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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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殺過官兵,又從關子鎮逃出來,無論是哪一條,只要往官府哪兒一捅,確實夠喝一壺的。 蓋志新和馮五常關系不差,倒不像李大同這么生氣,神色復雜的看著馮五常,將二人勸開:“咱們好好談,凡是都有解決的辦法不是?” 馮五常并沒有去掙脫李大同的手,反而拍了一下胸膛,保證道:“咱們還是兄弟,只是,我想走另外一條路,你們如果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我。如果你們相信我,咱們以后還是兄弟?!?/br> “大同,放開他吧,我不喜歡勉強別人,尤其是自己的兄弟,咱們走吧?!蓖趺C觀緩緩站起,徑直朝外走去。 李大同狠狠的瞪了馮五常一眼,方才將他放開,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蓋志新也嘆了口氣,大有深意的拍了馮五常的肩膀一下,也不知道是替他惋惜,還是鼓勵他好好讀書。 三人本已走出屋子,可王肅觀忽然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便道:“考試總得花錢吧,那五十兩銀子,是你應得的。另外,記住,從今往后,你不是關子鎮人,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關子鎮這三個字?!?/br> 言罷,王肅觀毫不拖泥帶水,轉過拐角,去的遠了。 第四十三章 :水果牌(上) “怎么又是你,你還有完沒完了?”史三姑近乎咆哮的道。 反正來到了刺史府,王肅觀忽然想起那張似喜似嗔,嫵媚與清純兼而有之的俏臉,便尋來看看,哪知才一見史三姑,便被這粗魯的老mama罵了個狗血淋頭。 其實,這個時候,王肅觀最想說的話是:老太太,我又不是來找你,你激動個什么勁兒。 李大同在旁笑道:“老太太,少男少女,男歡女愛,乃是天經地義,你在這兒像那竹竿上的猴子,張牙舞爪的瞎吼個什么勁兒?!?/br> 史三姑氣得渾身發顫,說話都顫抖起來了:“我呸!什么……什么男歡女愛……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還有……”手忙腳亂的去整理不黑不白的云鬢,“我很老嗎,不要叫我老太太!” 李大同笑道:“老太……老meimei你不老,看你就像十八歲的姑娘一樣……漂…亮……哇,哇……” 李大同違心的說著,張口欲吐。 這時,王肅觀眼前忽然一亮,卻見柳似伊俏生生的站在那排綠柳下面,身著翠綠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紫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裊娜曲線將那凸凹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渾然天成,玉頸纖長,美目流盼,性感與誘惑蕩漾。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好漂亮的柳似伊?!蓖趺C觀心中贊了一聲,兩眼發直的走了過去,將李大同、蓋志新、史三姑三人撇在一旁。 “柳姑娘,幾日不見,更顯得嫵……風采動人?!蓖趺C觀腦子有些短路,險些說一句“嫵媚動人”,總算懸崖勒馬,急忙胡謅了一句。 柳似伊心頭竊喜,這小子太會說話了,每次見到自己,都夸自己美貌,莫非自己比他那病怏怏的老婆還要漂亮? 想到這兒,柳似伊虛榮心大增,酥胸挺了起來,臉部款款,笑盈盈的朝王肅觀走了過來:“王大人剛剛上任,怎么有空跑我這兒來?” “我找令尊有些公事,順道來向柳姑娘拜謝先前相贈厚禮之恩?!蓖趺C觀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道。 