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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數,”何硯之并沒透露太多,“不用報警,我自己處理就行——回家吧?!?/br> 他這么說,俞衡便不再多問,在保安大叔茫然的目光中駛離停車場,又問后排的人:“剛剛沒嚇著吧?” 何硯之并不想承認其實嚇著了,而且嚇著他的并不是別的,而是小保鏢的戰斗力。他裝作無所謂地一擺手:“放心,我之前被人堵的次數多了去了,這種才三個人的,都是小場面?!?/br> 俞衡心想——小場面,對面三個人,你叫了四個保鏢。 “說起來,我應該問你有沒有事才對吧?”何硯之視線落在對方肩頭,“我看你剛剛好像被打到了,要不要去醫院?” 俞衡:“不用,就是擦了一下,過兩天就好了?!?/br> “那回去我給你噴點藥,我家里有藥?!焙纬幹终f,“你可真夠狠的啊,你一個大學生,怎么下手那么狠?” “我不狠,等著你被人敲破頭?”俞衡從后視鏡瞥他,“早就跟你說了讓你別出門,別去公眾場合,你偏不聽,現在好了?” 何硯之:“……” 硯總委實心虛,不敢反駁,只能閉嘴。 大概看在他是來接自己的份上,俞衡沒再繼續數落他,而道:“那幾個保鏢……你認識的人?” “是我以前的保鏢,”何硯之說,“挺久沒聯系了?!?/br> 俞衡有些詫異:“你既然有保鏢,怎么還要發招聘廣告?隨便找一個過來陪你不就好了嗎?” 何硯之迷之沉默三秒,隨即深吸一口氣,表情幾乎有點猙獰:“我說,你又不是沒看到他們的臉,那種歪瓜裂棗我怎么吃得下去?看一眼就萎了好嗎?” 第27章 何硯之的還擊 俞衡聽了這話,眼神立刻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你心術不正啊,硯總,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居然對‘貼身’保鏢下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沒有良心,”何硯之板著臉,“別廢話了,快點開車,回去我看看你傷怎么樣了,不行的話真的得去醫院?!?/br> 俞衡絲毫不以為意,他緩緩把車轉過路口:“你不是最討厭去醫院了嗎?而且,公眾場合……” 何硯之一咬牙:“我可以找人陪你去,就剛才那四位大哥,你挑一個吧?!?/br> 俞衡:“……” 還是不了,他也吃不消。 他又往前開了一陣,忽然從后視鏡里看到一輛尾隨他們的黑車,跟之前那幾個保鏢所乘的車是同一款,但車牌號卻變了。 俞衡再一打量,看到那車主駕上坐著一個明晃晃的光頭。 于是他問:“這是什么?保駕護航?他們不是已經走了嗎?” “回去換車了,現在車里應該只有兩個人?!焙纬幹ゎ^向后張望,“不能確定危險完全解除的狀況下,他們當然得護送我到家才能走——你開你的,不用管他們?!?/br> 俞衡便不再多問,一路將車開回鑫月小區,這時他再從后視鏡里看,發現那輛黑車已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還真是專業保鏢,來無影、去無蹤……就是個人形象能再提高一些就好了。 俞衡把SUV停進自家車庫,熄火下車,并把后座的何硯之接下來。 雖然是別墅區,又是大冬天,沒什么人閑得無聊在外面走動,但到底光天化日,用抱的實在不太文明。 本來車庫有門可以直接通到樓上去,可硯總這不太好使的腦子忘了把鑰匙扔在了哪兒,之前俞衡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只能作罷。 此時此刻,他只能背上這位腦子不好使的硯總再去外面吹一次風,從大門走。 然而他卻忽略了一點——他肩膀上剛受了傷。 冬天衣服厚重,何硯之也看不見對方到底傷在哪里,扒住他肩膀往上爬的時候,俞衡突然“嘶”一聲,渾身不可抑制地一抖。 何硯之趕緊把手挪開,緊張兮兮地問:“哪兒?我碰你傷了?” 俞衡沒說話,只伸手在他大腿上一托把他背下車,又打開后備箱去拿輪椅。 何硯之完全不敢動,心說小保鏢真是個狠人,被壓到傷處都不喊疼。 兩人經歷一番“共患難”,終于回到闊別“已久”的家,俞衡才剛打開門,就聽一聲熱情洋溢的“喵”從門縫里鉆出來,緊接著是一顆充滿期待的貓腦袋——大橘終于見到了失蹤兩天的鏟屎官,看上去非常激動。 何硯之趴在俞衡背上,有些驚訝:“原來貓也會迎接主人???” 深知自家貓習性的俞鏟屎官回以一聲冷笑:“還不是因為沒貓糧了?!?/br> 何硯之:“……” 為什么感覺他在含沙射影? 俞衡把輪椅展開,放下何硯之,自己在門口換鞋。大橘圍著他轉來轉去,四只白爪爪不停地在地上踩,甚至還站到了他腳上。 何硯之自己換好睡衣拖鞋,難得好心地說:“我去喂它吧?!?/br> 他cao控著輪椅往俞衡那屋走,大橘站在原地張望了一會兒,好像在觀察現在到底該跟誰走。三秒之后它果斷追上了那個有四個輪的奇怪生物,屁顛屁顛地投奔“新鏟屎官”。 俞衡:“……” 誰給吃就跟誰走的小畜生。 小保鏢早已深刻了解到“貓”這種生物的本質,他坐在沙發上緩了口氣,把上衣脫得只剩一件背心,扭過頭試圖看看肩膀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