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
【一直想問,網上的年齡是虛歲還是實歲?這關系到我們要不要給你辦三十大壽的問題】 三十……大……壽…… 何硯之表情扭曲了,連忙回復:【不用了不用了,是實歲,三十已經翻篇了】 【萬萬沒想到,我逃過了二十幾歲的小鮮rou,逃過了十幾歲的弟弟,居然栽在三十多的大叔身上】 何硯之回復:【我申請用老鮮rou這個稱呼】 對方再次回復:【都依你,我開玩笑的,你還鮮呢,鮮得能掐出水兒[doge]】 何硯之:“……” 哪里不對吧。 究竟是什么地方能掐出水兒啊…… 他跟粉絲們娛樂了半小時,只感覺自己這“老鮮rou”壓力太大了,能從一眾小鮮rou中奪得一席之地,還真是老天眷顧,賜了他這么一張臉。 他把手機放在一邊,換了個姿勢,開始今日份的俯臥撐——他本來還想加上仰臥起坐的,實在是怕影響到腰里的鋼板,不敢進行幅度那么大的運動。 等再過半年,他非得把這玩意拆了去。 他在訓練室泡了一下午,一旦進入狀態,就把俞衡給忘了,直到快五點的時候聽到門響,這才記起家里缺了個人。 他趕緊坐上輪椅出去迎接,順便看看對方發現他的禮物沒有,結果還沒進客廳,就聽“當”的一聲——像是什么東西撞在了門框上。 何硯之心說:這小子又準備拆家了? 他連忙探頭,結果看到俞衡抱著一副拐進來了,見他就說:“給,你的生日禮物?!?/br> “……” 神經病啊。 見過誰送生日禮物送拐的? 俞衡把拐立在門口,又把另一只手提著的盒子暫時放在鞋柜上,隨即目光落向某人事先放在那里的禮物:“喲,你的羊毛氈終于做好了?” 何硯之聽他連問“這是什么”的步驟都省了,不由十分不爽起來:“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好歹也是我做了半年才做好的?!?/br> 俞衡看他一眼,當機立斷切換狀態,他清了清嗓子:“剛才不算——第一場一鏡一次,a!” 他說著,還用雙手比劃了一下場記板,隨后換上一臉過于逼真的驚喜,拿起那個禮物盒,無比興奮地問:“這是什么?七夕節的禮物嗎?” 何硯之頭痛地捂住額頭。 “……你看看你,我配合了,你又不配合,”俞衡聳聳肩,“這總不能怪我吧?!?/br> 何硯之有氣無力:“說真的,你不去演戲真的屈才了?!?/br> “過獎過獎,”俞衡還挺“謙虛”,小心地把禮物從鞋柜轉移到茶幾上,“我先洗個手,等下再來拆?!?/br> 何硯之則去拿對方帶回來的盒子,拆開來一看,兩眼頓時亮了:“巧克力蛋糕?” 這蛋糕就是蛋糕店里生日蛋糕的尺寸,里面是巧克力,表面也撒滿一層巧克力屑,周圍一圈鋪著各種水果,中間插著一個巧克力的牌子,上面有“生日快樂”幾個字。 沒有哪個甜食愛好者會拒絕巧克力,何硯之就要上手抓,俞衡突然從衛生間出來:“你洗手了嗎?” 何硯之被當場抓住,一咧嘴角,忽又想起什么,拿起手機給蛋糕拍了張照片。 然后他趁著俞衡不注意,干脆利落捏起那個寫著“生日快樂”的巧克力牌,扔進嘴里。 俞衡:“……” 多大個人了。 這生日真是過了也白過。 何硯之拿出切蛋糕的刀,卻感覺無從下手,這蛋糕做得太好,水果碼得太整齊,從哪里切都不忍心。 終于他放棄了,并順口問:“徐舟給我訂的?” “……訂的?”俞衡坐在他對面拆禮物盒,“你覺得取個蛋糕需要一下午嗎?” 何硯之本來還沒反應過來,想想他之前問“今天七夕會不會忙”,這才恍然大悟:“難道是你親手做的?” “猜對了——沒獎?!?/br> 何硯之非常驚訝,眼睛都睜大了幾分:“你還會做蛋糕?” “現學現賣?!?/br> “所以這是第一次做?” “是啊,不過以前在甜品店打過工,也制作過一些小甜點,算有點經驗吧,生日蛋糕確實是第一次?!?/br> 何硯之表情復雜——第一次做蛋糕就能做這么好,蛋糕店的師傅們估計要哭了。 俞衡連忙解釋:“其實做得不是太完美,只是上面撒了巧克力屑,你看不出來而已?!?/br> 他終于把禮物盒的包裝紙拆開了,里面不出意料是羊毛氈,氈的是個貓腦袋,和他家大橘極為相像。 俞衡不禁有些意外——他雖然知道何硯之一直在做羊毛氈,但始終對他這個“手殘黨”沒抱太大希望,沒想到真能做得這么逼真。 他把玻璃打開,何硯之在旁邊說:“你別弄臟了啊,我辛辛苦苦做的?!?/br> “我剛洗過手?!?/br> 俞衡小心地摸了摸,感覺這玩意手感很好,讓人非常想捏上兩把。 但估計捏變形了某人要打人。 何硯之:“我把之前收集起來的貓毛也揉進去了,大部分是羊毛,少部分是貓毛?!?/br> 俞衡完全看不出哪里是羊毛哪里是貓毛,他感覺這東西堪比藝術品,沒敢繼續摸,趕緊把玻璃合上。 “所以你也不是真的手殘,”他說,“你只是懶得練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