柳似伊心頭失望,他畢竟不是專門來找自己的,眼中也閃過一絲不悅:“那你不去找我爹爹,跑來見我作甚么?” 柳似伊本來就有些尖酸刻薄的性子,王肅觀已有領教,當下裝作沒聽見,走了上去,大喇喇的坐在上次與柳似伊探討麻雀牌的石桌上,一口氣吹掉石桌上面的樹葉塵土,看向柳似伊道:“柳姑娘,怎么不坐?” 柳似伊愣在原地,一時倒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可惡的校尉大人,剛才的脾氣,也被他古怪的行為給沖散了,雙腿仿佛著了魔一般走到石桌旁,坐到了王肅觀所指的墊著軟褥墊的石墩上面。 “史婆婆,上茶!”王肅觀仿佛走進客店一般,近乎吆喝的喊了一嗓子,險些嚇到柳似伊。 校尉大人,敢情這是你家了。 史三姑氣得直翻白眼,但小姐都已經陪人家坐下了,不能怠慢賓客,讓外人說三道四。 李大同和蓋志新沒有跟過來,在遠處找了塊石頭坐下,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討論什么。 這二人雖然把史三姑氣了個夠嗆,但史三姑也仗義的給二人拎了一壺白開水過來,扔了兩個缺了門牙的杯子,拍拍屁股又走開了。 王肅觀的待遇明顯要比這兩位可憐蟲好的多,人家坐著墊著軟褥的凳子,又有美女、香茶、糕點相伴…… “哦,對了,我這次給你帶東西過來了?!蓖趺C觀興沖沖的從懷中摸了摸,找出一沓大小均等的硬紙片出來。 “這是?”柳似伊好奇的接了過來,順手一翻,但見這些硬紙片上面畫著大小、形狀各不相同的圖案,有的圖案是黑色的,有的是紅色,每張紙片上面的團,都是由一個小圖案疊加而成,從一到十,竟是一副和葉子戲大為相像的牌。 這,便是王肅觀自己發明的撲克牌。 只不過,他不清楚撲克牌的來歷,上面的紅心、黑桃、方磚、梅花的含義是一點也不清楚,便以紅色的桃子、紅色的蘋果、黑色的核桃、黑色的葡萄來代替,從j到k,分別被他用黑無常、白無常、判官的畫像代替,兩個王便是大閻王,小閻王。 王肅觀一想到自己發明的這種牌在未來可能席卷天下,就樂得不可開支,他都給這副牌想了個非常有意義的名字,叫做肅觀牌,以便讓后世之人記住他,好流芳百世,但他一想到萬一西方上帝之國已經有撲克牌了,這不等于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嗎,那可真要遺臭萬年了。 最終,他只能將流芳百世的想法放棄。 “這是什么東西?”柳似伊黛眉蹙起,困惑的問道。 王肅觀笑道:“這是我發明……不是,是我……這是水果牌,很好玩的。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教你?!?/br> 柳似伊繼續翻著,翻出了j、q、k,不禁奇道:“這上面畫著的可是無常鬼和判官?無常鬼不是黑無常和白無常嗎,怎么成了黑無常和紅無常了,還有著判官怎么也是黑的和紅的,它們和水果又有什么聯系了?” 王肅觀這才發現自己的奇思妙想其實是漏洞百出,當時隨便想了想,反正能玩就成了,不管畫什么,還不都是撲克牌,玩起來不都一模一樣,哪知這柳似伊一向喜歡追根究底,對這新奇的“水果牌”更是非常好奇,一連串的問題如開水上面的氣泡,不斷冒出。 王肅觀只能硬著頭皮胡說八道:“其實啊,這不是民間傳說中的黑無常和白無常,這是專管瓜果蔬菜的黑無常和紅無常,有他們在,蘋果才能變紅,葡萄才能成熟,至于這兩個大閻王小閻王,也是專門管瓜果蔬菜的閻王。你看啊,動物有生命,受陰間閻王管轄,這植物其實也有生命的,而管理植物生死輪回的閻王,便是他們了?!?/br> 王肅觀胡說八道一通,想到什么便說什么,可柳似伊卻聽得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愣了一會兒,點頭贊許道:“王大哥你說的是,不光動物有生命,植物也有生命,原來控制植物生死輪回的,是另外的閻王和無常鬼?!?/br> 王肅觀險些跌倒,自己算不算禍害純潔少女,這會不會貽害千年啊。 