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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衡把視頻按下暫停,湊近了他:“吻戲?借位還是真親???” 何硯之很想回他一句“借位”,但理智告訴他不能撒謊,只好繼續含糊:“如果對方沒有要求,我都是真親的?!?/br> “那你這些年,光拍戲就親了不少人吧?”俞衡笑得意味不明起來,“包括《活該》里這個?” 何硯之眼神閃躲:“不,其實沒多少,大部分還是借位的啊,《活該》這個是因為……情景特殊,要強吻,要氣勢,借位拍了幾次都沒達到效果,所以就真親了……” 俞衡意味深長地“哦”一聲:“真親完了,又刪減?你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刪減不刪減這個,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何硯之小聲嘟囔,“導演讓拍,那就拍了,剪輯是后期的事?!?/br> 俞衡看了眼手機屏幕里“老實人”一樣的班長,又看了眼吊兒郎當的富二代,問某位富二代的扮演者:“你倆誰強吻誰?” 何硯之干笑一聲:“我強吻他?!?/br> 俞衡心說:果然。 放在現實里,也是硯總能干得出來的事。 他不知想到什么,腦中忽靈光一閃:“那你被人強吻過嗎?” 何硯之還以為他在認真問問題,居然非常配合地思考一番:“好像……沒有,誰也沒那么大膽敢強吻我吧?!?/br> “那現在有了?!?/br> “……?” 隨著俞衡話音落下,他忽然俯身向前,伸手扣住對方的下巴,用力吻住他的唇。 何硯之沒反應過來,正處在“我家大門常打開”的狀態,一不留神就被對方趁虛而入,某種柔軟而潮濕的氣息瞬間覆蓋了他。 何硯之:“……” 這臭小子,套路真是愈發深了。 也是費錚那貨教的? 遠在外省老家過年的費同學表示:他冤枉。 由于這個吻屬于“突然襲擊”,硯總沒有防備,一時沒調整好呼吸,差點被他親得背過氣去。 過了好一會兒俞衡才放開他,意猶未盡地說:“以后有我看著你,你可沒機會再親別人了?!?/br> 何硯之:“……” 以前沒發現,這小子占有欲還挺強。 硯總被他這“下馬威”搞得說不出話,也不敢再阻止他看劇了,悻悻然縮到一邊,開始研究他的“戳戳樂”。 俞衡一番cao作猛如虎,成功降伏身邊那只妖精,得以繼續安靜追劇。 《活該》第一集 就十分刺激,開場新生入學,富二代紀飛和窮學生謝黎在新生報到處狹路相逢,兩人抬頭打了個照面,緊接著是分宿舍,倆人剛好分在對門。 這紀飛跟現實中的硯總差不多,本來就是個欠的,看到長得好看的就管不住爪子——班長的選角也很有水平,屬于那種禁欲男神的類型,一張冰山臉,一副細框眼鏡,看著就讓人想犯罪。 攝影師估計是想吃雞腿,還專門給他優雅勾人的喉結來了個特寫。 俞衡看到這里,心說:劇組很懂啊。 紀飛沒讓觀眾失望,第一集 就把謝黎堵在宿舍門口,整個人吊兒郎當地往那一倚,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挑釁意味:“喲,巧啊,剛見過面,一個班的,認識一下?” 謝黎愛搭不理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紀飛是個典型的自high型,不管對方理不理他,他都能獨自把話題進行下去。他指節在門框上一敲:“紀飛,目無法紀的紀,飛揚跋扈的飛——你呢?” 俞衡嘴角微微一扯——這欠樣,想打他。 還想給他按在床上干。 謝黎表情十分冷漠,這時候周圍已經來了許多圍觀的學生,他面不改色地伸手輕輕一推,將“紀飛揚跋扈”推出自己領地,語氣平緩,姿態高傲:“謝黎,敬謝不敏的謝,黎明殺機的黎?!?/br> 然后“砰”一聲關了門。 彈幕里刷了一片“班長A爆”。 俞衡又把進度條倒回去,重新瞻仰了一下“直立行走的何硯之”。 雖然……好像也不是那么直立,這貨大概自帶蚊香光環,看著就不是個正經人,他往那一戳,明明什么都沒干,卻莫名讓俞衡腦子里蹦出“搔首弄姿”這個詞來。 此人仗著自己身高腿長,兩條腿往宿舍門口一搭,胳膊往那一拄,就任誰也過不去了,衣服不知是故意不好好穿還是怎么的,一小截衣擺掀起來,露出若隱若現的腰線。 他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sao”,給他一個支點,能sao穿地球。 俞衡看著看著,莫名覺得手心開始癢癢。 他看完屏幕上的何硯之,再看一眼現實中的何硯之,心說:sao不動了的硯總還是有些可愛的,至少沒那么氣人。 于是他伸出手,用力在對方頭頂揉了揉。 何硯之一臉驚嚇,手一哆嗦,針差點戳到自己的指頭:“你……干嘛?” 俞衡:“不干嘛,想夸夸你演技不錯?!?/br> “不錯”二字是從牙縫里咬出來的。 何硯之:“……” 慫.jpg 俞衡去網上搜了一下另外一位男演員的資料,發現此人叫單承,二十五歲,不知道為什么,知名度并不高。 二十五歲演大學生,這他不意外,關鍵……硯總這個已經三十的,居然也在演大學生。 而且絲毫不違和。 他在劇中表現出的那種屬于年輕人的朝氣,并不是單純化妝能夠詮釋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