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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鑒于嚴打......嗯,你們都懂得。 以及,并非是本壘,這只是輛兒童車。畢竟寶玉玉只有十五歲,作者君有些下不了手...... ———— 愿享用愉快,么么噠~ 第94章 情敵初現 自這夜之后, 寶玉再見柳寒煙, 便總覺著渾身上下都是說不出的不自在——然而寶玉心中堅定認為, 這絕不是他一人的緣故,更多則是因著國公爺的目光實在太過令人心慌, 簡直像是用眸子將他衣服一層層在向下解一般,莫名便令人覺著面紅耳赤。 寶玉被這種開過葷之后的目光嚇得小心肝噗通直跳, 之后好幾日都是繞著國公爺走的。便是晚上歇息, 也是在國公爺回營帳之前便早早睡下了, 甚至還用繩子煞有介事在二人之間擺了一道, 將二人隔開來,如楚河漢界般涇渭分明。 “你睡這一半, ”他兇巴巴地拍拍榻, 嚴肅道,“不許越界! 國公爺被他這般孩子氣的舉止萌的心肝都在顫,然而國公爺偏生拿他毫無辦法,只得強忍了, 等到人睡熟之后, 就將繩子提起來, 二話不說整根兒扔到帳外去。 睡著睡著就又滾到柳寒煙懷中的寶玉:...... 第二日,他從外頭尋來了一根極粗壯的樹枝,又正兒八經地放到了床上。 又過了一晚, 連樹枝也一同不翼而飛了。 寶玉抿抿唇,到了第三日,干脆徑直將被褥鋪到了地上, 竟是要獨自在地上睡的架勢。這般架勢看的國公爺登時蹙起了眉:“此時尚有寒意,怎可在這里入睡?若是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寶玉擁著被子眼巴巴地望著他,一直望的柳寒煙心旌搖曳,不得不向后讓了一步,許諾道:“我定不會碰你,便是了?!?/br> 好說歹說,說了一籮筐的誓言,終于才將這位小祖宗哄上了床。 在這之后幾日,國公爺果真收斂了許多,便連眼神也不再似前幾日那般令人渾身發燙了。他像是瞬間熄了身上燃著的火爐,又變為了先前那個運籌帷幄、滿心眼壞水兒且不近人情的將軍。 只是他不再看如之前那般頻頻看向自己之后,寶玉反倒又覺著像是少了些什么,心中竟隱隱有些不是滋味兒起來。 他也覺著自己著實是太過反復無常了些,這般說一出是一出,也實在太過任性,因而將這種心情掩藏的嚴嚴實實的,絲毫也不肯向外吐露一句。只是在商討正事之時,望著那人冷峻的側顏,不免又有些莫名的委屈。 當日對自己好之時那般掏心掏肺,如今不過說了他一句,竟就擺出這一副冷臉來與他看,再面對他之時也是不假辭色,說不兩句話便匆匆要走,神情像是塊終年不化的寒冰。 騙子。 通通都是騙子。 寶玉暗戳戳地于心中給這人蓋了個騙子的戳,隨即轉念一想,卻又不覺愣了一愣。 他怎么覺著......自己眼下有些像是寒窯門口苦苦等待丈夫歸來的怨婦呢? 卻說如今因著江南官場免了一大批官員的職,不得不新招了些當地才子暫替。而其中新踏入仕途的一個孫姓書生,姓孫名亦,本是這江南沿海村落中的一個秀才。因著精通四書五經,人又年輕,倒也頗有幾分才情顯揚于外。如今入了這官場,便被任做了個主簿,平日里無事也常常往營地中來。 他本是頗為嫌棄大軍身上沾染的血腥之氣的,深覺會污了自己這身好容易沾染上的墨香??梢粊硭Y歷尚淺,二來,偏生如今主事的護國公又常在這營地中待著,府中官員欲尋他商議事情,不得不遣人往這營地中往來報信。如此一來,這孫姓書生也就不得不踏入此地了。 初時他只想著,這人人口中皆狡詐殘忍、殺盡千軍不動聲色的護國公,不知是何等的粗陋蠢物、無知莽徒?他一點也不愿讓這人污了自己的眼,因而連興致也是懶懶的,只拿了文書進了營帳,頭也不抬道:“下官此次前來,特為請國公爺向府衙一去。這是需要國公爺看過的文書?!?/br> 他靜靜地低著頭待了許久,這才聽到頭頂上有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放這里罷?!?/br> 這聲音與他想象之中的粗啞嗓音全然不同,反而帶了幾分理所當然的貴氣,因著聲音壓得極低,反而愈發露出幾分動人心魄的意味來,似乎每自唇齒間吐露出一個字段,都帶著無盡纏綿之意。 孫亦的心頭不禁一顫,隨即壯了壯膽子,緩緩抬起頭來。 入目的哪里是什么粗魯的彪形大漢?卻是一個周身皆是貴氣的俊美青年,貌若好女,氣質斐然,靜靜坐在那處便是光華遍灑,無端端令人感嘆,上天之鐘靈毓秀之德原來皆在于此。他烏壓壓的緞發自肩頭傾瀉下來,正坐在床畔,專心致志地看著床上的什么人。 一眼見了其人,孫亦方才知曉了一眼誤終生究竟是何等滋味。 孫亦一直都知曉自己是有龍陽之好的,然而這也并非是什么丟人之事,眼下契兄弟之事盛行,世人頗為推崇,深以為風雅。況且他雖有此癖好,卻并不耽誤其將來娶妻生子后代滿堂,因而心中自覺無礙。 只是村中平日所見,不過皆是些無知村民,風中來雨中去,面朝黃土背朝天,如何肯令他這個心高氣傲之人與之結契? 然而今日所見的護國公卻全然不同。孫亦幾乎要按捺不住胸腔中這顆直欲噗通跳將出來的心,前所未有地堂皇起來。直到護國公見著他久久不動,懶懶抬起眼來又瞥了他一眼,眸子里顯然有些不耐煩,這才令孫亦有了些反應,忙顫著一雙手將文書放置在了床邊的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