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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松放過后的脖頸重新回到了正常的弧度,廖慕陽一手搭著椅背,一手把手機遞回到了林笙的面前。 再開口說出的話,要是認識他的人,一下子就能聽出來,句句都是經過了緩和的語氣,像是生怕哪個字說重了的安撫勸慰。 “你這小胳膊小腿怎么處理,今天他能在學校里就這么肆無忌憚的干,明天他就敢打暈你扛到你都不知道在哪的亂地?!?/br> “我讀書的時候脾氣不太好,雖然沒干過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兒,但也沒少腦子一熱的打架?!?/br> “這個年紀的男孩血性最重,卻也最沖動,永遠不要用你的好性格和一味的忍受,去揣摩他們扭曲的跟麻繩一樣、腦子一熱就能改三改的三觀?!?/br> “從前是沒有人能幫你,我可以理解你忍的心情,但現在我能幫你解決好這件事,那你就不要去拒絕,我既然說出了口,也就不怕有什么所謂的麻煩?!?/br> “更何況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有的是辦法治他們?!?/br> “要知道一句話永遠不要得罪法律工作者,除非你身邊同樣有個法學專業的老油條?!?/br> “哦,對,忘了跟你說了哥哥大學讀的是安大的法學系?!?/br> 林笙被廖慕陽一串連珠炮似的卻給足了他安全感話,聽的那眼眶又起了幾分濕紅。 只是還沒等那霧氣氤氳密布,就被廖慕陽最后的一句話炸的硬生生愣在了眼眶。 他一直以為廖慕陽的工作是紋身師,因為一樓客廳旁半隔斷的房間里一眼掃過全是紋身器械,墻壁上還釘著各種各樣的紋身圖稿和成品圖。 法學系畢業,而且讀的還是全國最好的大學里頭最好的專業,林笙就是想破腦子都想不出這點。 更何況人不可貌相這話,雖然適用在隨處隨地,但廖慕陽痞氣的長相在rou眼的主觀意識看來,著實跟法學這么嚴謹的專業搭不上邊。 廖慕陽看著林笙愣愣望著自己還帶著幾分濕潤的大眼睛,直哼笑出了聲。 那副嘴角勾起眼睛微瞇的模樣,愈發加重了廖慕陽身上的痞氣,但總歸是好看的。 廖慕陽抬手張開了五指,在林笙面前大幅度的揮了揮,還帶著笑意的開口道。 “怎么,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像學法律的人?” 林笙聽著這話下意識的點了點腦袋,又在一瞬間反應過來后猛的開搖起了腦袋,那架勢活像是甩歡脫了的撥浪鼓。 廖慕陽見著他這幅又乖又傻的可憐可愛樣兒,直抬著雙手朝著林笙的臉過了去,將那搖晃的腦袋固定了住,在林笙的摧殘下解放了出來。 這個姿勢林笙很難不直視廖慕陽,思前想后著實是沒了辦法垂不下腦袋,只能怯生生的把眼睛垂的不能再低。 那小扇子般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印出了一片陰影,被廖慕陽手心覆蓋的滿滿的面頰同著那耳尖爬上了軟軟的溫粉。 廖慕陽看著直顫了顫那顆身經百戰的心臟,舌尖輕抵著牙關,直散出了一聲嘖音。 廖哥在心中無聲的想:草!犯規!這他媽就是針對自己的犯規! 第23章 法定成年 新城一中、高三一班、邱巖,其他兩個人我不知道名字的好像是隔壁班的。 在廖慕陽循循誘導下,林笙總算是點著手機屏幕打出了自己所知道信息。 只不過說完后依舊未退的那股小心翼翼和害怕,直惹的廖慕陽在心中微微嘆氣。 雖然可以理解這種突發事情下給他留下的陰影,但眼前小孩軟兮兮的性格著實讓廖慕陽有些替他憂心。 學校不過是個小型交際網,以后等林笙真正跨出了學校,要是還硬不起性格,這種欺負在哪都不會少,只會愈發的變本加厲。 欺軟怕硬是人天生就多多少少隱在骨子里的特性。 就好像大自然里的食物鏈,總會有站在最底端那個。 別人廖慕陽管不著,也沒那個能耐和閑心想管,至于林笙,廖慕陽只想著這小孩約莫是天生克他,軟軟愣愣的像一只沒有能力獨自生存的貓崽,讓人狠不下心充耳不聞、閉目不視。 要非說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廖哥也不是不承認,林笙的方方面面都長在了他的喜歡上。 要不是小孩十五六歲太小,提這事太禽獸,廖哥或許早把這只小奶貓拐進了家門,雖說現在也是在別的意義上拐了進來,也勉強能算是大同小異。 廖慕陽盯著手機屏幕有些出神,視線徘徊在高三兩個字上,有些當機的腦袋,轉了一轉才發現事情的不對頭。 高三?隔壁班?這小孩上高三了??上高三正常是多少歲來著?十八?最小也得十七了? 廖慕陽的視線從手機屏幕挪到了林笙的臉上,微微挑眉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林笙微微抬頭看著廖慕陽的表情,有些不解的比著手勢問道。 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對嗎? “你十八歲了?” 林笙對著廖慕陽突然發問年齡的話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的就比劃著手勢回答了起來。 是的,再過半個多月就要滿十八歲了。 廖慕陽翻出了林笙的手勢,面上的表情突的就變的有些“五光十色”。 他是真受了林笙那副小小只的模樣和一張娃娃臉的蒙蔽,本以為他最多十六歲,卻沒想到都十八了啊。 十八歲法律意義上的成年人,林笙在廖哥心中小奶貓的形象突的就升華成了成年貓,雖然自保的能力依舊弱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