前,讓我抓住破綻。那次門前偶遇,應該只是巧合。這么看來,就有三種可能性,第一,公羊統的身邊藏有紅巾軍,只是連公羊統自己也不知道;第二,公羊統確實是紅巾軍,但他與禿筆、綠枚并不是一路的,只怕這紅巾軍中也是錯綜復雜,詭秘難測;第三,公羊統是紅巾軍,但禿筆和綠枚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br> 王肅觀的分析,細致入微,在場的除了懶得動腦子的黃大力,人人欽佩的五體投地,只是對王肅觀早就視若天神,敬畏有加,見怪不怪了。 說到此處,他的雙目陡然一亮,沉聲道:“蓋大哥,派鷹眼的人嚴密監視公羊統的一舉一動。另外,約禿筆和綠枚出來,將咱們要將火器賣給大盛帝國的消息傳出去,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的,不管他們做什么,只要他們出現,咱們就能抓到線索?!?/br> 蓋志新點了點頭,又道:“大人,還有一件事情,雖說對咱們沒有什么影響,但我們覺得還是應該向您稟報一下?!?/br> “什么事?”王肅觀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 “派去監視東方廖的人回來了,不過東方廖一回六棱山,便不知所蹤了。鷹眼的人四處尋找,沒有任何線索?!鄙w志新稟道。 王肅觀目光一閃,沉吟道:“有田氏這層關系,東方廖應該不會與我們為難,只是,還是得小心為上?!?/br> 林知儒直屬于王肅觀的“霹靂”火器隊,連李大同等人都沒有權力調動,他掌握的消息,一向是直接跟王肅觀匯報。 此刻,他陡然想起一事,忙道:“大人,屬下覺得東方廖的失蹤可能與云王有關?!?/br> “怎么講?”王肅觀雙眉一挑,問道。 “前些日子,云王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竟派了一隊人馬去六棱山公干。我們剛進入云王府時間太短,云王對我們不夠信任,這件事情是由原來留守云王府的六個人負責的,具體他們做什么,我們也不太清楚?!?/br> “只是,他們在行動之前,我們曾約他們去賭博喝酒,他們喝大了,將去六棱山的事情說了出來。昨天夜里,派出去的那六個人都回來了,只是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得而知?!?/br> 王肅觀沉吟道:“云王不可能派六個親兵去抓東方廖或者對東方廖不利。只怕他們去六棱山,是有其他的事情?!?/br> 王肅觀一時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便作罷了。 “閻羅殿安排的如何了,等中秋佳節的時候,讓閻羅殿脫胎換骨吧?!蓖趺C觀看著武不折,淡笑著道。 武不折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冊子,遞到王肅觀面前,道:“這是我們商量的東西,都記在里面,請大人過目?!?/br> 王肅觀將冊子拿在手中,大概看了一遍,井井有條,羅列詳細,白無常和黑無常兩塊,都有著非茶館詳細的記載。黑無常、白無常下面的堂口以及戰刀、鷹眼、毒蛇、霹靂的統帥問題,都記載的非常詳細。 王肅觀滿意的點頭點頭,頷首道:“做的不錯?!?/br>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囂,書房的大門被一腳踢開,哐啷一聲,一扇門板朝王肅觀迎面飛來。 武不折霍然站起,袖子一拂,卷住門板,內勁一吐,大力如山,如暗涌噴發,將門板推了出去,插入門前的花園之中。 門外,兩女一男,表情各自不同,不過看他們的氣勢,仿佛正在廝殺大戰一般。 兩女,正是刀如天和皇甫不同,那一男,便是土垚子了。 二女一向笑臉對人,這時一個個惡狠狠的看著對方,不過刀如天容顏憔悴,怔怔的望著王肅觀,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看的王肅觀一陣心疼。 “你們都下去吧?!蓖趺C觀一擺手,遣退李大同等人。 幾人識趣的逃掉,轉瞬間整個書房前面,就剩下一位道士,兩位氣沖沖的女子。 “怎么了,為何拆我的房子?”王肅觀頭疼的說道。 皇甫不同指著刀如天,幸災樂禍的道:“是她拆的,大哥,你快將她抓起來吧?!鳖D了一頓,她跑了過來,挽住王肅觀的右臂,嬌嗔道:“大哥,她將我師伯和師叔都抓起來了,還將他們剃了光頭,在河邊點了xue道罰跪,他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沒由來的被人欺負,我和師父剛才去找她要人,她還偏偏不給,你快替我主持公道吧?!?/br> 刀如天聽到王肅觀活著的消息,既開心,又生氣,恨不得飛快跑到王肅觀的懷中,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在他懷中痛苦一場,可她為王肅觀這幾日擔驚受怕,整個人游離在生死邊緣,心想王肅觀那偷馬賊聽說自己為他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著也得親自跑來,對自己安慰幾句吧。 