他訥訥的應了聲,一把接過牌,可心中發慌,動作太大,竟抓到了柳似伊那柔膩溫軟,纖細秀美的玉手,頓時心中一蕩,不知是不是幻覺,反正王肅觀忽然覺得連柳似伊身上的少女幽香也忽然變得濃郁了很多。 第四十四章 :水果牌(下) “水果牌怎么玩?”柳似伊好奇的問道,可想到自己一介女流,在家中偷玩麻雀牌被王肅觀逮了個正著,現在他又帶著奇怪的水果牌來給自己,他會不會看輕自己是個只知道玩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女子,眉目間的神色不禁有些變化,偷偷的去瞧王肅觀的臉色。 王肅觀老實不客氣的倒了口清茶,潤了潤嗓子,渾沒注意到柳似伊神色那微妙的變化,將“撲克牌”的種種玩法講了起來。 前世當特工,有一次任務便與賭場有關,他為此還專門學過玩牌的技巧,只不過古代的紙片實在是找不到那種玩牌的感覺,只能將就著像洗麻雀牌一樣胡亂翻翻,而后給柳似伊認認真真的示范起來。 撲克牌在當代能夠如此流行,自然有其緣由,王肅觀從爭上游到賭博,從挖坑到“斗害蟲”,從升級到打滾子,各種玩法一一道來,說的是吐沫星子橫飛。 只不過,這副牌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才稍微用了幾次,就被王肅觀粗暴的五馬分尸,支離破碎了。 “這是你送我的,為什么要把它撕爛?”柳似伊氣道。 王肅觀搖頭一嘆:“哎,找不到合適的紙片去制作這副牌,沒事,我回去再想想辦法,一定要將水果牌發揚光大?!?/br> 柳似伊稍稍沉吟,心中已打定主意要將王肅觀所說的這種水果牌給做出來,雖然還沒有玩,但正如王肅觀剛才所言,這種牌簡單易懂,玩法有多,又方便攜帶,實在是好處多多。 只不過,她還是有些猶豫,王肅觀會不會認為自己玩物喪志,就知道弄這些古怪玩意。 這時,王肅觀忽然開口,大有深意的問道:“柳姑娘……” 王肅觀才說了三個字,卻見柳似伊俏臉忽然一變,眼中又有些標志性的不悅之色,氣道:“不要再叫我柳姑娘了?!倍?,她神色忽然忸怩起來,低下頭去,俏臉飛紅,緊張不安的揪著手中的那方錦帕,似乎跟它有深仇大恨,要將它碎尸萬段一般。 “你……叫我似伊吧?!彼钼踔?,用細弱蜂鳴般的聲音,也不知道鼓足多大的勇氣,方才將這句話說完,而后忽然覺得不妥,如此豈不自降身價,讓對方看輕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可是,王肅觀卻老實不客氣,仿佛“似伊”二字便是給他來叫的一般,直截了當的叫了一聲,而后續道:“似伊,有件事情想向你請教?!?/br> 柳似伊仿佛打了一場大戰,最終取得了勝利的成果,心中無盡喜悅,甜絲絲如品茗蜜糖一般,溫柔的點了點頭,媚眼如絲,星目迷離,看了王肅觀一眼:“什么事?” 王肅觀心神一蕩,大叫救命,這丫頭剛才的眼神真是嫵媚到骨子里去了,撩撥的他當時便火熱起來,不禁咽了口口水,而后又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道:“令尊去了何處,什么時候能夠返回,我有些公事想向他請教?” 柳似伊微一沉吟,笑盈盈的看著看著王肅觀道:“聽說云王二世子今晚會凌駕黑鐵城公干,我爹要迎駕,有很多事情忙的,只怕這時還是在為這事奔波?!?/br> “云王二世子?”王肅觀信頭一奇,來日便是五月十七,正是高瓊當日說自己的府兵有任務的時候,莫非那所謂的任務便與這位云王二世子有關? 柳似伊想了想,認真的看著王肅觀道:“聽說云王二世子一向武勇好戰,只怕這次出來,邊界又有戰事也說不定?!?/br> 王肅觀心頭一震,暗叫不妙,如果真有戰事,不但自己有麻煩,就連自己新招進來的那些關子鎮的鎮民也注定要完蛋。 他們才剛進來不到一天,連隊形都列不好,焉能打仗? 送死還差不多。 柳似伊看出了王肅觀臉上的擔憂,會錯了意,還以為他是在為面見云王二世子而擔憂,笑盈盈的道:“你也不用太在乎了,那云王二世子雖然武勇好斗,但聽我爹說他為人古道熱腸,一向仗義,深受云州百姓的愛戴,就連注定要繼承云王之位的長子也都有些不如呢?!?/br> 王肅觀稍稍沉吟,又道:“那折沖都尉司馬大人還在府上嗎?” 柳似伊輕輕搖頭:“他和我爹一起離開的?!?