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曝光在億萬眼球之下,這是何硯之習以為常的事情,他既然決定站在這個人身邊,那就得接受他所經受的事。 這是需要兩個人共同承擔的,而不是獨獨一方。 他想了想,又說:“但是……我好像也不能給你帶來什么利益,我就一普通大學生,最后傳出去,還不是我被你包養嗎?對你只有害處吧?” “這你就放心好了,”何硯之咽下最后一口披薩,擦了擦手,“對外公開我們怎樣的關系,自然我說了算,那些亂嚼舌根的,就算我不能讓他們閉上嘴,但我可以讓他們擴散不出去?!?/br> “今天就先讓他們舞一會兒,”何硯之關掉微博,“幫我保持熱度,我感激不盡呢。等周一一上班,就會有一份材料遞到教育局那里。另外,我還給張思蕊她爸準備了一份大禮,不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狗急跳墻,主動來聯系我?!?/br> 俞衡:“怎么聯系你?你手機號不是知道的人不多?” “不能聯系我,可以聯系你啊,”何硯之說,“順著俞微找到你的聯系方式,這不是太容易了嗎?” 第83章 威脅 俞衡想了想,心說也是。 稍微打聽一下就能把他家信息套個底掉,家庭狀況、住址都不在話下,更何況區區一個手機號呢。 他內心瞬間有些擔憂起來,何硯之留意到他的表情,嘬一口飲料:“你要不跟你爸說下?雖然我覺得不會找到他那里去?!?/br> 俞衡想了想:“我想也是,微微沒在學校留過我爸的手機號——還是先不了吧,他也不玩微博,應該不會知道這事,告訴他反而讓他擔心?!?/br> “也行,”何硯之說著不知給誰發了消息,“那我雇倆保鏢跟著他,放心,不會被發現的?!?/br> 俞衡:“……” 就是上次跟蹤他到超市的那種保鏢嗎? 何硯之假裝沒看到他質疑的眼神,開始轉移話題,他瞄一眼沙發,發現只有小幸運在上面玩逗貓棒,之前那堆裝衣服的紙袋子全都不見了。 于是他詫異道:“你只給你妹買了衣服?沒順便給你自己買幾件?” 俞衡:“我?我衣服夠穿,不用買?!?/br> 何硯之:“……” 這叫什么話? 衣服還能有夠穿的時候?這玩意難道不是每個季度都得買? 觀念大相徑庭的兩個人默默對視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別開眼,何硯之摸了摸鼻子:“咳,那什么……以后有機會了我帶你去買?!?/br> 俞衡挑起一邊眉毛,覺得這話約等于“你未來三年內都不要買衣服了”。 他一時搞不懂硯總究竟想讓他買還是不想讓他買。 何硯之暫時不再管微博,讓他們隨便去撕,并讓俞衡沒收meimei手機一天,不讓她看任何網上的消息,又怕她無聊,把自己做羊毛氈的材料給了她,讓她戳著玩。 羊毛氈確實是個打發時間的好東西,俞微很快沉迷其中,戳累了就擼會兒貓,或者看電視。 何硯之不愧是經常搞事情的,不管外界怎樣他都無比沉得住氣。 經過一整天的發酵,這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越來越多的“受害者”站出來訴說他們的經歷,有一些甚至是多年以前張老師的學生,那時候他還不在二中,但“收禮教學”的風氣已經形成了。 因為不肯送禮就得不到照顧,總是被批評,考試還得不到高分,很多學生因此喪失信心自暴自棄,成績一落千丈,到現在依然沒混出什么成就來。 等于間接毀了他們的前程。 目前網上的風向,一致指責張老師已成定局,但針對張思蕊卻分成了兩派,一派是“這孩子該打”流,一派是“孩子還小放過她”流,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水軍的成分,總之吵的不可開交。 何硯之十分懷疑有人在里面攪混水,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張老師,說是他教壞了張思蕊,一切都是他的鍋。 至于那段甩耳光的視頻,指責俞微的也不少,還有說“狗咬狗一嘴毛”的…… 何硯之默默在心里冷笑,覺得時機差不多,便讓人發微博把完整的錄像公布了出去。 這一回給張思蕊的碼更少了,只打了兩只眼睛。 與此同時,一封匿名郵件發到了張家公司的郵箱。 何硯之該吃吃該睡睡,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一切都跟他無關。 當那段視頻發出去,網上瞬間又炸了,本來早已掉下熱搜榜的話題卷土重來,風向再次傾倒。 這回,指責俞微的聲音瞬間小下去,畢竟是張思蕊先造謠,說得及其惡毒難聽,俞微才被逼無奈打人的。 之前說俞微打人在前的謠言不攻自破。 一個初一的女孩,居然能說出同學“是雜種”、“哥哥出去賣”這種話,可見其教養到底有多差。 就算是師德敗壞如張老師,也絕不可能主動教她這種東西,什么“被老師教壞的”,根本站不住腳。 網友們義憤填膺,把這叔侄倆罵得狗血淋頭。 俞衡沒太敢關注網上的事,怕自己看了以后會忍不住親自下場懟人,他非常難得地打開只為給何硯之送體力瓶而下的消消樂,一玩就是大半天。 他忽然有點理解何硯之有事沒事玩消消樂的行為了。 周日下午的時候,俞衡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他起初以為是什么推銷電話,沒接就直接給掛了,但剛剛掛斷對方又再次打來,他疑惑地抬頭看了眼何硯之,對方沖他一挑下巴:“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