哪知她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可惡的王肅觀非但沒有出現,皇甫不同倒來找自己的麻煩,實在是委屈不已,便主動找來,將這混蛋痛揍一頓再說。 “門是我拆的,臭道士也是我抓的,你把我抓起來吧?!钡度缣煨闹蟹路鸨坏陡钜话阃?,這幾日她不及后果的抓紅巾軍為王肅觀陪葬,殺了紅巾軍十名以上,連當日保護不利的高瓊、三位道士都不可避免的都受到刀如天的責難,她如此瘋狂的舉動,只因為太愛王肅觀了,便想著以退為進,讓王肅觀安慰兩句,心中也好受一點。 王肅觀本以為刀如天抓的只是紅巾軍,萬沒料到她竟然連三位道士都擒拿住了,還給人家剃了光頭,這個梁子,只怕是結下了。 皇甫不同和刀如天都是要做自己的女人的,她們倆可別結怨太深,否則只怕真要天下大亂了。 他頭疼的道:“小如,你……快將三位道長放了吧,再向他們陪個罪,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哦,對了,讓李大同將那些紅巾軍都押入……” 王大都尉還沒說完,刀如天再也聽不下去了,苦笑一聲,搖著頭向后退去,原本活潑可愛、姿容秀美的絕世容顏上面,仿佛掛滿了自嘲與心痛。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那是心碎的聲音,王肅觀心頭有些抽搐,也感覺到自己傷了刀如天的心,嬉皮笑臉的道:“小如你受了幾天……” “不要說了?!钡度缣斓穆曇舴浅F届o,卻讓王肅觀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皇甫不同吐了吐舌頭,小鼻子一聳,無邪的道:“聽到了嗎,快向我師伯和師叔賠罪,將他們趕快送回來?!?/br> 土垚子眼中兇光畢露,冷笑道:“賠罪?!我們四五行道的一世英名,都被你這個女土匪給毀了,也不必賠罪了,四五行道失去的,我們會親手討回?!?/br> 刀如天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只是看著王肅觀,輕輕搖頭,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 皇甫不同心中有氣,但想到那也是刀如天氣是叔伯們沒有保護好王肅觀,這才遷怒于他們,對刀如天的氣早消了一半了,只是抱著好玩的心理跟刀如天糾纏,這時看到刀如天這幅神情,所有的怨氣都消了。 她剛想說點什么,只見刀如天兇狠的瞪了她一眼,沒有半分感情的道:“三個臭道士,誰也活不了!” 言罷,她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風吹過,刀如天已不知去向。 王肅觀心頭煩悶,帶著幾分脾氣,站在門口喊道:“來人,擺架黑沙河?!?/br> 王肅觀前腳一動,忽然想起一事,雙目一張,暗道:“東方廖之所以棄六棱山離開,莫非與她有關?” 第二百二十八章 :順手牽羊 王肅觀帶人刀如天一行人所在黑沙河岸邊時,紅巾軍不見了,刀如天也不見了,只有橫七豎八的幾句尸體,有的死了幾天了,爬滿了蛆蟲,蒼蠅亂飛,有的鮮血正汨汨而流,應該是剛被人殺死的。 只不過,高瓊、金鑫子、木森子、游散人四個光頭驚魂未定的爬在地上,捂著胸口咳嗽,幾人面面相覷,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王肅觀走了過來,看到幾具尸首,不由皺起了眉頭,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何死了這么多人,看情形,似乎還不是同一天被殺的?!?/br> 高瓊調息了一下,整個人漸漸恢復了精神,道:“這是水玉羅剎刀如天殺的,你一天不出現,她便殺一人為你陪葬,如過你一輩子不出現,她揚言要殺光所有紅巾軍。當然了,還有一些試圖救人,被刀如天手下的那三個高手給砍了的。剛才死的這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本來要殺三位道長的,可又找了三個紅巾軍殺了,解開其他人的xue道,將其他人全都放了,她自己也離開了?!?/br> 王肅觀咧了咧嘴,萬沒料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刀如天為了給自己復仇,一天殺一個紅巾軍。 “那她為何要捉你們?” 此言一出,王肅觀瞬間反應過來,刀如天是恨這四人沒有保護好自己,所以連他們四人也捉了。 一念及此,王肅觀說不出的歉疚,自己非但沒有安慰一下她,反而讓她跟皇甫不同他們道歉,這次只怕傷了那丫頭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