/br> 王肅觀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坐的久了,骨頭筋骨都有點酥麻,活動著筋骨,往遠處的蓋志新和李大同看去,卻見二人背靠著背睡著了,兩個缺了門牙的杯子扔在地上,李大同枕著一個銅壺,口水順著壺嘴流到了壺中。 王肅觀剛想發笑,卻聽見柳似伊有些著急的道:“你要離開了嗎?” 柳似伊緊張的看著王肅觀,眼中幾許不舍,雖然刻意掩藏,但那流露出來的纏綿與溫柔卻寫在臉上。 王肅觀點頭道:“打擾了這么久,也該離開了,府兵是個爛攤子,我怕他們幾人處理不好。另外,還有一場葬禮,我得去參加?!?/br> “府兵不好管理嗎?有什么問題你可以跟我說,或許我還可以幫你。葬禮非去參加不可嗎?”柳似伊一口氣滔滔不絕的問了出來,明顯不舍得王肅觀離開,想跟他再聊一聊,多看他一會兒。 王肅觀耐著性子,大致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了說,當柳似伊聽到王肅觀被人行刺時,嚇得渾身發抖,萬幸王肅觀平安無恙,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兇手也已經伏法。 而當柳似伊聽到有個姑娘被王肅觀買入家中之時,表情又變了,俏臉一板,語氣尖酸的說道:“史婆婆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還替你辯解,想不到你也是貪花好色之徒,連落難人家的女子都不放過,要乘人之危?!?/br> 王肅觀一愣,這女子的反應也太大了吧,自己的老婆都沒說啥,還夸贊自己做得對,做得好。 王肅觀忽然有種感覺,自己這輩子和動物有緣,且不說利刃和噩夢,就說和蘇婉怡相濡以沫的日子,她勤勤懇懇,對自己關懷備至,整個一只勤勞小蜜蜂。 如今,柳似伊有時候甜如蜜,讓人想嘗一口,有時候卻露出尾后針,給自己刺一下。 不過,他并不是笨蛋,自從英雄救美之后,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明顯對自己有了情意,這連李大同、蓋志新都看得出來。 王肅觀苦笑一聲,無辜的攤開雙手,道:“我說姑奶奶啊,這是急人之難,若非我幫她,她指不定羊入虎口,現在在你嘴里,怎么又成了乘人之危,貪花好色了?” 王肅觀在柳似伊面前,一直彬彬有禮,裝的很紳士,這時為了給自己辯解,說話的語氣、動作、表情,明顯變了,讓柳似伊既好笑,又好氣,嗔了他一眼:“那我問你,要是換做一個滿臉麻子的老婆婆,你會幫她?” 王肅觀一窒,心中問了兩遍,自己會不會呢? 他也不知道,便投機取巧的回道:“如果是柳小姐遇難,我肯定也會奮不顧身的去幫你的,誰讓你長得這么美若天仙呢,哈哈……” 王肅觀本性外露,大笑聲中,向柳似伊擺了擺手,走過去將李大同和蓋志新叫起來,離開了刺史府。 柳似伊癡癡的望著王肅觀的背影,忽然發現這個男子真是太奇怪了,一直以為他冷酷、睿智、沉穩,可如今看來,身上還有幾分豪邁,幾分風趣,幾分瀟灑,不知不覺,嘴角浮現出溫柔的笑容,神飛天外,竟癡了。 “小姐,你傻笑什么呢?”史三姑過來收拾東西,在柳似伊耳邊說了一聲,可惡的打斷了柳似伊剛才沉浸的美夢。 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被史三姑打斷,俏臉一紅,面泛桃暈,逃也似的去了閨房。 史三姑狠狠的一跺腳,大聲罵道:“王肅觀太不像話了,真不是個東西,有了老婆,現在又來勾引我家小姐。氣死我了……” 王肅觀正在外面走著,耳朵忽然一熱,伸手去摸,隨口笑道:“八層又是那史婆婆在背后罵我?!?/br> 李大同吐了吐舌頭,一副很不屑的樣子,仿佛在說:一個老太婆有什么好怕的。 蓋志新一笑帶過,眉頭一皺:“大人,咱們該如何應對柳長卿?” “云王二世子要駕臨黑鐵城,他目前沒有空理咱們。等我見過了云王二世子之后,再做定奪吧,我有一種感覺,我和這位云王二世子,可能會發生很有趣的事情?!蓖趺C觀自信滿滿的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