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登特笑了：“韋恩莊園也屬于這個城市嗎？我一直以為城市屬于它?！?/br>
    “它的柵欄應該屬于?！辈剪斔?韋恩毫不謙虛地笑道，“作為新上任的檢察官，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轄區在哪里?！?/br>
    GOGO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看著布魯斯?韋恩，并非對他們的話題感興趣，而是盤子里的東西吃完了。

    “能給我再來一點么？”GOGO無表情地問道。

    “哦，抱歉，我差點忘了你還是在生長期的孩子……服務員?！辈剪斔勾蛄藗€響指，立刻有服務生迎上來，遞給GOGO菜單。

    “我要這里到這里的全部……”

    “其實最近我更感興趣的話題是那個人?！惫S?登特對布魯斯?韋恩的自我吹捧好像很快適應了，隨口說道，“那個戴著面具的英雄?！?/br>
    “英雄？”瑞秋古怪地看了眼哈維，仿佛自己才第一天認識他一樣：“你竟然這么稱呼他？你確定知道自己在談論什么吧？一個需要蒙面大盜的城市?！?/br>
    哈維?登特充滿了自信地笑笑：“瑞秋，有普通市民敢站出來行俠仗義，哥譚市應該引以為傲?！?/br>
    “我覺得是警察們需要感到羞恥才對?！盙OGO冷眼看著他們：“包括你們這群檢察官?！?/br>
    “噢，我很抱歉孩子?！睂τ贕OGO的惡意他們感到有點尷尬，事實上他們完全無法反駁她，事實確實就如她說的那樣。

    “不過相信我，這個城市一定會變好?！?/br>
    GOGO沒有作答，她不屑地嗤了嗤鼻。瑞秋皺眉望向GOGO，顯得有些不安。但是布魯斯?韋恩似乎對這個男人的言論產生了興趣。

    當然對于哈維?登特的觀點，瑞秋難以接受，她搖搖頭道：“我不那么認為，城市需要人民推舉出來的公職人員對抗犯罪，就像你這樣的人，而不是一個自以為可以凌駕法律之上的家伙?！?/br>
    真是個天真的女人。GOGO不由想在心里冷笑了，如果法律能有效制裁那些犯罪的話，這個城市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也不會導致蝙蝠俠出現。當然或許他們的天真都很接近——都是理想主義者。

    哈維?登特大概是個很認真的人，即使面對自己正在交往的女友，依然言辭上并不退讓：“瑞秋，你要想一想，是誰導致了蝙蝠俠的產生？”

    哈維攤攤手：“是我們，是我們所有對犯罪縱容，甘愿讓犯罪控制這座城市的人們?！?/br>
    布魯斯?韋恩揚了揚下巴，似乎是想不承認自己是這種人。

    瑞秋跟自己的男友和同事在話題爭論上幾乎是寸步不讓，這也是她一貫的風格：“哈維，你要知道，我們是個民主社會，不允許有人凌駕于法律之上?！?/br>
    哈維端起酒杯，對著布魯斯?韋恩舉起杯子，輕啜一口：“瑞秋……當兵臨城下之際，羅馬選擇了暫時停止民主，讓一個人去保衛城市?！?/br>
    “……有些時候，我們不能考慮一種行為的名譽，而是要考慮它實際服務大眾的效果?！?/br>
    瑞秋沒好氣地瞪了哈維一眼：“你說的那個人叫凱撒，他從此再也沒有放棄過自己所擁有的權力，成了一個獨/裁者?！?/br>
    布魯斯?韋恩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兩人的爭辯，他能感覺到兩個人在氣質上的接近。布魯斯也感覺到了瑞秋的態度變化，在這種場合下他依舊繼續保持著微笑。GOGO追加的菜也上了，她完全沒興趣參與他們的談話了，一心一意地享有著自己盤中的食物。

    “好吧好吧?！惫S?登特做出舉手投降的姿勢，“其實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br>
    瑞秋看著哈維?登特：“什么意思？”

    GOGO低著頭，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這位新任檢察官，他臉上始終掛著充滿自信的笑容。

    “我是說，在這種環境里，我們只有兩種選擇——要么如英雄般死去，要么茍且地活著看罪惡橫行?！?/br>
    哈維?登特的話讓布魯斯?韋恩稍微皺了皺眉，這位大少爺像是不太喜歡這種話題一樣。

    “所以如果蝙蝠俠需要一個人來繼承他的衣缽?！惫S?登特說，“也許我就愿意?！?/br>
    GOGO抬頭看了一眼那個金發青年，對他非要把自己與蝙蝠俠相提并論的舉動感到無聊。

    布魯斯?韋恩笑著說：“也許哈維?登特先生就是那個蝙蝠俠呢?！?/br>
    哈維?登特微微一笑，轉身握住瑞秋的手，用盡可能溫柔的口氣說道：“如果我每天晚上溜出去的話，某人大概早就發現了?！?/br>
    瑞秋迎著哈維?登特的目光，開心地笑了。

    兩人情投意合的樣子讓布魯斯?韋恩沉默了一下，他看著瑞秋和哈維?登特，忽然開口說道：“好吧，登特，我被你說服了?！?/br>
    “什么？”拉著瑞秋手的哈維?登特奇怪地問道。

    布魯斯?韋恩放下餐具，端起酒杯：“我打算為你辦個募捐晚會?！?/br>
    “這很好?！惫S?登特對于這個花花公子還是沒有太多好感，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做什么?！暗俏胰陜葢摬粫楦傔x發愁?！?/br>
    “不，你不明白?！辈剪斔?韋恩恢復了他一貫獨有的傲慢，“一旦我和我的朋友為你募捐，你將永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br>
    …………

    兩個男人的談話似乎到此為止了，大家又回到了安靜用餐的狀態。瑞秋這時又有機會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表情冷漠的女孩子身上，她確信自己沒有認錯人，畢竟GOGO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